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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男?”
“其實他也不錯,至少比起秦哥你專一得多了。”夏天笑笑道“幾近專一的冷血,世間這樣的男人還真是少呀。”說著,給秦浩翔的玻璃杯倒滿了啤酒。
“圓圓,你別怪我多嘴。那樣的男人你惹不起,這個圈裡有太多他的傳聞了,你知道他的孩子麼?程栩捷,他一直沒有擔負起爹的責任,光這點,就說明任婕已經把他的靈魂都帶走了,你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替代的。”談話間,服務員已經把點好的菜一一上桌。
“秦哥,你別那麼嚴肅好不?還把我的小名給叫上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一直都知道。冷血無情,不是麼?”夏天用無辜的語調控訴著。“來,乾杯,祝我在稱揚一切順心,搖搖直升,祝你在律師界,永遠都所向披靡。”
夏天輕易地將話題漸漸轉開,不是不想說得詳細些,是不能說。因為太多的秘密都是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多一個人知道,只會又有多一個人受到傷害。她甚至忘記了當初為什麼要踏上這條不歸路,這條看上去充滿欣喜而又看似平坦的道路,在未來是用多少人的血淚鋪成的。如果是這樣,她連想都不會想,可是,所以未來的事物又是有多少人能夠預知的呢!
對於這個看著自己長大的比親哥哥還親的兄長,夏天卻不能敞開自己的心扉,那樣痛苦而綿長的的幾年,不能一一道盡。在未來的日子中,每當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在天成和秦浩翔的每句對話和每段對小時候的回憶是唯一支援著她走下去的力量。彷彿那些都是黑暗不見五指的荒郊野嶺裡星星點點的螢火蟲,那樣充滿希望的不留餘力閃耀著短暫的光芒,雖然會瞬間消失,卻在無垠的夜空裡為自己的心靈點燃了未來的希望。
今夜的夏天異常地放縱,不停地灌著啤酒,那樣無力而又明顯的宣洩秦浩翔還是第二次看見。第一次的時候,是她17歲父母雙亡的那夜,街心公園黯然的路燈下,那個堅強的小女孩第一次旁肉無人地痛哭。在他懷裡抽涕了整夜,第三天便人間蒸發地離開了這座城市,直到今年夏天的時候才出現。謎一樣的5年沒有過多的解釋,回來後依舊如從前般得對待自己。也許,沒變的是外表的表現,其他的可能早已發酵蒸發,變味許久。
夏天一直是個理智的人,這從秦浩翔看著她長大的那麼多年裡就可以看出來。會把心事很巧妙地隱藏起來,外表平和而堅強,冷靜到即使她就站在身邊,你也會慢慢忽視她的存在,從而毫無保留地完全暴露自己的缺點。這樣的女子,說句不好聽的,天生就有著從事間諜或者特務的本質,只是如此淡然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去選擇如此危險而又不道德的職業呢?
看著副駕駛位的夏天,秦浩翔又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對她性格的笑談,那時她聽了後只是笑笑,便沒了下文,以至於今天,他還是想追問她聽後的感想。只是此時的她早已喝醉,泛紅的臉頰透露出酒精作用後的紅潤。就如此帶著平時絕不可能看見的小女人的媚態,好不預防地進入她的夢鄉,嘴角那若有若無的嬌笑,讓人禁不住地想去瞧瞧她的夢境。
車廂裡迷茫著濃烈的酒氣,秦浩翔小心地握緊著方向盤。夏天沒有告訴他住處,他正考慮著是否要將她叫醒,可是那樣安然的睡姿,像是許久都沒有如此暢快地睡過般,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毅然地向自己的住處駛去。也許是因為太過放鬆,他一直沒有發現,車後那輛自出了天成之後就一直不緊不慢跟隨著自己的車子,在深夜的道路上,顯得如此刺眼而又危險。
當午夜的鐘聲鐺鐺地敲了12下後,程瀟寒的手機鈴聲刺耳地響起,拿起一看,原來是周荀。雖然自己還未入睡,如非很緊急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找自己的。剛按下接聽鍵,那邊便出聲了:“開門,我有東西給你看。”之後那邊就是一片寂靜無聲。
程瀟寒無奈地起身,折騰了兩個通宵,好不容易以為今晚能夠早點入睡,誰知道這個男人又在搞什麼鬼花樣。輕揉著太陽穴,把站在門外的人放進來,轉身走向廚房。那樣疲憊的背影讓周荀有想把事情壓一壓的念頭,可是,晚一刻解決,也許很多事情就面臨著毀滅的危險,當然,也包括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自己看吧,另外,麻煩給我一杯咖啡!”啪的一聲,周荀將一疊東西甩到茶几上,隨後便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趟了下去。
程瀟寒在把咖啡遞給周荀的時候,雙眼不經意地一瞥,頓時,手不經意地這麼一鬆。對面的周荀立刻感覺到了他的異樣,為了讓自己的手免受燙傷的危險,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香濃滾燙的咖啡向桌面摔去。可是程瀟揚卻不知死活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