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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尤其是任汀瀅的貼身待女小瑤,則是常要念經,自求多福了。
小瑤硬著頭皮望向坐在圓桌前,帶著一臉悠然神情的任汀瀅,再看看沒入門板的三片花瓣,她開始同情起花瓶裡被剝光了外衣的花兒。
看來她的大小姐不是普通的不高興而已,她簡直是非常的不高興!
通常任汀瀅會拿出她的“真功夫”時,就代表了她的、心情是極度惡劣;通常她的心情越是惡劣,臉上的神情就越是悠哉得不像話。
“小姐……你不開心?”小瑤怯怯的問著。
“不開心?我、怎、麼、會、不、開、心?”一股鳥氣正無處發洩的任汀瀅,見小瑤自投羅網,立刻放下她的淑女優雅,讓好久未曾見天日的“任汀瀅本性”給顯露出來。
她鼓著腮幫子,瞪著白眼,皓白纖指沒好氣的扯著手中花朵兒的最後一片花瓣,再將那朵光溜溜的花蕊倒頭插入面前的熱茶裡。
“哼!不過是個蠻子做的娃娃罷了,有什麼了不起?我一點也不希罕!只有大嫂那種沒眼光、沒品味的女人,才會把那種爛東西當寶貝,死抓著不放。”
不希罕?從任汀瀅酸到骨子裡的口氣中,小瑤可半點都看不出她的不希罕。
看來任家大小姐看中的洋貨又讓任家少奶奶給搶走了。
任汀瀅和蘇秋娘姑嫂兩人若不是前世結冤就是八字不合,商行裡每次有新貨人替,各式稀奇古怪的貨品總堆得像座小山似的,可這兩個女人在成千上萬的新鮮貨裡,卻總是看上同一件,也因此任汀瀅和蘇秋娘的姑嫂大戰,不時會在任家上演。
從前處事公平的任滄海在世時,誰輸誰贏倒還很難說,但自從任家商行由任汀洲接管之後,怕河東獅吼的任汀洲豈敢讓老婆敗陣?只好犧牲了反正早晚得潑出門的小妹了。
即使蘇秋娘永遠都說不過任汀瀅那張利嘴尖牙,但她每每只消在任汀洲耳邊抱怨、撒嬌兩句,任汀瀅就只能眼巴巴看著心愛的玩意兒,在大哥的“公平仲裁”下,成為蘇秋娘的庫藏品。
雖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但,好歹她也是任家的大小姐耶!怎麼可以老是隻用別人挑剩的貨?
一想到總是受到這種窩囊氣,任汀瀅忍不住又冒火。
她拿起那先前被剝光了花瓣,又慘遭溺水之刑的花蕊向窗樓拋去,只見那可憐的小花蕊就以這麼見不得人的模樣給“種”在窗臺上。
雖說小瑤所帶來的訊息遠比這小玩意之爭來得嚴重得多,但見到任汀瀅如此生氣的模樣,小瑤不禁懷疑她聽到這個不幸訊息後,反應不會是大笑吧?
“小姐,你也別那麼生氣了,只怕少奶奶以後也沒本事再和你搶東西了。”
“為什麼?”任汀瀅快快地瞥了小瑤一眼,“我才不相信早上還剽悍得嚇人的蘇秋娘,到了下午就突然想通,迴歸西方極樂去了!”
“不……不是少奶奶……是大少爺……”
任汀瀅霍地站起身來,無法實信的掩嘴驚呼著:
“大哥?怎麼可能!大哥的身子一向硬朗,怎麼……”
“不是,大少爺沒死……呸、呸……是大少爺……唉!”
小瑤急得揮動著雙手,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把話說清。
“小瑤,你到底在說什麼,別嚇我了!”
小瑤又搖了搖手,深吸了口氣,穩了穩混亂的思緒,認真而嚴肅的對著任汀瀅說:“小姐,大少爺剛才被官府的人抓去,商行也教官府給查封了。”
“啊?”任汀瀅瞪大了雙眼,一臉的茫然,像是半點也沒聽懂小瑤的話似的。
“小姐、小姐……”小瑤伸手在任汀瀅的眼前揮了揮,“你有聽見我的話嗎?現在大少奶奶正在大廳裡哭得呼天搶地,我們所有的人拿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任汀瀅只是雙眼眨了兩下,神情仍是一片茫然。
這個訊息對她來說大突然了,教她一時之間注意力全沒放在任汀洲被抓的上頭,反倒是在那對她來說是極度陌生的二字上:
“查封……那是做什麼的?”
“查——查封……”小瑤聽得一陣手腳無力,她這任大小姐竟然不知道什麼叫查封?
但這也不能怪任汀瀅,她從小到大在任家的大宅子裡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又何須知道什麼叫查封?
“小姐,查封就是指商行裡的所有東西都要被官府充公、沒收。”
“沒收!”這個字眼任汀瀅可聽懂了。
小時候她如果不聽話,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