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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可那只是我的期待。我的愛應該隨著時間消失殆盡,因為我們之間有不可跨越的界線。那一瞬,我沒有把我的手伸給他,儘管我的心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經給了他。
張愛玲寫著:見了他,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此時,我終於明白了那些話的意思和那些感覺。我對任遊說:“謝謝,認識你,真的從心裡高興。”
“明天要回去了,我要給我妹妹買一件衣服,她跟你身材差不多,你幫忙試一下好嗎?”
“好的。”
那是一款黑色的中長大衣,穿在我身上像是換了一個人。而任遊執意送給我一件。
第二天,任遊的一個在北京工作的同學帶我們到附近的景點遊玩,中午請我們在王府井一家酒店吃飯。席間,任遊要與我和另一個同行的人合影留念,我忙說自己不愛照相,長的醜,怕閃了鏡頭。任遊很生氣,一再的要求。我仍就沒有妥協,堅持不照。其實潛意識裡,我是多麼渴望與在站在一起照張相。這是多麼矛盾的事,我說不清為什麼,可能是因為他在我的心裡太重了,我那卑微的情感積聚得太久需要發洩,選擇了一種有駁常理的作法,表現的很沒有風度和禮貌。
但願這不要成為遺憾。
第三章 感情風波(4)
4
接到周萌打來的電話。“好久沒見了,晚上我和思淼請你和艾君到我家吃飯,一起聊一聊。”
“好的,不過不知道艾君是否有安排。”
“我讓思淼告訴他。”
在周萌家,我們吃的鴛鴦火鍋,他們兩口子很會製造氣氛,大家的胃口都很好。飯後,兩個小孩在另一個房間玩,我們四個坐下來說話。艾君很少參與我們的調侃,用一種挑剔的眼神看我,心情似乎不太好。
大家一起談小孩的教育時,他在一旁開始說:“你看看別人是怎麼管孩子的,你是怎麼做的,不會管孩子,只會擺弄那些個文字,不是個好母親。”
周萌和思淼看氣氛不好,找個話題給插開了,談工作上的事和感受。他在一旁又說:“你看看你的同班同學 周萌,現在都升副處級了,可你卻只是個小科幹。”
我終於忍不住了,“你不要令我難堪好不好?有什麼意見回家說。”
“我可要說你幾句了。”思淼對艾君說。
“我回家,你們聊。”艾君說完起身就走。
思淼隨艾君出去。
“小朵,看你們不對,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沒對我說。”周萌關切的問我。
“我們正在鬧離婚。”我坦率的說。
“因為什麼?”
“性格不和。”
“別騙我了,是艾君喜歡上別的女人了。”
我強忍住淚水,不在她跟前哭。
“太過分了,貧賤夫妻不下堂,他怎麼可以這樣做,孩子怎麼辦。”
我用手掩著嘴巴痛哭。
“我要把他搶回來。”
我不相信一段十年的感情就這樣完了。
我不相信艾君真的會變得讓我無法認識,也許他只是一時的執迷不誤。和他結婚七年了,生活的點點滴滴將我與他的每一縷感情都穿在了一起,無法分開,我相信我們是相愛的。可一想到他與那個女人做著曾經對我做的同樣親密的動作,我渾身的血液就像被抽乾了一樣。就算這樣,我也不能放棄我苦心經營的家,只要我們還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回心轉意。
接下來的日子裡,下班後回到家裡,做好他最喜歡吃的孜然羊肉,和明明一起等他回家,為他燙好第二天穿的衣服擺在床頭,盡力做著一個小女人應當做的一切。可他回不回家從不打電話給我,回來後享受著我給他提供的一切卻沒有一句溫暖的話,彷彿我不存在一樣。在這樣表面平靜內心痛苦的生活中,我變得越來越憂鬱,越來越敏感。
一天,明明在姥姥家,只有我和艾君在家。他進門一副“撲克臉”,無話。
“艾君,別這樣對我好不好,我哪裡做的不好?。”
“小朵,你挺好,不過我的感情不在你這裡,分手是遲早的事。”
“你知道我是那樣的愛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別說這樣幼稚的話,以前我愛你,可現在不愛了。”
“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別離開我好不好?”我重複著這樣的話,也是我這陣子腦子裡反覆出現的話,眼淚和鼻涕流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