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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你娶的是程箐不是相府三小姐呢?”
“我訂婚的人是相府三小姐,安清王府自下定起就與李相是姻親。你終是要回風城,瞞不住的。”
“就在臨南城不好麼?離風城遠,離王宮朝廷遠。”
劉珏深深地瞧著阿蘿,她怕迴風城,她心裡對他始終沒有完完全全的信任,她是懷疑他不能保護她麼?“阿蘿,你要明白,我是寧國的平南將軍,是安清王府的小王爺,寧王的親侄子,太子、子離他們的堂兄弟。有些事情不是能隨心所欲的。我有我的責任。如果我拋下所有的一切與你遠走高飛,不說寧國,其他諸國會認為是個機會,能派遣高手捉拿我這個寧國皇親,就算威脅不了寧國,卻能折辱寧國王室。而且,你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就算我沒有娶你,你名份上已是我劉珏未過門的妻子。”劉珏平靜淡定地告訴她形勢:“王上已經休朝近兩月,風城的風暴隨時捲起。鹿死誰手都說不定,成王敗寇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王上一旦駕崩,就是我揮軍迴風城的日子。”
阿蘿怔住,要是跟了他,以後真的是不由自主便捲進了勾心鬥角的生活中。她不由自主地搖頭。
劉珏定住她的臉不讓她搖頭:“我明白,你是極討厭那種生活,不要想跑,你怎麼可能跑得掉?就算逃了,說不定落在別國手中,你讓我怎辦?跟住我,阿蘿,你只需跟住我就行!”
這一刻,阿蘿覺得疲倦。她是可以跟住他,與他一起。但一想到寧王宮相國府裡的諸人,心底深處的倦意泛了起來。她低聲道:“你可知道太子夜宴為何青蕾會傷了手?那曲秋水是我彈的。就為一隻曲子,便鬧出這麼大的事來。沒想到讓太子妃撿了個便宜。王燕回真是個人才!”
劉珏愣住:“所以,你不撫琴。任我怎麼說都不彈,太子夜宴是逼得沒法了,才彈了那曲廣陵散!子離可是知道?”
阿蘿搖搖頭:“相府裡知道的婢女都消失了。我怕得很,如果不是學笛,怕是那個爹會廢了我的手省得落下後患。你不要送我回去,我實在是怕得很。”
劉珏拉過阿蘿的手,手指纖長,手掌稍稍粗糙,練拳掌習的。這雙手撫出一曲秋水名動風城,成就了一位太子良娣。這雙手按出笛音情動璃親王。他輕撫著阿蘿的手,送到唇邊一吻:“我知道了。”
沒過幾日,風城快馬送來寧王聖旨。寧王得知臨南大敗陳軍,竟喜得上了朝,加封劉珏為平南王,顧天翔忠勇一等公。聽說尋回相府三小姐,賜車轎迎回相府。與聖旨同來的還有相府家將。
將軍府夜宴送聖旨的欽差,酒後問及風城情況,欽差言道:“老王爺叮囑下官帶話平南王,原話是,再升官封王都是老子的兒子。老子說話兒子就得聽。”
府內眾將士低頭忍笑,劉珏滿面通紅,心裡明鏡似的透亮。看來只能讓阿蘿一個人先回風城了。她,劉珏有點頭痛。阿蘿對迴風城一直牴觸得很。怎麼和她說呢。
第44章
前院大堂款待欽差與隨從們的喧囂傳過一重院落又一重院落漸漸飄散了。將軍府後院廂房亮著紅燭,安靜恬然。七夫人一身青衣,披散了頭髮坐在鏡前。歲月淡淡在她臉上刻出印痕,卻絲毫無損她的美麗。她宛爾一笑,似見著風中一朵白色山花顫顫微微的綻放,凝聚了空山清靈,嬌柔脆弱。七夫人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溫柔取笑道:“瞧你們倆,這是好事情,哭什麼!”
小玉輕輕梳著七夫人的長髮,再也忍不住扔下梳子大哭起來:“夫人,怎麼……捨得!”
捨不得也得舍!七夫人輕道:“佛說有舍才有得,我到是想著能住在張媽那裡,自在自得,還有個活潑的虎子陪伴,也不寂寞。”她不是存心要出了家才能禮佛,然而這三千青絲不剪,李相如何會放過她呢?要再回到相府棠園小小的四方天內,成日對著讓她厭惡的人,舍掉頭髮又有什麼打緊?捨不得的是青蘿,長到十七年從沒離開過身邊,以後的路只有她一個人去走了。
七夫人笑的溫柔堅定,十來年的每一天那輕柔的聲音在耳邊迴響:“三兒,餓了沒?……娘教你撫琴,就這個音,輕滑下……”不捨與心痛從心口掠過,似琴絃最後滑下的那抹輕音,久久不能消散。只是剪頭髮,小事麼!阿蘿拿過剪子,對自已說,詐死是瞞不過人的,做尼姑是最好的法子。她沉著地摸著滑細的黑髮,看了又看,一抬手就要剪下。
小玉猛的撲過來死死抓住了她的手:“小姐……”
“放手!沒時間了!”阿蘿喝道。既然是最好的選擇,再猶豫便真是婦人之仁了。相府侍衛家臣隨欽差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