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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如今是犯事被家法打死的。難道還等著我們給銀子發喪不成?!叫上她男人來,把屍首領走便是!”那李氏猛的睜大了眼睛,怒瞪著進來回報的婆子,“再把她家裡都有誰在府中當差的,全給我細細的查明白了呈上來。這些人一個都用不得,全都先看管起來。等著福晉醒了再一個個攆出去或是等著回了爺後削籍!”
“哎……哎,奴婢這就去辦……。”那嬤嬤被李氏一罵,嚇的連忙退了出去。
阿哥們府裡的奴才,大多都是自己掌管旗下的包衣奴才。且多是一家子都是家生奴才的那種。故此時常可見只要其中一個犯了重罪;便搞的不但丈夫妻子孩子跟著一起受罰的。甚至有的連叔伯兄弟乃至兩姨表親也跟著連坐的例項。
對於這些當奴才的來說,被趕出府邸不再錄用已經是很丟人的一件事情。如果再加上要削去旗籍。那便真的是不給人留活路了。
其實剛才太醫還在這給嫡福晉診脈的時候,我便悄悄的有向李氏進言道,“如今嫡福晉氣急攻心。外頭院子裡卻打的哭天搶地,這班吵鬧如何使得。不如先放一放。等福晉醒了又或者是四爺回來之後,再做定奪也不遲。”
“姑娘,福晉既已經叫人立時打死她,我又豈好擅自駁回的。且這個奴才還是犯了這麼大的事,眼見的還把福晉給氣暈了過去!即便是打死了,爺也不會有什麼說的。姑娘說的也有道理!鸞鳳,你出去叫那些個婆子把那那奶媽子;帶出院子以後再找個地方打便是了。”
李氏簡簡單單幾句話便將我給打發了。但這畢竟是人家府上的家務事,不是我好隨便多插嘴的。故此雖然明知此事內中必有蹊蹺;也只得隨她們去了。
那個奶媽子既然說是帶慣了孩子的。那麼就算不知道大阿哥得的是什麼病症,也不該在職責所在的情況之下;眼見著孩子病勢日益加重而不回稟。
如果說是有誰故意設計想要害死這位嫡長子。府中唯一最有嫌疑的便是李氏。她的兒子弘盼比大阿哥晚出生,上頭有個嫡長子壓著。將來不要說是這個孩子,即便是以後李氏再得寵再能生也都是沒用的了。
李氏極力阻止太醫給大阿哥解衣看診,確實令人覺得事情與她脫不了干係。但倘若著想一想的話,又讓人懷疑事情果真是這個女人做的嗎?
想要害死大阿哥也就罷了,卻居然做的如此明顯?這不是讓所有人都反過來懷疑她自己嗎?
正當我想破腦袋攪盡腦汁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的喧鬧。
不消多時便見風塵僕僕的四爺帶著十三阿哥並十四阿哥匆匆跨進屋來。
“爺……!”李氏首先從椅子上站起來,急急的撲上去抱住胤禛。臉上悲慼的表情讓人產生錯覺;彷彿得病的那個應該是她的兒子才對。
“到底怎麼回事?大阿哥怎麼樣了?”胤禛皺緊了眉頭。
誰都瞧的出他是既生氣又焦慮。孩子得病有事不說,還是照管的奶媽子疏忽;造成孩子病勢日趨嚴重的。大阿哥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兒子,又是正妻所生,寶貝心愛的程度可想而知。正妻此刻又直挺挺的昏死在床上。換了別的男人早就亂了方寸。難為他還能保持冷靜的。
“我想著福晉是為著大阿哥的病才暈過去的。倘若醒來再瞧見大阿哥;只怕又免不了要傷心欲絕的。所以已經吩咐宜凝帶著張太醫並大阿哥往西屋裡去了。太醫說大阿哥的病暫且還有救。已經開了方子著人立時去抓了藥材,廚房這會子已經在給大阿哥熬藥了。”
“是嗎?辛苦你了!舒蘭呢?她怎麼樣?”胤禛稍稍像是鬆了一口氣,此時已放開李氏向這邊走來。
“福晉沒什麼大礙,不過是氣極攻心罷了。已經灌下湯藥,太醫說歇歇便會好的。”跟著他過來的李氏忙不迭的回稟著。
“四爺!”眼見胤禛跨進臥房,已經站起來候著的我少不得按理福身給他行禮。
“恩!”胤禛只是看了我一眼,點了下頭。便從我身邊經過,坐到烏喇那拉氏躺著的床塌邊上。執了髮妻的手低頭望著這個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
我站在三四步之外望著正當青春盛年的四爺。他的側臉是極端正,又透著一股子成年男人的剛毅氣概。
我說不上來他看著床上的這個女人的眼中;是否果真的透著愛意。卻是清清楚楚的感覺的到,他對烏喇那拉氏不管怎樣;心裡都一定是存有感情的。
他們畢竟是相儒以沫多年;自少年時便成為夫妻的男女。胤禛即便再怎麼於女人的問題上不著意,又或者確實更喜歡李氏。卻也並非冷血無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