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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必須秉公執法,寧折不屈,迫使大總統府在這一問題上作出讓步,儘快任命王鐵珊為直隸都督,對軍人干政予以回擊!”
孫元起有些憂慮:“萬一大總統府不讓步呢?難道府院之間就這麼僵持下去?”
唐紹儀道:“現在問題很明顯,不是大總統府讓步,就是國務院讓步。眾所周知,實行責任內閣應該內閣佔據主導地位,大總統府屬於從屬地位。而現在實際情況是,大總統府掌握全國大部分軍隊,並在政府中擁有很大的權力,對責任內閣制度大為不滿,不時加以試探,準備逐步蠶食。
“為了維護《臨時約法》和責任內閣制度,我們必須寸步不讓,主動出擊,漸次削弱大總統府的實力和話語權,樹立起國務院的權威。否則一旦這次做出讓步,以後就會次次讓步,直至國務院淪為大總統府的傀儡!所以即便府院之間就這麼僵持下去,國務院也不能做出任何退讓。”
孫元起道:“誠如少川總理所言,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削弱大總統府的實力和話語權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所謂‘過猶不及’,如果我們逼迫得太緊,會激起大總統府的強烈反彈,反而導致前功盡棄。故而孫某認為應該張弛有度,不妨在某些問題上適當做出讓步,爭取大總統府的理解和支援。”
唐紹儀疑惑地問道:“比如?”
“比如此次王鐵珊督直事件,”孫元起謹慎措辭道,“其實你我都知道直隸對於大總統的重要程度,直隸是北洋系的起家根本、發跡之地,不容絲毫有失。而王鐵珊雖然之前一直是前清官僚,但他畢竟加入了同盟會,算的上是革命黨人。宋太祖趙匡胤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王鐵珊督直已經不是在臥榻之側酣睡的問題了,簡直就是仗劍立在床邊。你讓大總統怎麼能夠安心?
“其實孫某對此也深有體會。去年年底,藍季豪(藍天蔚)在灤州發動兵變、吳綬卿(吳祿貞)在正定宣佈舉義,這兩起發生在直隸的事件都令朝廷一片慌亂,雖然最終功敗垂成,卻也加速了清政府的覆滅。其後清廷禁衛軍擅自圍攻我經世大學,經世大學不過派兩架飛機到紫禁城上轉了兩圈,扔幾張傳單,禁衛軍便乖乖退軍。大總統即位之後,首先解決的問題也是設法調開駐紮在經世大學的第四十七混成協和飛機。
“這種事一件件、一樁樁,都表明直隸京畿對中央政權的重要性,可謂殷鑑不遠,大總統怎麼能接受王鐵珊這個革命黨人就任直隸都督呢?現在事已至此,不如就滿足大總統的要求,以中央政府名義另外給王鐵珊安排一個不低於都督的職位,並對干政的直隸駐軍加以懲戒,以儆效尤。如此既可以保全國務院的顏面,也可以避免府院之間矛盾激化。”
不知道唐紹儀到底在想什麼,一時間竟然沒有說話。
孫元起又趁熱打鐵道:“而且無論府院之間如何僵持,大總統也決計不會在直隸都督人選問題上讓步的。如果最後大總統喪失耐心,把沒有經過內閣副署的任命書公佈,而王鐵珊又前去赴任,豈不是對《臨時約法》和責任內閣制度的最大破壞?到那時候,國務院的威信和顏面將蕩然無存!”
唐紹儀頓時眉毛一挑,怒聲說道:“王鐵珊他敢!”
孫元起冷笑道:“王芝祥身為前清官吏,在清朝覆滅之時既沒有殉節,也沒有辭職歸隱,還先後擔任廣西都督府副都督、援鄂軍司令,加入同盟軍,則見他並沒有多少節操可言。難道聽從大總統府的任命比宣佈廣西獨立更考驗節操?”
唐紹儀頓時默然不語,良久才說道:“南北和談之時我是北方全權代表,王鐵珊督直一事是我做出的許諾,而且王鐵珊又是我同盟會同志,所以這件事容不得唐某不爭!再者,唐某擔任內閣總理這幾個月來,極力周旋於革命黨和大總統之間,調和二者矛盾,但中間阻礙極多,現在不僅革命黨對唐某嘖有煩言,北洋同仁對唐某也多有非議,甚至與大總統之間也產生了仇隙。即便此事和解,我在總理位置上也呆不了多久了。既然如此,唐某還不如在王鐵珊督直問題上爭一爭,成功了,可以為責任內閣盡一份力;失敗了,正好可以急流勇退!”
孫元起大為震驚:沒想到唐紹儀為此事已經做好了辭職的準備!
唐紹儀又道:“現在內閣之中,真有宰執天下才能的只有趙智庵、段芝泉、陸子欣(陸徵祥)、熊秉三(熊希齡)、宋遁初和賢弟等五六人,其中趙智庵、段芝泉是大總統的人,不必多說;陸子欣、熊秉三雖然號稱中立,其實已經傾向大總統那邊;宋遁初則意氣太盛,需要磨練。百熙,如果唐某真的因為此事辭職,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