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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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自己不是在未央宮質問甄嬛嗎?立刻掙扎著要坐起身,喜兒急忙來攙扶。
我抓著她的手問道:“本宮為何會在景春殿?寶哥兒呢?皇上呢?”喜兒眼中含著卓然的喜悅,翹起的嘴角怎麼也抿不下去,一件一件的回答道:“恭喜主子,主子懷有快四個月的身孕呢。那時主子急怒攻心暈倒,是皇上一路抱著主子從未央宮趕回長楊宮,傳來方太醫診出主子有了近四個月的身孕。方才皇上一直守著主子,但主子睜眼前一刻鐘皇上被竹息姑姑請去姬寧宮,聽說是為了二殿下的事。”
我被四個月的身孕的訊息炸的腦海一片空白,只傻傻的用手去撫摸我微微硬挺有著極和緩幅度的小腹,耳邊彷彿聽見了喜兒的回話,又彷彿沒有聽見。鼻子有些酸澀,大滴大滴滾燙的淚水控制不住的從眼眶中滾落,砸在懷中的被褥上,湮溼出一團一團深褐的顏色。
喜兒知道我心底的苦和渴望,並不勸慰,只安靜的等待我發洩。
我一直為了寶哥兒日夜擔心著,竟忽略了自己的身孕。我撫摸微凸起的肚子,有一種深切的不真實感,我真的懷孕了麼?想起我之前的暈倒,急切而微懼的拉著喜兒追問:“本宮與寶哥兒同處一室一個多月,日日面對天花,對胎兒可有影響?”
喜兒有些遲疑,我心中咯噔一下,立刻道:“去傳方海過來,本宮要親自問他。”喜兒知道她方才的遲疑使我多想了,一面依著我的意思差人去請方海,一面安撫我道:“娘娘不必多心,娘娘並沒有感染天花,只是娘娘情緒大起大伏,且疲累過度,飲食不善才導致胎動不安,方太醫已經開了安胎藥,娘娘只需吃上幾服,再好生靜養著,也就無礙了。”
我到底又問了一遍方海,才徹底安心。手掌貼著小腹,我想起詩韻算著日子也該產下孩兒了,於是問道:“明貴嬪生的是位皇子還是帝姬?生產的順利嗎?現今是誰在照顧她月子?”方海答道:“明娘娘於十月二十一日平安誕下六皇子,皇上下旨晉封明娘娘為從二品淑儀,現在是由順娘娘和馬伕人一道照顧著。”
我笑道:“詩韻誕下皇子,兒女雙全,日後也不必羨慕本宮和映月了。”喜兒將安胎藥塞我手裡,板著臉嗔道:“是,明主子福氣深厚著呢,很用不著娘娘操心。快將藥喝了,好好睡一場才是正經。”我端過藥,一氣灌下,含著喜兒遞到嘴邊的蜜餞,才覺得好受了些。
喜兒不管我的意願,徑自扶我躺下,我拉著她的手唸叨了一會寶哥兒,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
翌日醒來,已經日上三竿。玄凌坐在我的床邊,握著我的手,靜靜等我睡醒。我將被烈酒浸泡的滿是褶子和蛻皮的手抽回,藏在被褥裡,赧顏道:“皇上怎麼來了?”玄凌捕捉到我的小動作,固執的拿出我的手握著,放在唇邊親吻,“容兒的手是朕見過最美麗的,不必藏起來。”
我偏過臉去,道:“皇上又哄臣妾。”玄凌俯下來親吻我的臉頰,道:“朕什麼時候哄過你?”我推拒著他的臉,閃躲道:“別,臣妾還未梳洗,髒死了。”玄凌鬧著我不肯放開,我反抗不得,任命的閉上眼任他胡鬧。
玄凌伸手抬起我的背脊,將我摟在懷裡,語氣糅合了慶幸嚴厲和柔情,交織成複雜的嘆息,他道:“容兒,你不曉得你在頤和軒的日子,朕心裡是多麼擔憂。你不曉得朕得知你懷孕四個月,有多麼後怕,又有多麼高興。”他抱著我背脊的手臂漸漸使力,勒得我疼痛,“容兒,你好狠的心腸,你怎麼忍心,怎麼那麼輕易的對朕說出火化的話來。”他頓了頓,重複道,“你好狠的心腸。”
我抬起胳膊環繞住他,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的背脊,像對寶哥兒一般。輕聲道:“臣妾日常看史書,知道因一人得天花之故,染及一縣的慘烈和哀痛。臣妾不願意那樣,皇上還在宮裡呢。臣妾當時就想著,若臣妾當真福薄,再不能伴隨皇上左右,寧願一把火燒個乾淨,也不願意被皇上瞧見臣妾生滿痘皰的容顏,更不願意留著臣妾殘軀威脅皇上龍體安危。”
玄凌勒緊了我,呢喃道:“傻容兒,朕一直等著你陪著朕慢慢變老,你怎麼能有那樣糊塗的心思?”“皇上!”我驚愕的猶如被人發現了掩藏最深的秘密,羞窘而惱怒。玄凌放開我,含笑的雙眸凝情的注視著我,道:“容兒,再喚朕一聲四郎。”
我因他拉開的身子而垂落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疼痛的淚花立刻洶湧,顫聲喚道:“四郎。”玄凌嗯了一聲,重新將我抱住。
作者有話要說:
哎,太醫說陵容日後懷孕艱難,陵容自己、太后、皇后、玄凌都覺得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