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怠慢,畢竟翰林院裡除了一年難得見上幾回的學院學士,再加上滿、漢各三名的侍讀學士1就數眼前的這位官大了。當下口中連稱“不敢”……;
孫元起又說:“我是第一次來,對衙門裡面不熟悉,你們找個人幫我指引一下吧!”。
早有機靈的人站子出來:“小的黃三福給老爺帶路!”。
孫元起便跟著這黃三福往院子裡走。院子裡並沒有想象中衙門的肅穆,也沒有琅琅的讀書聲,到處都是一片靜謐。難道我來得不巧,進而是週末?哦,清代衙門似乎不用星期紀日。據說翰林院不用每日點卯,所以,大家都曠工幹私活兒去了?
想到這裡,孫元起低聲問道:“黃三福,今天衙門裡都有哪此大人在啊?”。
黃三福道:“回老爺的話,今兒侍讀學士許老爺、揮老爺,侍講翁老爺,修撰劉老爺,編修吳老爺、陳老爺、朱老爺在。”。
“那你領著我,先去挨個拜訪一下吧!”。
黃三福真是玲瓏,不用特意吩咐,便領著孫元起按照翰林院的規矩,依著登科次第前去拜訪。其中侍讀學士許澤新、侍講翁斌孫都是光緒三年(1877)的進士,科第最早。依著年齡推,人家登科那會兒孫元起才一歲!
孫元起在黃三福的帶領下來到讀廳,只見兩個中老年人正對著幾張黑乎乎地紙仔細探究。接過黃三福送上的名刺,年輕些的翁斌孫大致看了一眼,便招呼道:“過來,過來!百熙快過來看看,你說這張水前本的《瘩鶴銘》拓片是不是真的?”。
至於五十多歲的許澤新連眼皮都沒抬,仍在審視那張黑紙。
孫元起進了屋,恭敬地叫了一聲:“拜見許老前輩、翁老前輩!…”
“你精通金石學麼?”。許澤新這才說話。
“…………不懂!”。在去甘肅遇到葉昌熾之前,孫元起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門學問。
“哦。…”許澤新不再說話,只是用手比劃著拓片上的字跡,仔細揣磨其中筆意。
翁斌孫指著拓片上的“重”。字說道:“許兄,小弟記得端陶齋所藏的明拓本,此字末筆似乎未損。而此本已淤損太半,幾乎不可辨識。以此來看,說是水前本,恐怕不妥吧?小弟覺得是西貝貨!”。
“不然!賢弟你看“翔,字、“遂,字,左半遠比康熙年間拓本多,至少是明季所拓。說是贗品,恐怕言之過早吧?”。許澤新手指仍在勾勾畫畫。
他們的言語對於孫元起來說,好比是突然闖進量子力學課的中文系學生,每個字都能聽明白,每句話都不知道什麼意思。呆坐了片刻,孫元起趕緊起身告辭。兩人也沒有強留,仍全神貫注地研究那幾頁破舊鳥黑的紙張。
緊接著,孫元起又去拜訪了光緒十五年(1889,。8384xs。提供最快速更新)金榜題名的侍讀學士揮毓鼎,這位好些,在讀《資治通鑑》。詢問了幾句之後,他又拿起了書卷,孫元起識趣地退了出來。
至於光緒十八年(1892)登科的陳伯陶、吳士鑑,兩人正在瀛洲亭裡下棋,局面已經進入白熱化的中盤搏殺。”觀棋不語真君子”。,孫元起看了幾眼,表示對圍棋一竅不通之後,放下名刺便離開了。
最後是見去年的狀元公劉春霜、榜眼朱汝珍。兩人一個在皺眉苦思,一個在屋裡焦躁的走動。黃三福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兩位老爺在分韻吟詩呢!”。
孫元起不敢打擾,把名刺放在門口的案上,便讓黃三福給自己找個僻靜的地方,好讀帶來的雜誌。
心中已經拿定主意:等到中午時分,我便抬腿走人!
一本雜誌還沒讀完,看看太陽已經到了頭頂上。孫元起伸了個懶腰,起身準備回去。剛出屋門,就與一人迎面撞上。仔細看時,不是狀元公劉春霜還能是誰?後面還跟著榜眼朱汝珍。
孫元起連忙拱手:“劉兄、朱兄,小弟孫元起有禮了!剛才我去拜訪你們,見二位正在吟詩,便沒有叨擾。還望見諒!”。
劉春霜笑道:“失禮的是我們!在下也希望孫大人多多海涵!”。
朱汝珍卻道:“想來,你便是新來的侍講學士孫大人吧?聽說孫大人乃是我大清第一位賜進士出身、授職翰林院的出洋畢業學生,在下欲慕已久,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這話怎麼聽著有些怪腔怪調的?孫元起念著老大人的囑託,滿臉微笑道:“二位乃是第一甲出生,小可也是欲慕得緊!”。
“既然大家都相互欲慕,不如我們找個時間聚聚?”。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