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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勞。”
“當然,這種病痛在青出於藍的連曦眼中根本不算什麼。但是你的條件呢?”
“還是你瞭解我。”他上前一步,雙手撐在浴桶兩側,俯身靠近我,“永遠照顧初雪,做她的孃親。”
聽他這樣的條件我倒是頗為驚詫,“只是這麼簡單嗎?初雪,我早就當她是自己的孩子了,只要我有命在一日,便會將我全部的愛給她。”
“不,這一點也不簡單。”連曦猛然掐住我的下顎,抬起我的頭,對上他那邪魅的目光,“如若此次我輸了,唯有你能保住初雪。”
“記得曾經你對我說過,若昱國亡,我便與之同葬。”
“不,我改變主意了。若有朝一日我淪為階下囚,初雪的命運可想而知……唯有你活著,初雪才能好好活著。”頹然,手一鬆,帶著異常悲涼的眸光轉過身背對著我。
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顯露出他的懦弱,還有對這場戰爭所做的最壞的打算。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連曦似乎已經參透了一些作為帝王的道理,戰爭並不是為了玉石俱焚,而是為了天下安定。統一天下成為萬萬人之上的帝王,更應該有著包容之心去寬恕。
現在的連曦似乎已經在寬恕我對連城的傷害,那麼總有一日,他也會淡化對祈佑的仇恨。畢竟連城之死,連曦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若沒有他背後的冷箭,我們又怎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呢?
北方邊關常年飛雪,天寒地凍,玄冰萬丈。
大雪飛揚在北疆遼闊的大地上,四處雖冰天雪地被白雪籠罩著,但是仍掩不住橫臥沙場埋骨他鄉的悲涼。我的雙手依舊被緊緊銬鎖著,只是將腳上的銬鏈卸了去。比起最初的狼狽,今日連曦為我添了貂毛襖子,怕我再凍出個萬一來。
我與他同乘一匹馬,他那堅實的手臂牢牢將我箍在懷抱中,他的黑袍隨風舞動,撲撲作響。感覺到他的氣息冷冷淡淡,渾身的殺氣兇險至極。
我側耳傾聽著除了跟隨在身後那一小股兵的腳步聲還有沒有其他的聲音,我很怕連雲坡的一幕再次發生在我的眼前。幸好我一絲聲音也沒有聽到,唯獨剩下北風狂嘯。
險路崎嶇,冰雪蔽日。
勁風如刀,狠狠刮在臉頰上硬硬生疼,吹得髮絲散亂飛舞。
荒原之上,我終於見到了那個男子,金盔白羽,身披蟠龍戰袍,坐在白馬之上傲然挺拔睥睨著我們。一位目光空洞無神的女子亦與他同乘一馬,寒氣瀰漫著他們兩人,髮絲被風捲起糾纏在一起。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上我,兩年了,他還是沒變,王者的霸氣凌然讓人畏懼,只不過歲月的斑駁,使他顯得有些滄桑。他已年近三十了吧,我們都老了,十年如白駒過隙,恍然回首才發現我與他之間走過的一切竟只是寥寥可數的幾年而已。我與他之間的愛情一直都在陡生變故,一直都在權力的旋渦中盤旋。
連曦的手突然環上了我的腰,讓我緊緊貼在他身上,下顎輕貼著我的額頭,暖暖的呼吸拂面,酥酥癢癢的。我欲掙脫,他卻摟得更緊。
看著祈佑那寒冷如冰的目光,我知道連曦做這個動作的目的,只是為了激怒祈佑。
對他這樣的舉動,我感到無奈,低聲道:“連曦,這樣的你很像個小孩子。”話才落音,腰際上的力道突然收緊,呼吸頓時有些困難。
“勿用話激我,今日我讓你看看自己在納蘭祈佑的心中到底是個什麼地位。”他在我耳邊輕道一聲,後仰頭望祈佑,“納蘭祈佑,想要你的女人嗎?若想要,就單槍匹馬帶著連思過來交換。”
我一驚,單槍匹馬過來不是送死嗎,連曦這是在說什麼鬼話!我氣憤地回頭道:“你要做什麼!”
他眸子微低,“心疼了?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聲音極具有危險性。
“我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我的聲音方落,一把匕首已經抵住了我的咽喉,“納蘭祈佑,說話啊,敢不敢過來?!”
蘇景宏的臉色一變,立刻揮著手中的大刀指向連曦,怒斥,“你為何不單槍匹馬帶著雅夫人過來贖你的妹妹!”
連曦狂傲一笑,“任何一個籌碼都有他本身的價值,連思是一個背叛我的妹妹,而馥雅,則是為了救亓國自我犧牲的女子,誰的價值更高,你們應該很清楚。”
蘇景宏聽罷也笑了起來,單手按著韁繩,“既然我們肯將雅夫人送出去,就已經做好了她回不來的打算,你拿這樣一個沒用的人來和皇上談條件,簡直是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