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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領導永遠正確,說錯了也是正確的,而且還要認真貫徹落實下去。
然而“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第一個人提出的建議再好。總會有些漏洞或錯誤;提出的建議再差勁,也有可取之處。後面人加以補充和完善,逐步形成一個可行的方案。領導只有在最後提出方案或者拍板,才能儘可能減少錯誤。如果在出謀劃策的時候,領導率先丟擲了自己的方案,誰會冒著干犯天威的危險說出自己的想法?畢竟否定領導的提案,就是變相質疑領導的能力;否定領導的正確,就是變相質疑領導的權威。
第三。當領導貴在能斷,而非多謀。成語有“房謀杜斷”,可見“斷”至少和“謀”至少同等重要。但在實際生活中。“斷”卻遠比“謀”重要。人誰無謀?吃飽了躺在床上,誰不能想出幾個發財的點子、編出幾個絕妙的故事?然而有勇氣去做下去、寫出來的人能有幾個?
尤其在帝王將相身邊,往往有一大群謀士,面對同一個問題他們能想出十幾種乃至幾十種解決方法,比如袁紹在官渡對戰曹操之時,勝則王侯,敗則草寇,一步踏錯就萬劫不復。在這個時候,你是力排眾議獨持偏見,還是少數服從多數?所以古往今來多謀如張良、諸葛亮、王猛、房玄齡、劉伯溫。都只是一代雄主身邊的輔弼之臣,而不能自立門戶。只有能斷而且善斷的豪傑,才能擇善而從,成就霸業。
久而久之,帝王將相口中的“眾位先生,有何高見”。就變成了類似於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表示強烈譴責”一樣的套話。
楊度搖著摺扇思索片刻,然後答道:“依楊某看來,解決西藏叛亂有上、中、下三策。**喇嘛是藏傳佛教格魯派(黃教)兩大宗教領袖之一,在衛藏、安多、康巴藏區享有重大影響和崇高聲譽。去年十三世**土登嘉措與駐藏大臣聯豫發生齟齬,憤而出走印度,在藏區引起極大的震動。這也是此次西藏貴族、僧侶謀叛,根源也正在此。
“事情發生後,俄國公使廓索維慈曾照會大清外務部,聲稱俄國150萬佛教徒尊崇**,願中國和平解決此事。當時英屬印度總督明託(又譯作閔陀、明多)也曾表態支援**。所以上策就是請大人致電**喇嘛土登嘉措及英屬印度總督哈丁,表示願意迎接**歸藏安輯士民。如此既可以結好**、哈丁,又可以撫綏西藏、平定騷亂,只見其利,未見其害。”
孫元起卻斷然拒絕:“絕對不能迎回土登嘉措!我在北京時曾仔細讀過宣統以來西藏邸鈔,發現土登嘉措與英、俄兩國皆有勾結,並大肆購買軍火,明顯動機不純。一旦中原有事,他必然會在英、俄支援下謀求自立。去年他出逃,就曾多次聲言去印度是為了尋求英國幫助,以擊退中國在藏區的勢力,恢復當年**五世的地位。
“為什麼他要恢復到**五世阿旺羅桑嘉措那時候的地位?因為如今西藏政務卻是由噶廈(西藏地方政府)管理,受**與駐藏大臣的直接領導,但駐藏大臣有單獨奏事權,**卻沒有。如此一來,西藏就處於中央政府有效管轄之下。而**五世的時候,藏區處於政教合一的噶丹頗章王朝,**喇嘛是獨立王國的最高政教領袖。由此可見土登嘉措的野心!
“去年他出逃印度,我覺得朝廷處理的非常好!順治十年(1653),大清定鼎北京的第一位皇帝冊封**五世阿旺羅桑嘉措為‘**喇嘛’。宣統二年(1910),再由清朝定鼎北京的最後一位皇帝革去**喇嘛十三世土登嘉措的名號。真可謂善始善終!我們又何苦作繭自縛,再把他從印度請回來?”
楊度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勒馬康藏,對西藏叛亂靜觀其變。有利可圖則揮兵入藏,無利可圖則置身事外。如此一來,未見其害,也未見其利,是為中策。”
孫元起對這條計策也不滿意,直接問道:“那下策呢?”
楊度合上紙扇,身體微微前傾:“下策就是等到來年天暖冰雪消融,揮師入藏蕩平叛亂。”
孫元起有些奇怪:“皙子,為什麼說這是下策?”
楊度道:“西藏道路艱險,氣候高寒,物產匱乏。如果派兵入藏,人少則於事無補,人多則糧秣難以為繼。一年中只有半年可以往來,其餘時候都是大雪封山,音訊不通。前車之鑑就是兩年前入藏的川兵!宣統元年(1909年)舉川滇兩省之力,歷時半年才把一標川軍送進喇薩。時至今日不到兩年,全軍上下兩千人便陷入叛亂生死不知。因為此計只見其害,未見其利,是為下策!”
孫元起起身緩緩地說道:“揮師入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