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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是絕對不會因貪生怕死而將夏國的軍情出賣的。
聽完我的話,他怔怔地打量我良久,眼中終於恢復神采,從地上爬坐而起朝我磕頭,“馥雅公主,您還活著。”
“別叫我公主,我沒有你這樣的屬下,父皇被人篡位,而你卻如牆頭草般投靠二皇叔。現在你竟然不顧性命跑來卞軍傳遞假訊息,你還有臉叫我公主?”我用力拽著他頸下的衣領,氣憤地瞪著他。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卞國欲攻我夏國,難道您要我眼看著卞國奪我夏國江山,殺我子民?況且,現在的皇帝,是個好皇帝!”他說得義正詞嚴,彷彿,錯的那個人是我。
“好皇帝?那你還當不當我是公主?”我一陣冷笑,失望地望著他。難道我的父皇不是個好皇帝?難道淳王篡位天經地義?
“您永遠是易之的公主。”他重重地點下頭。
“那你告訴我,夏國到底有多少人駐紮邊防。”現在連城的命比任何事都來得重要,其他的事只能先放下。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實話告訴您,光駐紮在邊防的夏兵就有八萬。三日前,亓國又派來十萬大軍增援,卞軍此次前去,定然全軍覆沒。”
我的手一鬆,腦中空白一片,無力地跌坐在冰涼的地面上。真的如我所料,有問題。這根本就是一個有預謀的陷阱,那連城此刻不是危在旦夕?
“卞軍已經於晌午向邊防挺進了吧,現在怕是已成為甕中之鱉,根本無法逃脫而去。公主,乘現在大軍還未殺到此,您領著剩下的一萬殘兵趕緊逃吧。”他別有深意地提醒著我。
“你說……亓國的十萬援兵,主帥是誰?”靈光一閃,驟然出聲詢問。
“亓國的晉南王與漢成王。”他的眼神不明所以,卻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
他的聲音方落下,我就飛奔出帳,緊急地找到留此駐守的李副將,將現在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並懇求他助我,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能救連城了。若是不成,我會與他陪葬,畢竟現在他身陷險境是拜我所賜。若我不是毫無考慮地答應他的四年之約,他也不會如此迫不及待地向夏國出兵,我會為做錯的事負責的。
幸好李副將對這一帶的地形比較熟悉,我們倆策馬橫插一條小道朝邊防飛奔。我問過他,若要伏兵將我九萬大軍困圍住,最好的位置應該在哪,他說應該在大青山,那地勢險要,極易隱藏埋伏。那麼亓軍定是躲在大青山守株待兔,欲殺他個措手不及。
我們連夜奔赴,終於在翌日的卯時找到隱藏在大青山的軍隊,希望,來得及。
李副將以他出色的身手將兩名守衛打昏,我們換上他們的軍裝,堂而皇之地走進軍中,四處來回巡視計程車兵在我們身邊來來回回走過一批又一批。
“喂,你們倆是哪位將軍手下的,我怎麼沒見過你?”一名頭綁紅巾計程車兵將我們喊住,在我們倆之間來回打量審視。
“我……我們是晉南王手下的兵。”我穩住自己即將軟下的腿,很平靜地說。
“我也在晉南王手下,怎麼從沒見過你們?”他的疑心越來越重,眼神銳利得想將我們看穿。
“我們是新來的。”刻意將聲音放低,避免更多的將士前來圍觀,那我們暴露得就更快了。
“什麼事這麼吵?”一名男子從軍帳中掀簾而出,是祈星!我朝他衝了過去,緊緊地攬住他的腰大喊:“王爺,王爺!”
他被我弄得莫名其妙,用力想將我推開,可是我卻抱得更緊了,“臭小子,我是潘玉!”細若蚊絲的聲音,他仍是聽見了,全身猛地一僵,整個人呆在原地。
“王爺,你們……認識?”那位士兵疑惑地望著正“擁抱”的我們,八杆子也摸不著頭腦。
“認識!”他很生硬地吐出這兩個字,後將我拽進軍帳,遣退了裡面所有人,後藉著燭火望著我良久,才吐出一句駭住我的話:“你沒死?”
“你說什麼瘋話呢?”我將臉一沉,隱約覺得亓國發生了大事,而且與我有關。
“那夜,所有人都瞧見攬月樓一場大火,你被活活燒死在裡面,現在你又……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始終不肯接受這個事實,而我卻瞭然於胸。
難怪我逃出宮後沒人來阻追我,原來是皇上演了一出偷天換日的戲碼,那場大火肯定是他命人放的,目的只為讓所有人都認為潘玉已死,屍體燒焦,又有誰能辨認出死者到底是不是潘玉?好一個用心良苦的皇上,為了讓祈佑斷了對我的念想,不惜做出這樣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