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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的學生上課。傍晚,崇實中學的學生會來,一面整理上課的講稿,一面討論各種問題。有時候,就是閒聊,很多學生都把“孫先生”當成是“知心姐姐”、“全知博士”,和他探討一切問題,從學習到生活,從過去到未來。在學生看來,沒有什麼問題可以難倒孫先生,孫先生總能透過一切迷霧,看清事物的本質。
只有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那才是屬於自己的時間。孫元起會一個人躲在書房裡,批改作業,撰寫講稿、教材,有時也會回答外國學者的來信,最重要的是整理自己回憶中那個世界的一切,從物理學、數學、化學,到電子、計算機,乃至各種能想起來的大事。直到夜深。
因為時間過得太快,孫元起感覺自己已經融入了這個紛亂的時代,離自己生活二十多年的那個世紀不是越來越近,而是越來越遠。父母、女友、同學、老師……以前經常徘徊在夢中的身影已經漸漸模糊。他非常害怕會把那段生活當做是一場夢給忘掉,然後徹底迷失自我。只有透過不停的追憶、不停的記錄,才能勉強使自己保留一份清醒。
在這個世界解決溫飽問題之後,孫元起一方面嘗試著融入眼前這個荒誕的歲月;另一方面,卻固執地把自己的精神停留在原來的歲月中。在周圍的人眼中,孫先生是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也是鬱鬱寡歡、落落寡合的。任何一刻,都能從他的臉上發現那一抹落寞抑鬱的神色,與年青的容顏殊為不合。
這份憂鬱的神色,平添了學生們對孫先生的好奇與景仰:為什麼少年得志、學業有成的先生會那麼神情鬱郁呢?難道是因為家庭的原因,還是看透了一切?
平淡如水的生活,直到六月底的時候,才被美國公使館送來的一堆郵件所打破。
往來於太平洋東西海岸的郵輪,每個月一往還,所以郵件經常是一堆一堆地到來。孫元起最初的兩篇論文都是分量十足,所以有些學者想和他討論這方面物理學前沿的問題,孫元起也樂於回信,並總能給出很好的解答。這麼兩三次,很多學者都給他寫信,諮詢問題,盛讚他學識淵博,並熱情邀請他撰稿,乃至前往講學。對於這方面的要求,孫元起總是婉拒。
六月底的這批郵件,除了《science》寄來刊登《輻射強度與光波長之間的函式關係》論文的樣刊和稿酬外,還有幾封來信,以及一個包裹。仔細審量包裹,卻是盧瑟福從加拿大寄來的。
自從與盧瑟福在天津一別,忽忽已經半年,之間一直沒有聯絡,不知道盧瑟福都在忙些什麼呢?急忙開啟包裹,裡面東西真豐富,最上面是盧瑟福寫的一封信。孫元起拆開信,仔細閱讀:
親愛的york,
你現在還好麼?
雖然在我們分別時,我承諾一到加拿大就給你寫信,而信件直到此時才寫好寄給你。首先,請你原諒我的不誠實。希望這封信件或許能給你帶去一些好訊息,以抵免我的罪行。
我的路途很順利,太平洋就像其名字中所包含的蘊意一般,一路風平浪靜,平安地抵達了美國西海岸的美麗城市——聖弗朗西斯科。非常感謝你的那本小冊子,它是如此的精彩,使我徹底忘記旅途的奔波與勞累。在輪船上、在火車上、在馬車上,仔細思考你那令人著迷的論點,時常會忽略沿途的風景,事實上,你的論文才是最好的風景。
抵達美國後,我有空就會與各個大學的教授、學者坐在一起討論自然科學的問題,而你的論文則是我們談論的核心。雖然最初他們都驚訝得目瞪口呆——我想,我最初讀論文時一定也是那副傻模樣——這個理論對於汲汲於此道的自然科學家們,不啻于晴天霹靂,但最後,他們無疑都被征服了,他們向你的論文頂禮膜拜,成為你的忠實信徒。;
等到了加拿大的麥吉爾,我立即著手準備實驗,驗證你在論文中設想的結果。這耽擱了我一個多月的時間。最終的實驗結果,確鑿無疑地證實了你的猜想。是的,你是對的!可以這樣說,單純論對元素週期表的認識,你已經超越了它的發明者門捷列夫先生。
我覺得,我把你的論文珍藏並獨享是一種犯罪,是對自然科學界的嚴重犯罪,它會阻礙自然科學的發展和傳播,也會掩藏你那無與倫比的天才的光輝,必須讓它與眾多的學者和愛好者見面。我確實就是這麼想的。所以,在沒有徵得你同意的情況下,我就迫不及待地把它全部印刷出來,雖然我對你論文的後半部分還不太瞭解。在此,希望你能原諒我的魯莽。
現在,我要把這本論文分別寄給了各國的物理學會和化學學會,雖然它目前還是寂寂無聞,但它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