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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有什麼資格查我的賬?”態度極其跋扈。黎元洪只能連聲道歉,心裡卻更堅定了除掉張振武的想法。
最初黎元洪也不想殺人,畢竟誅殺首義元勳的罪行太過惡劣。於是他和袁世凱聯手,先後分兩批把孫武、蔣翊武、劉公、張振武、蔡濟民等十六人調至北京,擔任將軍府將軍、總統府顧問官一類的虛職,其實就要把這些武昌首義的革命骨幹羈縻在北京。
可張振武不是個安分的主兒,當個無權無勢的顧問根本滿足不了他,不止一次向段祺瑞、袁世凱抱怨道:“難道我們湖北人只會做顧問麼?”耐不住他牢騷抱怨,袁世凱只好委任他為蒙古屯墾使。可是這個屯墾使司實在寒磣,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就張振武這麼一個光桿司令。在京城裡呆了十天半個月,張振武覺得潑煩,便不辭而別返回武漢。
黎元洪對張振武去而復返大為光火,但真讓他萌生殺機的卻是張振武接下來的舉動。
張振武返回武漢後,在漢口設立蒙古屯墾事務所,向黎元洪索要每個月1000元軍餉,聲稱要招募一鎮士兵前往蒙古赴任。他可不是在口頭上說說,而是確實在招兵買馬,還積極加強將校團力量。將校團由武昌起義老兵和革命黨人組成,是張振武的嫡系部隊。另一方面,他還四處聯絡鼓動,如援鄂贛軍馮嗣鴻部、襄陽府司令張國荃、原文學社骨幹祝制六、江光國、滕亞綱等人。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密謀推翻湖北軍政府。
是可忍孰不可忍!外號“黎菩薩”的黎元洪也忍不住了,終於下定決心殺掉張振武。可他不想自己動手,當然也不能在湖北動手。湖北畢竟是張振武的老家,再加上將校團的武裝,很容易鬧出亂子。所以他和袁世凱達成了這筆交易。
進入七月份,同盟會終於聯手統一共和黨把實行純粹政黨內閣的議案提交參議院,本來孫元起對此態度是不偏不倚的,甚至從長遠角度來看,還比較傾向於支援這個議案的。不過張謇、湯壽潛乃至楊永泰都認為應該支援共和黨,對議案投反對票。
因為在他們看來。新中國黨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僅拼不過即將改組合並的同盟會,也拼不過背景強大的共和黨,如果支援實行純粹政黨內閣。無異於主動把自己從中央政權中摘出去。而實行混合政黨內閣的話,新中國黨作為參議院第三大黨,完全可以在內閣中佔據兩三個席位。何苦自毀前程呢?
有了共和黨和新中國黨聯手,同盟會只能飲恨敗北。
參議院料理完同盟會的議案之後,袁世凱也開始投桃報李,料理起張振武的事情來。
首先,袁世凱以商議蒙古屯墾事宜為由。言辭懇切電請張振武再次進京。張振武有前車之鑑,生怕進京之後再被晾起來,便推三阻四不太願意。可是這次奇了怪了。提成什麼條件袁世凱都一口答應,即便有些條件是故意刁難,袁世凱也表示萬事好商量。而且黎元洪也在一旁慫恿,並贈予路費4000元。拍著胸脯打包票道:“如果老弟在北京待著不如意。還可以再回武昌,老哥一定掃榻恭候!”見總統、副總統都如此盛情,張振武只好乘車北上。
在北上之前,張振武也有種不好的預感,便對自己的親信、時任湖北將校團團長的方維交代道:“旭初,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此番大總統和副總統如此盛情,恐怕背後必然有所企圖。想對張某不利!所以臨行前我有些事情要向你交代交代。”
方維馬上有些急眼:“那您還北上幹什麼?我們在湖北有人有槍,諒那個床下都督也不敢亂來。等到時機合適。我們便聯絡同志再次舉義,推翻那個黎菩薩,讓您當都督。豈不是遠勝北上自投羅網?”
張振武擺擺手:“旭初你還是太年輕,不懂得什麼叫盛情難卻。現在大總統和副總統輪番出面,如果張某不識抬舉,馬上就會被扣上桀驁不馴、破壞共和的罪名,輕則革職,重則伏法。既然如此,還不如北上一探究竟,看看袁、黎二人究竟是何等肺腑。而且張某自忖日常有些過失,但畢竟是首義元勳,他們還不敢對我怎麼樣,頂多就是給個閒職軟禁起來。關鍵還是你們!
“黎黃陂對負責收容編余官佐的湖北將校團早已視為寇讎,只是看在張某及其他首義功臣的面子上,才不敢明目張膽加以裁撤剿撫。一旦張某在京中有所差池,黎黃陂必然會趁機對將校團動手。所以在我上車之後,你們就立即率領將校團向襄陽、鄖陽方向轉移。襄陽軍政分府張之炳(張國荃)司令與我有些交情,而且他手下有三個協,對於黎黃陂趁軍隊整編裁撤之機排除異己頗為不滿。如果你們合兵一處,當可令黎黃陂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