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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估摸著也八九不離十。接下來就是殺人手法了,這一點始終令我鬱結,究竟兇手是依據什麼而篤定張子文必會去吃那合意餅呢?”
唔……頭疼,頭疼,我恨思考。要命的是,從早上出門到現在,我竟然一次廁所還沒去,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我可憐的**,已經接近臨界點了,再不讓我解決一下,我,我……話說回來,就是能解決,也總不能讓我拖著一個死男人去茅廁吧……
佛啊,上帝啊,真主啊,難道您哥兒仨都在等著看一個女人被尿憋死的華麗景象?
姓季的,你還在那兒出什麼神兒?趕快審案哪,管他合意餅還是桂花糕還是合歡卷,人家愛吃什麼當然就會吃什麼,這還有什麼可想的……唔……對了……原來是這樣……
我想……我已經知道兇手的殺人依據了。
芝麻·花瓶
“大人,”我伸手輕輕抻了抻站在身旁的季大人的衣角,他偏下頭來眼底帶笑地望向我,我抬眼看他,輕聲道:“可不可以……將死去的這位公子的臉找塊布掩上?”
“喔……是本府疏忽了,”季大人道,“怎能讓姑娘家對著死屍的臉如此長時間呢?!來人,找塊布來給死者蓋上。”
我垂著眼皮兒輕聲道:“小女子倒也不是因為害怕,只是……看著這位死去公子臉上的麻子,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今日在街上看到的一個人,起了滿臉的疹子,大概是對什麼食物過敏……讓人禁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
“呵,那樣的臉的確讓人看著不怎麼舒服……”季大人笑道,忽然停住了,我看到他的袍子一抖,“食物過敏麼……”
嗯嗯,沒錯。
季大人突然衝我作了個九十度的揖,笑道:“多謝靈歌小姐,一語驚醒夢中人!”
“嗯?”我抬眼眨巴著望向他,做出一臉懵懂。
季大人陽光燦爛地笑著道:“本案之關鍵,正在這‘食物過敏’四個字上!兇手之所以要將毒下在合意餅之中,是因為他很清楚死者必定會取食合意餅而決不會去取桂花糕和合歡卷,而他敢如此篤定的依據,就是因他十分清楚死者的飲食癖好。桂花糕,合意餅,合歡卷,這三樣點心中,桂花糕和合歡卷都是甜食,只有合意餅是鹹食,如果死者一向不喜歡吃甜食的話,一般情況下只會選擇合意餅——但這樣的選擇並非絕對,萬一死者突然想嚐嚐鮮而改為取食甜品,那兇手的計劃便不能做到天衣無縫了。所以,必定還有一個原因是死者絕對不會取另兩樣點心而只能吃合意餅的先決條件!”
說至此處,他的一雙桃花眼直直望向我,我連忙配合著做出好奇的表情刺激他繼續說下去,他衝我略帶暖昧地一笑,道:“桂花糕和合歡卷除了都是甜的這一點之外,還有一個更大的相似之處,那就是——它們都是用花為原料製成的。如果只是甜,一般不會有人特別忌諱,但若是花製成的,卻的確有不能食用它之人的存在。如同有人吃螃蟹或吃魚蝦就會過敏一樣,有些人對花也會過敏,過敏的症狀也因情況各有不同,最常見的就是全身起疹,甚至渾身浮腫、目不能視口不能言等等。張子文臉上有不少麻子坑,連手背上都有,可見他小時很有可能出過天花,但若聯絡上他不吃花制的點心這一點來看的話,他這麻子多半是小時候因吃花製品過敏起過類似疹子的東西,疹子下去後就成了麻子坑。綜上種種,死者絕不會吃桂花糕和合歡卷的條件是可以成立的。兇手深知此點,因此才敢篤定死者無論何種情況下絕不會選用另兩種食物而只會選擇合意餅。”
那師爺一伸大拇指,尖聲道:“高哇!大人!如此一來便全都能說通了!也就是說,真兇就是那點了這三樣點心的李至善無疑了!”
撲哧——求你了師爺同志,您老是走後門進來的吧?險些讓我笑得尿出來(注意文明!)。
季大人淡淡一笑,沒理會師爺,繼續道:“照我們方才所推理的——兇手在此之前已經請死者喝過一回茶了,也正是那一次兇手才發現了死者不吃花製品這一習性,而且想必死者也告訴了他其中原因。所以,這一次請死者喝茶,如果兇手還點花製品的話勢必會引起死者的不滿或懷疑,很可能就此拂袖而去也說不定。但是為了進行殺人計劃,兇手可以利用他人來點花製品,這麼一來死者就只能挑合意餅吃,從而正中兇手圈套。因此……本府斷定:真正的兇手不是李至善,而是那位家世好、學習好、壓力大的——張九金。”
那位師爺的臉色一下子漲成了豬肝兒,訕訕地低頭整理筆錄以飾尷尬。
好在沒人理會他,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