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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嗎?自己同伴都是男孩,他們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女孩了!
十歲的父親胡思亂想著,不時側著臉偷偷地瞄一眼自己的媳婦。大翠察覺了他的異常,仰起頭衝著父親燦爛地笑,紅色的棉襖下胸部急劇地起伏著。父親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衝動,想去摸一摸那胸前鼓起的部位。小時候經常摸奶奶的乳房,現在大了,奶奶就不讓他再摸了。父親尋思著大翠的乳房跟奶奶有什麼不同?那乳房以後也會餵養孩子嗎?大翠會養孩子嗎?孩子是怎麼養出來的?這些問題其實已經困擾父親很長時間了,父親一直找不到答案。大翠這時已經來到了父親的跟前,伸出胳膊把父親攬在懷裡,父親的頭正好緊貼在她那鼓脹的胸上,父親能聽見大翠劇烈的心跳。大翠的胳膊很有力氣,父親被捂得喘不過氣來。大翠的嘴唇緊貼著父親的耳根,哈出一股既熱又麻的氣。大翠說:“嘎小子,想摸就摸吧。俺娘說了,女孩子的胸部不能讓人隨便動,除非自己的男人——俺已經是你的人了,摸吧。”大翠說著一隻手就撩起了襖襟,把父親的手放了進去。父親感覺到了那裡的熱量。大翠的乳房比奶奶更有彈性,像剛摘下來的豬尿脬,圓潤得很,鼓脹得很,滑溜得很。父親使勁地揉捏著,感覺手心癢癢的難受,於是就用力拽了一把。大翠“哎喲”了一聲,用手捂了那裡。大翠說:“東子,你弄疼俺了。”父親緊咬著下唇,不說話。大翠說:“東子,你是不是生俺氣了?”父親“嘿嘿”地笑了,笑得很放肆,沒心沒肺的樣子。大翠說:“東子,俺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讓俺也摸摸你吧?”說完便開始拽父親的褲子。父親的臉脹得紫紅,雙手緊緊地抓著那裡,不讓大翠動。大翠說:“那你讓俺看看吧?俺現在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了啊!”父親大吃一驚:女人懷孩子原來這麼容易!早知道這樣,打死他也不摸大翠的乳房了!這下麻煩了,這麼小的年紀就有了孩子,爺爺一定會揍他的!父親越想越覺得害怕,問題很複雜,後果很嚴重。他撒腿就跑,一個人順著山路往海邊狂奔,後面傳來大翠夾雜著哭腔的喊叫聲。
大翠第二次到父親家來的時候是兩年前的春天。站在父親跟前的大翠像一尊黑塔,黑裡透紅,紅裡透紫。一雙粗壯的辮子臥在胸前,像兩條蛇一樣滑溜,泛著幽幽的光。姑娘進門不說話,一塊手帕堵在嘴上,銜了一角在那裡拽。她倚著炕,一隻腳擱在另一隻的上面,身子扭動著,不勝嬌羞的樣子,掩了鼻,偷偷地在指縫裡觀察,看著父親嘻嘻地笑……人說不怕天,不怕地,就怕山東妞撒嗲氣——山東姑娘大多身材魁梧,颯爽英姿,巾幗不讓鬚眉。但如果她們撒嬌,那模樣便出奇的怪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大翠的忸怩作態粉碎了父親心中對媳婦的所有幻想,十三歲的少年已經朦朦朧朧地懂得了一些男女之間的事情,不像三年前那樣傻乎乎的樣子了。大翠的變化也確實不小,女大十八變,她變得更瓷實,更黝黑,胸部像兩座火山一樣危險,隨時都可能噴出炙熱的岩漿。
年少輕狂的父親從一開始就沒有看上這個媳婦,奶奶卻滿意得很,知足得很。奶奶對爺爺說:“你看大翠那腰身,吃苦是沒問題的。只要過門,俺敢說不出兩年,就能養出大胖小子的!”爺爺說這個俺信,但咱們東子也太單薄了,娃還嫩。奶奶說東子正在長身體哩,所以像豆芽菜似的,過兩年就壯實了。
父親趁奶奶跟大翠孃兒倆說話的時候悄悄地溜了出去,他不願意見那孃兒倆。奶奶很生氣。奶奶說東子啊,人家大老遠來看你,你咋能這樣啊?父親說娘,你就不要逼俺了,俺一輩子打光棍也不會娶她的!爺爺脫了一隻鞋扔了過來,正好打在父親的肩上。父親把鞋拿起來給爺爺送到跟前,爺爺隨手操起一根扁擔就掄了過來。扁擔挾著一股涼風颼颼地壓了下來,這時小腳的奶奶突然從後面抱住了爺爺。爺爺一歪身,扁擔砸在門前的石墩上,斷成兩段。奶奶高聲地哭喊著讓父親快跑,父親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爺爺被激怒了,撲上去給了父親兩個耳光,然後一根繩子把他掛在了門外的無花果樹上,拿起皮鞭一下一下地抽。父親的臉上全是血,脊背上也出現一道道血印。奶奶哭喊著跪在地上,被爺爺踹了一腳,像條狗似的爬起來又往兒子跟前湊。奶奶知道爺爺的脾氣,她越是求饒爺爺便下手愈狠,為姑姑的事情奶奶沒少受罪。爺爺的皮鞭歡快地在空中舞蹈,劃出美麗的弧線。弧線突然轉移方向,落在奶奶的身上,奶奶就不叫了。奶奶不哭了,父親卻發出歇斯底里的叫聲,那聲音很駭人,刺得人耳膜發顫。皮鞭落在奶奶的身上,抽在父親的心上,父親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奶奶替他受過。事情進展到這樣的局面,場面很熱鬧了,也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