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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如何剷除異己、如何去敵羽翼、如何不被朝廷發覺征伐等等,方方面面出一點點問題都可能功虧一簣;而許河星不想傷害自己和婉瑩,便不能告發朝廷,幾是以一人之力阻止叛亂,其萬般艱難可算勢比登天!
許河星以袖拭酒道:“三國曹操扣劉備,青梅煮酒論英雄,論遍天下天下英雄,卻僅此二人爾。如今兄弟輔佐景陽王,可知天下誰人可稱英雄?”
張昆道:“愚兄以為,大義無私、為國為民者方可稱英雄,曹操所論者非是英雄,當稱梟雄也!”
許河星拍案叫好:“高論!當今天下何人可稱梟雄?”
張昆起身道:“曹操答曰:‘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者也。’所答甚佳!而今天下各國,西夏、回鶻不足掛齒;吐蕃勇野少智,大理國安民怠,皆無英雄、梟雄可論。大宋治下,讀書者多如行屍走肉,十年寒窗成腐儒,只求高中。大唐太宗首開科舉之時曾雲:‘天下英雄,盡入吾彀中矣!’讀書考舉之人,有幾人曾想過此中緣由?這些人與‘梟雄’二字更是相去萬里!我這話雖說有小看天下人之嫌,只怕也不太過。”
“幸得我等遇到了師父,不然只怕也成那般腐儒了。”張昆搖頭輕嘆,屈指道:“天下有梟雄之能者有三,可稱梟雄者卻亦只兩人爾!”
“哦?如何講?”
“可稱梟雄者,唯遼國蕭太后與愚兄爾!那一位有梟雄之能卻無梟雄之名者,便是兄弟你!”張昆笑道:“兄弟處世淡薄,空負武功才智卻無志於天下,誠可嘆也!”
許河星仰天大笑,道:“能得兄弟稱有梟雄之能已是不易,夫復何求?喝!”
張許二人把酒論天下,且談且飲,終於大醉而倒。
書說簡短,這四人久別重逢,各自從離開書院開始的點點滴滴的見聞無不一一詳述,常常秉燭夜談,通宵達旦,如是三日。
這一日,江濤提出明日要告辭,江濤現在已是衢州知州,已是公務纏身身不由己了,四人依依不捨,擺酒餞行,晚間早早讓江濤休息,明日好趕路歸職,許、張、陸三人依舊在涼亭夜話。
張昆嘆了口氣道:“真快啊,二十幾年歲月竟是彈指之間,那些事卻又彷彿就在昨天一般。”
許河星輕搖手中杯,抬頭望見亭外那一彎半月,忽道:“前些時得聞好詞一首,堪稱千古絕唱,小弟想請小瑩歌舞,張兄和琴,可好?”二人點頭稱善。
“筆墨伺候!”張昆令下早有人送過文房四寶,許河星提筆伏案疾書。
二人連看數遍,拍案叫絕:“果真絕唱也!”
張昆立刻取過焦尾琴,焚香調絃,陸婉瑩漫步院中聞琴輕舞,啟朱唇,聲如珍珠玉盤。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許河星右手執杯,左手扶案擊節。歌罷,三人皆醉於其中。
陸婉瑩轉身回亭,忽驚問:“啊!瘋子,你怎麼哭了?”
許河星不是容易流淚的人。
若是從前,張昆也不會明白。
許河星一笑,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明日江濤要回去了,我也該走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有今日。”
“你也要走?”張、陸同時問道。
許河星點了點頭起身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三人擊掌而握,許河星向張昆點了點頭。
張昆也點了點頭。
“兄弟,我們開始吧!” 。 想看書來
第八章 銷骨蝕心散
許河星出了景陽王府,轉了兩條街住進了一家客棧。
剛剛安置好,許河星正在思慮如何下手。忽聽得樓下有兩人腳步聲進了大堂,接著木秋雲的聲音問道:“掌櫃的,剛才一位俠士投店住在哪間房啊?”
許河星一拍桌案,失聲道:“不好!”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去天行鏢局時總感覺到不對頭了!
木秋雲已來到客房門前。
門是開著的。
許河星就坐在對著門的八仙桌後。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