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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破不堪的美女機器人耗盡全部的能源,終於完成了它的使命。它的雙眼慢慢黯淡下來,胸部的中央處理器徹底冷卻了。
過了一會兒,寬闊的街道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隊長帶著劉明,和突擊隊員們在樓下會合了。看著一片狼藉的現場,隊長皺了皺眉頭,拿起通訊器:“總部,這裡是001號事故現場,請迅速派遣清潔工。”說完,又看了看地上那堆血肉模糊的屍體,嘆了口氣,加了一句:“另外,再派一隊真正的清潔工來……”
劉明小心地將楊亂扶起,探了探鼻息,說:“老大,這個還有氣兒。”
“算這小子命大,”隊長揮揮手,“你負責把他送到醫院,這兩天也甭幹別的了,把他盯緊著點兒。我會盡快派專家給他做檢查。”
楊亂從昏迷中醒來,赫然發現自己穿著病號服躺在醫院裡,吊瓶裡的液體正順著輸液管一滴滴流入自己的靜脈裡。
面前有兩個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孩,英俊帥氣,洋溢著一身青春活力;另一個是身穿白大褂的年輕女子,容貌秀美,神情冷淡,正低著頭在病歷本上寫著什麼。
楊亂髮出一聲呻吟。
女醫生抬起頭觀察他一番,點點頭,不帶絲毫表情地說:“有兩個訊息,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
楊亂不解地盯著她。
“好訊息是,你的身體在001號事故中並未受到任何損傷,目前的檢測結果表明,你的身體各項機能一切正常,記憶也沒有受損。唔……我不得不給你開一張輕度腦震盪的診斷書。這樣,如果你到處跟人說你見到了外星人,那麼就不會有人相信你了。”
不理會楊亂驚詫的目光,女醫生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壞訊息是,你腦部的腫瘤有惡化的跡象,根據我們目前的觀測,已經到了晚期。很抱歉告訴你這個訊息……”
“等等,”楊亂徹底懵了,“腦瘤晚期?!”
“我知道這很難讓人接受,但我想你應該早就有所覺悟了吧。”女醫生的話語冷冰冰的。
楊亂從來不記得自己得過腦瘤。他一年前剛剛體檢過一次,根本連腫瘤的影子都沒有。楊亂正要分辯,腦海中卻響起一個聲音:“不想死的話,就別說你沒得過腦瘤。”
楊亂吃了一驚。這個慵懶嬌軟的女聲直接響起在他的意識深處,彷彿身體裡有另一個人。她是誰?楊亂忍不住想。
“你真健忘,我們明明才剛認識不久嘛!”那聲音說著,在楊亂腦海深處顯出一幅畫面:只剩半個身子的依星雲,破損的面板噼噼啪啪地閃著電光,對著楊亂微微笑。
“你是依星雲?一個外星人!?”楊亂費了好大勁,才沒讓自己當場叫出聲來。
“沒錯。”星雲懶洋洋地回答,“我現在還有一個身份,就是你大腦裡的那個腫瘤。所以,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不要露出破綻。一旦他們得知你腦袋裡的腫瘤就是我的話,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你解剖的。”
楊亂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好看。站在病床前的一男一女看他臉色古怪,以為他承受不住得絕症的打擊,不約而同露出同情的神色。
大男孩上前拍了拍楊亂的肩膀,說:“楊子,別難過。我爺爺八十多歲的時候,也是得了腦瘤,可他還是樂呵呵的,到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廢話,老子可是正當壯年,怎麼能跟你爺爺比!”楊亂不耐煩地撥開他的手,話語一頓,“慢著,你是哪根蔥啊?我根本不認識你。”
男孩呵呵一笑,衝楊亂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特別事件研究中心戰鬥大隊的隊員,我叫劉明。這位大美女是特別事件研究中心的研究員,白雅容。”
“等等,你們為什麼把來歷說得這麼清楚,難道你們就不怕我洩密?”楊亂越想越怕,“還是你們打算待會兒就抹去我的記憶,或者乾脆把我送到精神病院關上一輩子?”
劉明爽朗地一笑:“兄弟,你想多了。我們的存在,就算你說出去也沒幾個人相信。而且,你說的方法成本太高,又不方便,我們是不會這麼做的。如果你真的洩露了秘密,我們最多也就把你送上法庭,判你個洩露國家機密,關上二十年也就罷了。”
見他們不打算對付自己,楊亂也就放下心,問:“那我現在可以走了麼?”
劉明點點頭,“你隨時都可以走,不過我們可能還會再找你,你這段時間暫時就不要離開K市了。”
白雅容補充一句:“如果你發現身體有什麼異常的話,請儘快跟我們聯絡。你的身體可能受到了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