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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哪怕衛少棠出了事,薛太師恐怕也會想出法子來讓薛弘不死的。
這一點,姬流觴相當明白,因而他必會盡全力醫治好衛少棠的。
那薛太師呢,見姬流觴明白他所說的,便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你去吧,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就吩咐底下的人去辦。”
“是,義父,那流觴這就去了。”姬流觴退出去之後,便回到了他自個兒的院子裡開始收拾行裝。
收拾的時候,他的目光淡淡地掃過醫藥箱裡的那一塊令牌,這塊令牌是那天晚上夜探薛府的黑衣女子留下的,令牌顯然是衛國公府的令牌,可姬流觴不相信那個黑衣女子是出自衛國公府的。
他不相信,衛國公會派人在這個時候來行刺薛弘。
因而更多的,他猜測是有人故意設局,想要挑起薛府跟衛國公府的矛盾,以此將事鬧大,那個人好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當時拿到這塊令牌的時候,姬流觴沒有告訴薛太師這一況,因為他擔心當時盛怒之下的薛太師,很有可能就此就跟衛國公府對上了。
因而謹慎起見,他決定等到他將事查個水落石出之後,他再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全部都告訴義父知曉。
當然,在那種況下,他最先懷疑的那個人就是尚書府的四小姐安寧,因為他覺得薛弘出事的時機太巧了。
那位四小姐安寧邊的丫鬟青枝剛剛被薛弘教訓得悽慘,薛弘馬上就出事了,而且看薛弘上的傷勢,簡直就是跟那個青枝所受的傷勢是一樣的,除了臉上,薛弘並沒有讓人在青枝的臉上劃過刀子,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回報的一種利息呢?
姬流觴直覺上是這麼認為的,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因而在那天追蹤黑衣女子失去蹤跡之時,他第一時間就攔截了鎮南王府玉容歌的馬車,他覺得那個黑衣女子就在這輛馬車內。
可是結果卻看到了那麼一幕,沒看清楚是何人不說,還惹了玉世子,倒讓他當時不好再追究下去了,只能放行。
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沒有放棄。
他堅持他的猜測,堅持他的判斷,便派人繼續跟蹤了過去。
他本以為派人跟蹤過去,最終得到的結果會是那個女人就是四小姐安寧的判斷,可沒想到那個女人不過是玉世子養在京城郊外的一個歌姬。
如此,倒讓他所有的推斷到此已經無法進行下去了。
可這並不代表他的懷疑就會終止,他還是堅信他的直覺,不會出錯的。
姬流觴始終相信,那天晚上出現在馬車內的女子未必就是那個歌姬,他想著,這一點他還需要仔細地派人去查一查,也許,到時候說不定就能查出點什麼來。
想著如此,姬流觴握緊了手中的令牌,此時的目光閃爍著嗜血的光芒,那是一種狩獵獵物發出的堅定光芒。
姬流觴這邊是下定決心,準備著要狩獵獵物了,安寧呢,會不會那麼容易就入了局,成了姬流觴手中的獵物呢?
恐怕這一切都是未定之數,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就好比現在的衛少棠。
☆、第一百十一章
那個被蘇太醫跟姬流觴判定為受了極重內傷的衛少棠,壓根不可能起的衛少棠,這會兒就坐在榻上,該吃的吃,該喝得喝,他那裡抱著一罈三十年的女兒紅,喝得不亦樂乎。
在他的對面,就坐著玉容歌,就那般嘴角含笑地望著他。
他這一笑,倒是讓衛少棠發現新大陸似的,瞪圓了雙目,飛奔下榻,湊到了玉容歌的跟前前來,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玉容歌一番。
“玉容歌,你老實說,你剛才是不是從嫂子那裡回來的,我看你笑得有些不尋常啊,你這廝,打小這樣,你這麼笑的時候,鐵定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了。說說,說說,是不是你跟嫂子有什麼進展了?”此時的衛少棠就像個八婆一樣,閃著一雙興奮的眼眸,期待地看著玉容歌的那張嘴,等候著勁爆的訊息出來。
可玉容歌呢,只是笑著,卻什麼都沒有告訴衛少棠。
那衛少棠可就急上眼了。“喂,我說玉容歌,好歹咱倆是多年的哥們,是兄弟吧,你就這麼對你家兄弟的,不過就是一個訊息而已嗎,至於這麼掩掩藏藏的,至於嗎,你至於嗎?”說著,衛少棠不滿地抬起手肘撞了一下玉容歌。
玉容歌呢,就像是拍拍蒼蠅一下,拍了拍被衛少棠撞到的地方。“我說衛少棠啊,你真想知道?若是想知道也成,只是下次我過來的時候,就沒有好酒喝了。這個若是你答應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