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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辦法,最後只好說道:“既然大家爭執不下,那就投票表決吧!”
不用投票,結果就可想而知:肯定是三方都無法達到法定人數。馬上有參議員鼓譟道:“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再投票吧!”這一建議立即得到大部分人的響應,吳景濂也順水推舟道:“那好,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天舉行投票,希望各位參議院準時出席!”(未完待續。。)
三七一、秘殿清齋刻漏長(上)
把表決拖到明日,註定今天這一夜不會風平浪靜。
為了阻止或贊成彈劾案,不知道多少參議員會受到邀請,或啗以重金,或贈與美色,或給予承諾。至少會有好幾名議員會被銀彈攻勢命中,或陷入桃色陷阱,致使明天表決時不能到場。總之,八大胡同、各大酒樓今天的生意比往常要好上幾成。
就比如張伯烈、彭允彝、劉成禺等人,剛走出參議院不久,就有幾輛馬車攔在他們面前。正驚疑間,大總統府秘書長梁士詒笑意盈盈地走下馬車,朝他們微微鞠躬:“諸位參議員閣下,大總統想請你們過府一敘,還請賞光!”
儘管眾人明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可是大總統請客你敢不去麼?張伯烈等人對望一眼,只好答道:“恭敬不如從命!”
臨時參議院從南京遷到北京後,就一直借用前清資政院大樓辦公,位置在現在的西城區象來街,距離大總統府還有段距離。馬車轔轔走進宣武門,途經西單,穿過新華門,來到大總統府所在的中南海居仁堂。一路上幾個人都相對無言,不知道心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下車之後,就看見袁世凱笑容滿面地迎了過來:“諸位大駕光臨,袁某不勝歡迎。冒昧打擾之處,還請多多諒解!”
彭允彝躬身說道:“能獲得大總統的召見,我等也是榮幸之至!”
“袁某蒙諸位參議員青眼,被推舉臨時大總統。一直無以為報。今日袁某正好有點餘暇,所以略備薄酒聊表謝意。諸位裡面請!”袁世凱說話間把諸人引進屋內。
進了屋裡,只見桌子上擺滿臘味合蒸、東安仔雞、冰糖湘蓮、沔陽蒸珍珠圓、清蒸武昌魚、荊沙魚糕等湘鄂名菜。酒水也是武昌天成糟坊的特製漢汾酒,可見袁世凱是早有準備,並且用心良苦。眾人坐定之後,把酒言歡,說些天南海北的趣聞,倒也其樂融融。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袁世凱放下筷子和聲說道:“千餘年前。顧況曾調侃白居易道:‘京城米貴,居大不易。’雖然是說笑,倒也是實情。諸位參議員自兩湖北上寓居京城。薪資菲薄,恐怕多有不便之處。袁某對諸位境遇感同身受,而且心懷敬意,恰好近期軍隊人員調整。在城裡空出幾套住房。便想借花獻佛贈予諸位,希望諸位能夠笑納。”
張伯烈正色答道:“所謂‘無功不受祿’,我等怎麼會平白無故接受大總統的好意?在下只有心領了!”
邊上的梁士詒此時說道:“張振武案牽扯到大總統府、陸軍部、湖北軍政府等部門,也涉及黎副總統、段總長等人,事關重大,稍有不慎就會動搖國家根本,大總統對此一直非常掛念。如果此事能夠儘快了結,不僅有益於國家民族。也能讓大總統早日安心,諸位自然功勞不淺!”
劉成禺突然發問:“說到張春山一案。在下倒有個疑問,軍政執法處槍決張春山的軍令據悉是出自大總統府和陸軍部。在下斗膽問一句,大總統府簽署軍令時究竟有何證據?”
梁士詒答道:“我們是根據黎副總統的密電。”
劉成禺又問:“黎副總統的密電在法律上只相當於訴訟狀,為何不等張春山辯解,便匆忙簽署軍令加以殺害?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梁士詒道:“張春山是軍人,隨身攜帶槍械,黨羽密佈湖北,逮捕處決所履行的手續自然要和普通國民不同。”
張伯烈插話道:“如果張某沒有記錯的話,黎副總統的來電中明確指出張春山是小學教員(黎元洪密電中有‘張振武以小學教員贊同革命,起義以後充當軍務司副長’的字句),而且張春山第一次入京後被大總統任命為蒙古屯墾使,可知他並非軍人。何況逮捕張春山之日並非軍事戒嚴之時,怎麼能夠適用軍令呢?”
梁士詒望了望袁世凱,沒有回答張伯烈的問題。
劉成禺又追問道:“大總統,當日殺害張春山到底有何證據?難道就僅憑黎副總統的一紙電文?”
袁世凱只好自己回答道:“張春山的罪證不日即可由湖北寄到北京,還請劉參議員稍安勿躁。”
劉成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