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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似想起上次馬車裡的那個意外的吻,想到那次,他的唇上放佛似還有安寧留下的香氣。
“寧兒。”他低喃著,俯微涼的唇瓣便若蜻蜓點水那般,擦過安寧的唇。而後,看到安寧似動了動,趕緊飛快地鑽回了他的地鋪中去。
抬頭,他偷偷地探望過去,發現安寧只是翻了一,並沒有驚動到她,倒是讓他剛才那一顆快要跳出心口的心臟迴歸到了原味。
“還好沒被察覺。”玉容歌捂住跳動得厲害的心,暗自慶幸沒有被安寧察覺他偷親她的樣子。慶幸的同時,他又有些懊惱。
覺得他對著安寧的自制力越來越低了,這麼下去,跟寧兒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生怕哪一天還沒有得到寧兒那顆心,他就已經化成為狼,直接將安寧給撲了。
不過,不管是不是他沒剋制住,玉容歌此時的心,那是愉悅大過懊惱的,對於這次偷親他並不後悔,哪怕再來一次,他也不會後悔的。
他想親親她,抱抱她,那麼強烈的念頭,他知道,那一刻,他控制不住,所以便隨了心意而動。
因而,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後悔那般做的。
手指撫上唇瓣,那裡此刻還殘留著寧兒的香味,味道比上次還要美好,想著想著,躲在被子中的玉容歌,就無法掩飾眼角微微上揚,無法遏制他飛揚而起的唇角。
帶著這份香味,懷著這份美好,不知不覺中,玉容歌睡著了。
晚間的風帶著一絲絲的涼意,睡著的安寧忽然似睡足了一般,她睜開了眼角,翻坐了起來。
像往常一樣,她習慣地,目光掃四周觀察了一番,隨後當她的視線落在她腳下不遠處那團拱起的被子時,她莫名地抬手,揉了揉額頭。
玉容歌睡在這兒,她竟然睡得那麼沉,她竟然忘記了這個屋裡裡還有這麼一個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想著,她皺了皺眉頭。
這個時候,安睡中的玉容歌開始發出喃喃囈語聲,安寧看到他睡覺有些不老實了,被子一直在晃來晃去的。
覺得有些奇怪,她下了榻,走過去瞧個究竟,這個時候,她發現玉容歌的神不對了,像是沉浸在噩夢之中,滿頭冷汗。
口裡還嚷嚷著。“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玉容歌,你醒醒,你醒醒,快醒醒。”安寧輕輕地拍著玉容歌的臉頰,希望她能夠就此擺脫噩夢清醒過來。
可此時的玉容歌顯然聽不見她在說些什麼,他緊緊地抓住安寧的手,抓得牢牢的,跟個鐵鉗子似的,安寧覺得這個力道大得有些驚人,竟然讓她隱隱覺得手腕有些疼痛了。
她想要擺脫他的手,便用力去掰開,可是玉容歌的力氣有些大,安寧又不好用武力直接傷了他,到最後,竟是直接被玉容歌一扯,整個人就被他抱進了地鋪中。
安寧呢,自是要掙扎的。
可玉容歌無意間透出的脆弱讓安寧瞬間停了手。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寧兒……”尤其是最後兩個字,安寧聽在耳裡不知道怎麼的,整個腦袋就變得迷糊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因而安寧的一時心軟,這個夜晚,玉容歌就是這般抱著安寧睡到天亮的。
等他睜開眼睛,清醒的時候,安寧立即推開了玉容歌,這個時候的她,感覺上每塊骨頭都在發麻,這麼重的份量,被壓麻袋一樣壓了一個晚上,換成任何人一個人,起來都得是這個樣子。
那玉容歌呢,被安寧推開的時候,還有些迷糊著。“寧兒,你什麼時候跑到地上來的?”
安寧沒好氣地瞪著他。“問你自己啊。”
“寧兒,我沒夢遊的習慣啊,我不記得昨晚有將你從榻上抱到地鋪來啊。”玉容歌此時確實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一頭霧水的他,拼命回憶著昨晚的畫面,怎麼都不記得他有做過這種事啊。
安寧呢,揉著渾痠麻的地方,皺眉道:“這都怪你做了噩夢大喊大叫的,吵鬧得我腦殼都疼了,沒辦法我爬起來看看你,沒想到我才走過去,你就拽著我不放,將我當麻袋一樣壓了一個晚上,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其實玉容歌做噩夢也安靜的,壓根不像安寧所說的那般大喊大叫的,可安寧不這麼說,她如何解釋她為何跑過去看玉容歌呢,總不能說她是因為看著他動得奇怪才過去瞧瞧的吧,那要是說出來的話,還不得是她自個兒的原因啊。
想著如此,安寧又狠狠地瞪了玉容歌一眼,總之,都怪這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