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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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繞繞的爬滿了身體每一個角落,苦了口,澀了眼。
有時候半夜醒來,看著身邊空蕩蕩的枕頭,發了癔症,傻傻的想著,若皇上只陪著臣妾一個那該有多好?然而天漸漸的亮了,人也就慢慢的清醒了。皇上他不只是臣妾一個人的夫君,他也是皇后的夫君,是端妃的夫君,是敬妃的夫君,是後宮所有妃嬪的夫君。
從前年少,經受不住這樣漫漫孤寂長夜,發了狠的想,臣妾要學以前的華妃,做那後宮最最得意之人。但是,”我露出認命的無奈和淺淺的哀傷,“終臣妾這一生,只能有寶哥兒一個孩子。這樣,臣妾獨霸著皇上能有什麼意思呢?這漫漫長夜多了,也就習慣了。習慣了,也就不覺的難熬了。”
我這一番剖白令太后想起曾經作為琳妃的日子,也是這樣苦澀而孤寂的等待。所不同的是,她的日子煎熬出來了,而我正在煎熬著。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好繼續逼我爭寵,只好拍了拍我的手略安慰了幾句。我唯唯的應下。
出了姬寧宮迎面遇上眉莊,她的眼角眉梢都舒暢著春情,紅唇抿著喜意,一雙素日裡清冷的眼也流淌著風情。我心中納罕,眉莊一向對玄凌不假辭色,怎麼侍寢過後卻這般心情飛揚?捏著帕子,視線在她腰腹打轉,調笑道:“眉姐姐今日可來的晚了,我都要帶著詩蕊回宮了。”
眉莊見我賊賊的眼光,俏臉飛紅,唾道:“死妮子,你這是什麼眼光?詩蕊跟著呢,你就做出這幅模樣!”我伸手握住她的,笑道:“我這是歡喜呢。”探頭到眉莊耳邊問:“可留了?”這個留,指的是那事過後,留在體內的東西。玄凌子嗣單薄,一般都是留的。但也有例外,譬如灩常在,太后不准她誕育皇嗣,所以玄凌每次招她侍寢都會備一碗避孕湯。而嬪妃自己也可以決定留不留,不留的話,自己私下喝一碗藥。
眉莊臉色漲紅的幾要滴出血來,推了我一把道:“胡咀什麼!昨夜皇上用了酒飯之後就回去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謔笑著,她一臉春情的模樣,說這話完全沒有可信度。眉莊見說不通我,這事也實在不好掰開了說,跺一跺腳,奔走了。
我微笑著抬腳繼續走著,小錢子卻道:“昨夜皇上先去了棠梨宮,後來微醺著去尋了灩常在。奴才認為,惠主子真的沒有侍寢。”我臉色大變,豁然轉首盯著他:“你確定?”小錢子也知道事情嚴重,低下頭道:“奴才確定。”
眉莊的模樣分明是情/事過後才有的,然而以她的傲氣,怎能容許皇上在她宮裡留宿了之後去尋別人?這樣的打臉!我懊惱的抿了抿唇,忽然憶起眉莊與甄嬛一樣,也為玄凌戴了綠帽。可是,我這麼多年觀察下來,眉莊並未與任何外男接觸。後宮之大也只有玄凌和侍衛太醫們是完整的男人……太醫……溫實初!
但是溫實初看著甄嬛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而他做為眉莊指定的太醫,常常相見下,以眉莊的聰慧,她怎麼會看不出來?腦中思緒一團混亂,一刻想著眉莊看不上心有所屬的男人,一刻又想著溫實初在眉莊人情冷落時的堅定守護。
回到長楊宮,我單獨招來小錢子道:“你去打聽太醫院昨夜是誰當值,都有哪位小主娘娘召喚。”停了停,補充道:“做的隱蔽些,不可讓人發覺。”小錢子應下。
半晌小錢子回來稟報道:“昨夜是溫太醫、衛太醫和章太醫當值。徐小主胎動不適招了衛太醫,惠主子……招了溫太醫。”我看他形狀,似發現了什麼驚天的秘密。心中一緊,脫口問道:“溫實初是什麼時候去的棠梨宮,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小錢子頭壓的極低,聲音含混而細小:“皇上離開後三刻到的棠梨宮,一,一個時辰後離開。”
我拽著帕子的手瞬間捏緊,寶哥兒長大後才蓄起的指甲,在手掌內鑿出兩個半圓的深痕。眉莊,眉莊!我暮的盯緊小錢子的雙眼,寒聲道:“你今日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有做。”小錢子撲通跪下道:“奴才今日只跟著主子身邊伺候,從未離開過。”我閉上眼,揮手道:“你下去吧。”小錢子如逢大赦,連滾帶爬的走了。
眉莊一路行去姬寧宮,她臉上的春意不知被多少人看了去,如此大意,後宮裡哪個不是人精,如何瞞得過?可是,那是眉莊啊,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露出如此大的破綻,引來殺身之禍?!我站起身,提聲喚道:“喜兒,進來為本宮更衣!”
捧著人參烏雞湯去了儀元殿,玄凌正招了大臣們議政。我攔住要進去通報的李長,笑盈盈的道:“皇上為國忙碌,本宮也就不進去打擾了。”頓了頓,道:“公公借一步說話?”李長一怔,為難的看了看儀元殿緊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