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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繼而說道:“人就是人,既非獸,亦非神,人性就是人性,本無可非之處。有時我們的生存環境中很多的因素就是把這個自由呼吸、自由飛翔的空間分割得羽翅難伸,氣息凝滯,於是只好自己變小,只有變小才會使自己的生存空間相對大些。善因而無善果,心無私卻無公位,都會導致人的心胸變小,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耐心等到善因的善果。但大丈夫處身立世,有所為也有所不為!”
她臉上放出光華:“王爺便是阿蘿口中的這等小人,能屈能伸能笑能怒,縱是小人兒,也坦蕩蕩,光明磊落!”
劉英長舒一口氣,目光尊敬地望向阿蘿。如果說以前是因為主上愛慕與命令叫他跟了阿蘿,這番小人說卻深切打動了他。有誰不想做人,並且體體面面地做人呢?生活艱辛、顛沛流離讓人不得不寄人籬下。做個小人。但是這不妨礙有顆坦蕩的大丈夫胸懷!他情不自禁地又直了直腰。
安清王震驚地看著阿蘿,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立在廳堂中光彩四溢,那雙眼睛坦白真誠!是啊,都是小人兒,都在為自已為親人爭取一個更大的空間罷了,有如此見地,兒子倒真沒瞧錯人。他哈哈大笑起來:“擺酒,老夫要好生喝兩杯!”
阿蘿不再講道理,乖巧道:“聽說王爺好酒,不可王爺可懂酒?”
安清王瞪眼:“酒有多少講究?老夫就好喝個痛快!”
阿蘿笑而不答,沒多少功夫,花廳上了酒菜,阿蘿端起一杯喝下,想了想:“這是王爺最愛的酒?”
安清王得意地說道:“老夫最愛喝邊城所釀之酒,夠辣夠勁!”
就這種連二鍋頭都比不上的酒?阿蘿不屑地想,要是弄瓶茅臺,還不喜歡得成天抱著酒瓶嗅著酒香入睡?
她還會釀酒?安清王心癢難止,高興得鬍子開跳。一老一少邊吃邊聊。阿蘿細細撿了所知道的酒知識說與安清王聽。什麼葡萄美酒夜光杯,喝葡萄酒得用琉璃盞。沽酒青旗趁梨花,喝白酒得用青瓷杯……聽得老頭子的眉飛色舞,恨不得每一種都能喝到:“你都會嗎?”
阿蘿心裡暗笑,搖搖頭:“我不會!”
安清王很氣惱:“那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又喝不到!”
是啊,喝不到,喝不到才叫好呢?阿蘿笑咪咪地說道:“好象記得有種釀酒叫蒸餾法,我好生想想。”她也沒把握,但可以試試。
安清王兩眼放光,巴巴地望著她:“我們明天就試?”
“明天啊,我還沒回來,我大姐就催著喚我入宮,說起這酒,我也想釀著玩,若是入宮留住我,可怎麼辦才好呢?”阿蘿作煩惱狀。
“就說我府中有事。”安清王拍著胸主動當盾牌。
要的可不就是你這句話。說了半天做個小人真不是這麼簡單的。晚點進宮先吃定你再說!你老現在可是特級通行令啊!阿蘿心裡竊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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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安清王坐在書房眼巴巴把阿蘿望到。她絞盡腦汁地回憶:“要新做酒呢,還得把高梁或大麥窯藏發酵,我想王爺也是等不及了。我們就簡單點,把現成的酒加熱,這個蒸餾器嘛……”
阿蘿想了半天畫了咖啡壺的式樣出來,在兩個半球型的物體上又加了個蓋子,加了根導管望望安清王,他正一臉神往:“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咱們試試,不行再說。”
她解釋道:“就是現在的酒純度不高,王爺好喝烈酒,咱們就把烈酒中的純酒精提高,透過一蒸,酒精上湧,變成水汽,收集起來就是另一種酒了。”
安清王想了想笑道:“是否是把現在的烈酒中性烈的部份分離出來?”
阿蘿拍掌稱讚:“王爺真聰明,道理就是這樣。試試再說。”
安清王笑逐顏開盯著阿蘿,眼中閃過一道精明:“阿蘿啊,你說你這腦袋裡咋就裝了這麼多東西呢?聞所未聞,匪夷所思。就連你那番小人見解也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卻是新鮮!”
阿蘿想老狐狸起疑心了,她爽朗笑道:“按道理我是相府三小姐,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確是不應該知道這些不適合女兒家的東西。然而,阿蘿五歲時卻有一奇遇,遇到一個人不知為何受傷翻入了相府後院竹林,我給了他水和食物,也答應保守秘密,所以,他以後日日來教我習武,還給我說了許許多多的東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直也沒用場,現在慢慢回想,有些也有道理,有些,象這種釀酒法,也有了用處。”
安清王臉一肅:“當我是三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