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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一杯黃土慢慢灑在棺木上,一點點覆蓋了棺木本來的顏色,隨後陳承宇也是如此。
在一旁準備填土的人都等著葉彌爾發話。只見葉彌爾滿臉悲痛,突然屈膝跪下,以額觸地,重重的叩了幾個響頭。不顧粘在額頭上的泥土,沉著聲音。“蓋吧。”
一剷剷的黃土紛紛落下,將那棺木一點點的掩蓋,一座嶄新的墳塋就出現了。墓碑安立在墳前,墓碑上字跡筆鋒銳利,龍游蛇走,卻還沒有填上硃紅。
堂爺爺疑惑的看著葉彌爾——這是怎麼回事?
很快堂爺爺就明白葉彌爾的意圖了,“以血描碑,意達九幽;魂渡地府,再盼來世。”葉彌爾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根針,刺向字跡左手手腕處,滴落的鮮血接入了一個白瓷的小碗裡。
這——
“晞晞你瘋了嗎?”堂叔一個箭步衝上去伸手就要捂著傷口。
“堂叔你是想讓我白受這傷嗎?”葉彌爾阻止了堂叔的動作,“媽,你別生氣。”
“你還知道我會生氣!晞晞你太亂來了!”
這個儀式是一個傳說,據說家中有人死後,只要有血緣親人願意以血描碑,死去的人來世就能重新投胎到這戶人家。你不要以為這個儀式就是這麼簡單,以血描碑是要用三九之數也就是二十七天的時間,每日用這個人的鮮血描摹墓碑上的字,直至這鮮紅沁入墓碑。
這本就是無稽之談,當初葉彌爾不過也是當做一個趣聞來聽。如今竟然也信了這根本不可能的傳說儀式。
“這種事你怎麼不叫上我呢?”陳承宇上前突然拿過針一刺,“不是說血親之人越多,可能性越大嗎?”
“不知道我的血行不行?”陳鏡丞拿著針問道。
葉彌爾和陳承宇相視一眼,“你忘了你怎麼答應太叔公的了嗎?”陳鏡丞哈哈大笑,針就刺了進去。
三個人先後將自己的血作為顏料描摹上去,三遍下來墓碑上的顏色並沒有想象中的濃重,難怪要經過三九之數的時間。只不過是不是因為是鮮血的原因,描摹過的墓碑顯得格外的蒼涼,更顯心酸。墓碑前整齊的站著三個左手受傷的人,腕間臨時纏繞的白布已被點點鮮血染紅。他們其實根本不相信這個儀式,他們僅僅想表達自己的不捨,更是在奢望在悔恨。奢望這是真的,悔恨在太叔公在的時候沒有多陪陪他。
總是要到失去了,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堂爺爺站在墓碑前扯著嗓子喊:“墳起,碑立,魂歸兮——”站在一旁的人灑出漫天的紙錢,飄飄蕩蕩。
所有的陳家人在漫天飛舞的紙錢中緩緩跪下,不遠處顏老爺子看著被鮮血浸潤的墓碑不禁溼潤的雙眼。
“陳善譽啊陳善譽,你這輩子值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下葬之後,眾多的賓客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有了二爺爺的壓制,旁支分家的族人也不敢鬧得太過。堂爺爺和二爺爺商量之後定下了太叔公靈位送進祖廟的日子,對於死後的陳家人來說,下葬只是身體上的入土為安,而靈位送進祖廟才是真正的心安魂定。
葉彌爾身著玄端服,手捧著太叔公的靈位,面容恭敬的跟在堂爺爺的身後,一連串繁瑣的儀式過後,太叔公的靈位由陳承宇安放上去。
最後一眾人大禮四拜結束,至此太叔公就真正在身體和名義上離開了陳家。族譜上也要用先人以示尊敬,原先屬於太叔公的那一間房也會在塵封一年之後,由堂爺爺和堂奶奶居住。即使有再多的不捨,葉彌爾也要接受屬於太叔公生活的印記在慢慢消失。
“彌爾,起來喝點阿膠吧。”難熬的二十七天終於過去,靳離也看著葉彌爾手腕上那猙獰的傷口不知道有多心疼。可是偏偏他不能說,葉彌爾心裡有多難過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他只能忍著心疼拼命的給她補身體。
“對不起,離也。我讓你擔心了。”這次是自己任性了,只想著為太叔公做些什麼,卻忽略了身後的父母親朋以及緊張自己的靳離也。
本以為靳離也會忍不住跟自己發火的,沒想到他竟這麼忍著。
“知道我擔心還做這些事!”把碗遞給葉彌爾,幫著把書桌整理了一遍,“不開心的事不要去想了。你的新書構思的怎麼樣了?”
“離也,我後悔了。太叔公的年紀都這麼大了,過一天就少一天我這麼拼命想做出成績給他看看有什麼用?我要是能多陪陪他~~~~”
“彌爾,你這麼說就太對不起太叔公對你的教導了。太叔公最大的期望就是你能成為國際頂級的作家,你現在意志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