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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她心軟;只消幾滴眼淚,就可以為她大哥免去三年的充軍之罪。
任滄海的女兒憑什麼左右他的情緒,憑什麼影響他的決定?
唔……他好象很生氣……任汀瀅偷偷抬起眼望向一臉鐵青的鷹。
她又沒做錯什麼事,就算有,也不過是拿了一碗當歸四物湯給他喝罷了,反正他也已經請楊狀師去買藥了,還有什麼好氣的?
他生氣的樣子還挺嚇人的!任汀瀅再偷偷看他一眼,不禁打了個冷顫。
咦?為什麼他的眼中好象寫滿了恨意?
他在恨誰?不會是她吧?
她不相信就憑她打了他兩掌,或是給了他一碗當歸四物湯,就足以令他產生恨意。
那麼這恨是打哪來的?
現在的他看起來非常可怕,冷峻的臉上雖看不出明顯的情緒,但從他半眯的碧眼和抿緊的唇看來,只要他一爆發,必是任何人都難以承受的。
眼下房裡只有他和她兩人,任汀湟忽然覺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
她心慌的退了一步,認為自己還是腳底抹油,先溜了再說,沒想到一退就撞上身後的桌子。
鷹回神,看到任汀瀅一臉的驚惶,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思緒全無掩飾的落入她眼中。
她的驚惶引起了他另一種洩恨般的促狹趣味。
“你在怕什麼?”他明知故問。
“我哪有在怕什麼……”
“沒有?”鷹睨著她,“扼什麼我覺得你好象隨時準備奪門而出似的,我有那麼可怕嗎?”
“我……我才不怕你呢!”任汀瀅嘟著嘴哼了聲。
“那你為什麼站那麼遠,怕我吃了你?”
“我說我不怕……”任汀瀅賭氣的向他跨進一步,又猛然的止住腳步。
唔……這個人有危險性,她才不會中他的激將法,到時候又讓他……
任汀瀅臉紅耳熟的退到桌子旁邊,“我才不會上你的當,還是站在這兒比較安全。”
鷹嘴角揚起一個迷死人的淺笑直睨著她,以慵懶醉人的語調輕輕說著:
“汀瀅表妹……我以為你應該比我還要危險才是。”
“誰是你的汀瀅表妹,”任汀瀅知道他指的是她打的那兩掌,她窘紅著臉嚷著:“我問過家中老一輩的傭人,沒有人聽說過你娘,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人,又是存什麼居心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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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過?“鷹笑容一斂,俊眉又糾結了起來。
雖然事隔三十年,但沒道理會無人知曉啊?難道任滄海封住這個訊息,
如果沒有人知道三十年前的這段往事,那他要找尋父親的遺骨不就是難上加難了?
“你……不會認為我應該聽過你孃的事吧?”他眼中又迸出怨恨的精光,是不是跟他娘有關?是什麼人讓他這麼恨著呢?
[你說呢?“鷹對她扯起一抹笑,卻冷得讓她打了個寒顫。
[我是真的沒聽過。“任汀瀅連忙搖頭,”或許你可以告訴我,你娘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你這次回來的原因?“
他懷疑的看了她一眼,從她眼中看出她是真的一無所知。
但她的一無所知並不能為她免罪…父債子償,是千古不變的定理!
他冷冷的看著她說:“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就不需要知道。”
“哼,我也懶得知道!我自己的家務事都忙不完了,誰還有興趣管你這蠻子家族的狗屁倒灶事!”他那拒人千里的神情讓任汀瀅十分不悅,她氣呼呼的轉頭就要走。
“你,喔……”她語氣中的輕蔑著實惹惱了鷹,他想拉住她,沒想到才一動,又是一陣嗆咳,看來肝火大動,又牽動了他胸口的內傷。
任汀瀅看他嗆咳不止,心頭不禁一陣抽痛。
放他這麼咳下去是會死人的!
她嘆了口氣,拈指朝他一揮,只聽見兩聲微物破空的聲響伴隨著鷹的問哼而出,只見兩粒指甲般大小的珍珠擊中鷹的胸口後,又落到他坐在床上的下半身上。
'你想謀殺?“鷹咬牙切齒的揭著被珍珠打疼的地方。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鷹落廣州蠻女凌。要不是胸口的傷讓他有任何大動作就咳到想吐血,他肯定要把任汀瀅這個蠻丫頭抓起來,狠狠的打她圓翹的小屁股不可。
“哼!要謀殺你我會用我的髮簪子。”她白了他一眼,“要不是我用珍珠替你封穴,你八成又要吐上一堆血了。你不覺得現在舒服多了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