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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連城……
“太后好好的怎麼會就這樣病逝了呢……”
“聽太醫說,太后這是突發疾病,誰都沒想到……”
“不過今夜確實有些奇怪,太后殿的奴才都不見了……”
“噓,這話莫亂說,太醫說是病死的就是病死的……”
我被這幾句話吸引了目光,側首凝望在我身後疾步而行,喃喃低語討論著的幾名宮女。她們這話倒讓我疑心漸起,難道太后之死屬他人所為?難道是連曦……不對啊,如果他要對付太后,為何三年前不對付,偏偏等到今日?
“參見皇上!”幾個竊竊私語的奴才一聲驚叫,立刻跪倒在冰涼的雪地中,戰戰兢兢地垂首,生怕剛才說的話已經被皇上聽見。
我聞聲而望,風將連曦的衣角吹起,翩翩而揚無限飄逸,髮絲被雪白的冬雪覆蓋,猶如染上一層霜。
他怎麼又來了,我還記得晌午之時才讓他別來……我真不想在亓國被指責紅顏禍水,到昱國依然被指為禍水。而他,是個皇帝,始終不能被天下人所恥笑……雖然我與連曦之間根本不像他們口中那般不恥。
連曦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可以退下,頂著片片大雪一臉陰鬱地與我並肩蹲下,雙手攏起雪白的積雪於掌心,呆呆凝望良久。
見他不言語,我便問:“太后駕崩,你怎麼還來此處?”
“太后是我派人殺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如此平靜,彷彿口中所言根本無關一條人命,“你看這三個雪人像不像一家人?”
正當我處在他承認殺太后之事的震驚下久久不能言語時,他卻這樣突然轉移了話題,讓我的腦海中一時反應不過來,只得點著頭道:“像。”
連曦的身子似乎僵住了,側首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盯著我久久都不說話。
被他的眸子盯得怪不自在,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突然回神,意識到了什麼,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只可惜,永遠不能在一起。”
他的眉頭緊蹙著,手中那雪團已經緊緊被捏在手心,冰雪融化的水滴由他指尖一滴一滴地滑落。我被此刻怪異的氣氛弄得脊背發涼,便移開視線望梅蕊新妝,萬籟寂靜,幾瓣粉嫩的梅瓣隨風而來,滑落在我的手心。
“你知道嗎,我不開心……我以為她死了我便會開心,但是沒有,只覺得心中空空的。”他的手一鬆,被捏得緊緊的雪球滾落在地。
“恨了這麼多年,大仇終於得報,到今日我卻發現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開心,竟還發現……連自己恨的是什麼都忘記了!你說可笑嗎?”連曦的情緒有些波動,呼吸中帶著急促,眼眶中還有明顯的血絲。突然他笑了起來,很是狂放,“記得你曾經說過什麼嗎?如果我也能兼濟天下,你絕對不會再為納蘭祈佑說話,是嗎?”
“……是。”今天的連曦與往常真的很不一樣,幾乎接近癲狂,更失去了往常的沉穩與冷靜,真的是因為太后的關係嗎?
他點點頭,又道:“還記得我對你說過,‘昱國若統一天下,你便與昱國同生;昱國若被亓國毀滅,你便與昱國同葬’嗎?”
“記得。”
“好,既然你全都記得,我現在就命人寫戰帖,我要在戰場上堂堂正正地贏納蘭祈佑一場,不論成敗!”
“什麼?”我不敢相信我所聽見的話,但是看他眼底的認真之態,我清楚地發覺他對此話的信誓旦旦與嚴肅。
連曦驀然回首,凝望那幾個雪人,喃喃道:“一家人……真好聽。”
被他此刻忽冷忽熱的神情弄得摸不著頭腦,“連曦,你到底……”
“現在,你就修書一封,告訴納蘭祈佑,一個月後我要與他在戰場上一較高下。我還要看見連思,必須保證她毫髮無傷。其他內容你斟酌著寫吧,寫完送到御書房來蓋璽印。”他緩緩起身,俯視著我,眼光由最初的陰鷙漸漸轉為沉鬱,最後變得清澄透明。
頭一回見連曦的目光如此乾淨,他是真的能放下私怨,真正地來一場君子之戰了吧。毋庸置疑,連曦真的看透了……到底是什麼讓他看透的呢?太后的死?
“初雪需要一個孃親,請你給她加倍的關心。我與你之間的恩怨,待此次大戰之後做個了斷。”他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我的額頭,就像……哄一隻小狗般。
當蘭蘭掌著燈籠將睖睜的我喚醒時,連曦早已經沒了蹤跡,而雪花早已經壓了我滿滿一身。
“娘娘,風雪這麼大,您穿得如此單薄還出來堆雪人,會凍壞了身子的。”她的手中撐著一把傘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