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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老頭兒都在,卻沒看見那位俊逸年輕人,也許他談完了事走了。
馬大爺一見兩個人進屋,就笑著道:“看過那棵棗樹了?”
姑娘的神情,跟剛才判若兩人,馬大爺、鄉巴瘦老頭兒都看出來了,但是誰也沒問。
李燕月含笑道:“看過了,馬叔,我該走了。”
馬大爺道。”燕月,真這麼急著走?”
“您是知道的,老人家的吩咐。”
馬大爺點頭道:“我知道,不是別的事,關係重大,自己人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好吧,我不留你,走,我送你出去。”
李燕月道:“馬叔,我下敢當、再說……”
“什麼都別說、不留你盤桓些時日,送總是要送的。”
馬大爺執意非送不可,李燕月拗不過,只好不再說什麼。
三個人送李燕月出了堂屋,鄉巴瘦老頭兒悄不做聲的走開了。
等馬大爺跟姑娘送李燕月出大門,鄉巴瘦老頭兒已經拉著匹坐騎等在門口了,好馬,一看就知道是一匹名種的健騎。
李燕月道:“馬叔這是幹什麼?”
馬大爺道:“天兒冷,路不好走,給你代步。”
“馬叔……”
“怎麼,你二叔別的或許送不起,一匹馬難道也送不起?”
真是,馬鴻元馬大爺,是張家口首屈一指的人物,馬市上的頭一號,別說是區區一匹坐騎,就算十匹八匹也是小意思。
李燕月著實感動,謝了一聲,沒再多說,再次辭別之後,從鄉巴瘦老頭兒手裡接過組繩,翻身上馬,飛馳而去。
姑娘神色有點異樣,轉身要進去。
“等等!”馬大爺叫住了她:“丫頭,現在我要問你了,怎麼回事?”
“沒什麼!”姑娘冷然遭:“人家生分了,什麼都不肯說。”
馬大爺臉色微變,拉著姑娘馬麗珠進去了,鄉巴瘦老頭兒沒跟去。
馬大爺拉著馬麗珠,一直進了後院才停了步,鬆了手:“你就為這拉臉給人家看?’姑娘馬麗珠道:“他對我那樣,我還不能不高興!”
馬大爺臉色微沉道:“丫頭,這麼大了,你可是真懂事兒啊,你知道他是誰的徒弟?他是個幹什麼的?”
“當然知道。”姑娘道:“他是大將軍‘日月令主’的衣缽傳人,即是‘日月令主’的親傳人,還用問他是幹什麼的?”
馬大爺冷笑一聲道:“說得好,大將軍以一面‘日月令旗’號令天下,領導我漢族世胄,先朝造民致力匡復大計,滿虜鷹犬,自大內以至地方,無不全力搜捕,賞格之高,前所未有,如今他派他的衣缽傳人赴京,自然是執行極其秘密的任務,這種事能隨便跟人說嗎?”
姑娘道:“可是咱們又不是外人。”
“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何況咱們並不算是‘日月令旗’之下的人!”
姑娘道:“爹,您這話就不對了,聽他說,他是來請您通令京城地面的弟兄,隨時助他一臂之力的,他要是怕人知道什麼,何必來找咱們?”
馬大爺道:“你懂什麼,他雖然沒有說,我看得出來,要按他自己的心意,他未必願意來找咱們,更無需求咱們助他一臂之力,這事是當年我面求大將軍的,請大將軍差遣,我要竭盡一份綿薄,如今大將軍差他拐一趟張家口求助,這是賞咱們臉,給咱們面子,你懂不懂?”
姑娘馬麗珠秀眉微揚:“原來如此,您這麼說我懂了,可是那是您的想法,我不是這麼想,打從十二年前到如今,我就沒拿他李燕月當過外人……”
“你沒有錯,人家也沒拿咱們當外人,可是人家是那種身份,執行的是那種事,他不得不對每一個人小心謹慎,個人的安危事小,整個大計的成敗事大啊!”
姑娘口齒啟動,要說話,可是旋即她又沉默了一下,才道:“也許我錯了,不過我總覺得,他要是連我也信不過,那世上就沒有他能相信的人了。”
說完了這句話,她扭身走了。
馬大爺沒動,沒說話,他怔住了,望著姑娘那無限美好的身影,他兩眼之中閃漾著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異樣神色。
第二章
馬大爺贈送代步的這匹健騎,腳程相當好,只聽耳畔風響,李燕月已經出了張家口。
張家口北,有片密松林緊挨著大道,剛過了年,又是這種天兒,大道上空蕩、寂靜,沒有一個行人,那片密松林上也滿滿的覆蓋了白雪,偶爾刺骨的寒風過,吹落一大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