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跺腳,跟了上去。
葉琢要嫁進瑞王府,成為靖安王正妃的訊息,一夜之間就吹遍了整個南山鎮。此時她一走出巷子,便有人立刻熱情地打招呼:“葉姑娘,這是去哪兒呀?”
“哦,我去我孃的宅子拿點東西。”葉琢也笑著回應,“張嬸這是去洗衣回來呢?”
葉琢前段時間一直在青雲巷給那些孩子上課。而且杜浩然那處宅子自買了之後,呆在那裡的時間就不多,張嬸倒沒往那處想,見葉琢對她的態度一點也沒變,滿心歡喜地道:“可不是,勞碌的命。不像你祖母,就等著享福過好日子呢。”
“等張大哥出師了,您也能享福了。”葉琢道,“張嬸您忙著,我先走了。”
“嗯嗯。去吧去吧。”張嬸望著葉琢遠去的背影,對正好從屋子裡出來的人誇讚一句,“大家都說葉家姑娘有福氣。我可不這麼看。這孩子,又聰明又漂亮,為人又謙和。我看吶,誰娶了她才是福氣。”
“可不是……”
聽著身後的議論,秋月頗有些感慨。
因為葉家二房在這一帶也算得有錢人。所以二房無論是姜氏、王姨娘還是葉琳,都以有錢人自居。出門遇到街坊鄰居,都是眼睛望天的,不屑於跟這些泥腿子打交道。
葉琢過繼過來,跟著關氏出進了一回,與鄰居們相識了之後。似乎就秉承了關氏的性格,來去之間地會跟這些人都打招呼。現在,這樣做效果就出來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到了青雲巷杜浩然的宅子。還沒等秋月拍門,門就“吱呀”一聲開了,杜忘的笑臉露了出來:“葉姑娘,您來了?公子在後面院子裡呢。”
葉琢笑著對杜忘微一點頭,便熟門熟路地往後院走去。秋月十分識趣地沒有再往裡跟。
葉琢進了後院。就忽然停住了腳步。她看到杜浩然仍是一襲天青色長衫,坐在一簇繁花後面。一面喝茶一面看書。
這情形讓葉琢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幾乎每一次來,他都是這樣。彷彿時光凝滯,一直停留在某一個時間段裡。
杜浩然似有所感,抬起頭來,望向了她。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靜靜相遇,彼此的心在那一瞬間都停跳了半拍。
從來落落大方,便是剛才跟關氏說要來青雲巷都沒害羞的葉琢,忽然便有些心慌,臉色發燙。她有些窘然,微微低了低頭,將目光轉移到開滿荷花的池塘之上。
杜浩然何時見過這般模樣的葉琢?心裡不自覺地浮上一句詩來:“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一時反應過來,回想起後面的句子:“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裡有蜜甜的憂愁。”他不覺有些痴了。在這悸動之中,心裡又隱隱似有一根刺,狠狠地扎向他的心,讓他疼痛難忍。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葉琢再抬起眼,正好看到他這個動作。她的心一揪,忽然就有一種想流淚的感覺。她急步走到杜浩然面前,猶豫片刻,伸出手一把環住了杜浩然的腰。
杜浩然身體一僵,倏地睜開了眼。
他望著葉琢如黑綢一般的頭髮,喉結上下滾動,可半晌說不出話來。良久良久,才低低地道:“葉琢,我真的不能給你幸福。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一顆眼淚從葉琢眼裡滴落,落到杜浩然天青色的衣襟之上,暈開了一處圓圓的痕跡。她哽咽道:“我不後悔,我做事從不後悔。”
“可是,我後悔了。”
他的聲音雄渾裡帶著些磁性,很好聽。可這句話聽到葉琢耳裡,卻如同一座鈍鍾,撞得她心裡生疼。
她鬆開了手,站直身體,定定地看著他的眼。人可以口是心非,但眼睛卻不會騙人。
杜浩然卻轉過頭去,不與她對視。
葉琢默然半晌,終於垂下眼去,臉上浮現出一個複雜的笑容:“對不起,是我僭越了。”說著,她後退了一步。
“琢兒……”杜浩然卻急急喚了一聲,似乎想要留住她的腳步。
葉琢在心裡輕嘆一聲,轉過頭去,看向杜浩然剛才所坐的地方,用歡快的聲調道:“這簇花上次來還只是花苞,現在竟然全開放了。”說著走到几案旁,在另一則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棋譜翻了翻,看向杜浩然,“這幾日可有去廣能寺下棋?”
看著這樣的葉琢,杜浩然心裡絞痛。他走過去坐下,一把抓住葉琢的手,眼睛直視著她:“琢兒,我不是嫌棄你。我……”
“我知道,我明白。”葉琢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