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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知道車廂裡發生了什麼,只聽見葉琢恐懼悲切的哭泣,以及杜浩然柔聲安慰的聲音。眼看著前面就有醫館了,他想了想,還是出聲道:“三爺,醫館到了。”
杜浩然抬起葉琢的手腕,拿了一下脈,向外面道:“不用去醫館了,找個僻靜的地方走。”
“是。”杜忘放下心來,將馬車駛進了旁邊的巷子。
葉琢的心裡儘管已經平息下來,但哭得已全身沒有了力氣。她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且她也不想動。杜浩然的懷抱是如此舒服,就讓她放縱這一回,躺在這溫暖的港灣休息片刻吧。
這麼一放鬆,一種深深的疲倦湧上心頭。她閉著眼,不知不覺沉睡過去。
杜浩然聽到懷裡的人那綿長而舒緩的呼吸聲,知道她已睡著了,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他低下頭,痴痴地看著懷裡葉琢那熟睡的美麗的容顏。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喃喃低語。
就在剛才,葉琢哭得撕心裂肺的時候,他心裡湧上來的那種疼痛幾乎將他淹沒。他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將她藏在心底深處,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那種強烈的保護欲與心疼,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他早就知道,他的血肉已與這個世界相連。他有深愛著他的父母,同生共死的戰友兄弟,也有摯愛的女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他都交付給了這個陌生的時空,他與他們血肉交融,一旦分開就會撕心裂肺。
是不是就此留下,再不尋找回去的路了呢?如果一直找不到回去的路,他又以現在的態度過日子,傷害的,就是身邊愛他和他愛著的人。
怎麼辦?
他痛苦地閉上眼,緊握著拳頭的指甲,深深陷入到肉裡。
“嗯……”不知過了多久,懷裡的葉琢動了一下,不一會兒,緩緩睜開了眼。
“琢兒你醒了?”杜浩然連忙將煩亂的思緒壓下。
葉琢雖然只睡了一小會兒,但精神恢復了不少,心情早已恢復了平靜。看到杜浩然的臉近在咫尺,而自己還躺在他的懷抱裡,她不由得紅了臉,小聲地“嗯”了一聲,掙扎著坐了起來,伸手攏了攏自己散亂的頭髮。
溫暖的懷抱驟然一空,杜浩然的心也變得空蕩蕩起來。他抑制住再擁葉琢入懷的衝動,目光轉向了窗外。
葉琢攏好頭髮,出言打破這尷尬的氣氛:“現在到哪裡了?”
“開始見你不好,我囑咐杜忘去醫館,後來又進了小巷子裡來,繞了一個大彎。”杜浩然道,轉頭衝外面道,“杜忘,去葉府。”
“好嘞。”杜忘聽得這話,就知道葉琢沒事了,心裡也放鬆下來,歡快地應了一聲,將馬車調轉了方向。
葉琢見杜浩然提起剛才的事,臉上又飛起紅霞。她從來沒有那麼失態過。
杜浩然知道葉琢感覺尷尬,但他心裡有疑惑,尤其擔心雲澤安對葉琢有加害之心,開口問道:“你剛才好像很恐懼的樣子,是為什麼?因為雲澤安嗎?”
葉琢垂下長長的睫毛,望著自己的裙襬,躊躇好一會兒,這才抬起眼來,對杜浩然道:“這件事,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好嗎?”
雖然這個問題,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搪塞過去,可葉琢經過剛才的心情激盪,剛剛恢復寧靜的她不想再撒謊。
“沒關係,如果不方便說,就當我沒問過,你不必放在心上。”杜浩然道。
葉琢點了點頭,問了一個剛才縈繞在她心頭的問題:“那雲澤安,怎麼跑到京城裡來了,還去了馮尚書的府上?”
“你怎麼知道那是馮尚書的府坻?”杜浩然奇怪地望著她。
“呃。”葉琢剛剛還想不撒謊呢,這下不得不又找藉口,“馮尚書不是咱們南山鎮的嗎?馮老太爺曾多次提起過。”
“哦,是這樣。”杜浩然也沒再追究,轉而回答葉琢的問題,“自你姐姐去世之後,這雲澤安就走了黴運,不管任什麼官職,在任上都老出大紕漏,現在被貶到池縣做了一個縣令。而且經濟狀況似乎也不佳,開始偷偷地往外賣畫。他去馮尚書府,大概是想走高層路子,重新往上爬吧。”
“池縣縣令?”葉琢愕然。
她前生還在世時,雲澤安可是做到了按察使,正三品的大員,而且還是在浙州這個富庶之地。可她離世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雲澤安就被貶成了池縣縣令。池縣地處偏遠,土地貧瘠,當地縣令也就從七品下,算是最末等的朝庭官員,官品與京縣和富庶地方的縣令差上兩個等級。
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