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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作了個夢。夢見你回家,在大門外徘徊不敢進去。你失蹤後,有個人拿了他們找到的你被綁架時穿的衣服、褲子和鞋子來給爸,上面全都是血。”“所以你們都相信我死了。”他接道。
“是啊。”她搖他的手,快樂的笑著。“可是我心裡一直不願意相信你死了,有好多年,我天天祈禱夢見你,求上帝指引我,帶我去找你,結果一次也沒有實現。”當她終於夢見他,正是關輅忽然拾回記憶的時候。他們交換會心的一笑。然後關軫告訴他,她如何興奮、激動不能自己,忘記了一切,走到屋外,而遭狙擊。但她略去了和琬蝶在一起的一段未提。
“我可以抱抱你嗎,軫軫?”關輅問。
關軫傾身伸開雙臂,兄妹緊緊擁抱,同時淚傾如注。為他們太遲的重聚,為他們慘死的父親,為在療養院的母親,為關軫的犧牲,他們抱頭痛哭。但眼淚和傷痛換不回已發生的一切悲創,關軫首先退開,擦去眼淚,眼底是一片堅毅。關輅反倒茫然而無助。
“真正應該死的人是我,軫軫。”
“千萬不要說這種話。”她嚴厲的斥止他。“爸為了你我的安全,忍痛二十幾年不和我見面,就怕人察覺我的行蹤。我所受的一切都為了你。媽也是。你是我們唯一僅存的希望了。”“我從來沒上過學,我識得的字數都數得出來。我在一個總共不超過十戶人家的鄉下長大,除了在工廠做技工,你現在看到的是我這輩子的第二份工作。”他想起他所聽到所有關於關輅的傳說,現在他明白他們說的其實是關軫。“我沒法為關家或關家的事業做任何事,軫軫。我只是個鄉下粗人。”關軫沉思地望著他。過了半晌,她把手堅定地覆上他的。“不要擔心,輅輅。有我在,我會幫你,我會和你在一起。”他狐疑地看她。“怎麼幫?你總不能時時刻刻跟在我旁邊指點我,人家……”他頓住。“別人看得見你嗎?”“不,只有你看得見我。”
“那就是了。只有我看得見你,可以和你說話。別人看在眼裡,會以為我是瘋子,老是自言自語。”關軫柔和、安撫地笑。“我說了,你不要擔心,我會有辦法的。”接著她面容變嚴肅。“可是你必須即刻離開你現在的工作,回家,回公司去。那邊自從爸爸一死,立刻亂成一團,再遲就來不及了。”關輅倒不擔心他的工作。他惦記的是明天和唐琬蝶的約會。
忽然,關軫變了臉色,變得冷峻而嚴厲。“你不能等,令天就離職,晚上和我一起回家,明天你就要到公司露面,多一天都不行!”“軫軫……”
“不行……”她飛快起身,快得他甚至沒看見她移動,她已經站到另一邊去了。“就是今晚,你非回去不可!”他還在猶豫,她的表情突地又變得柔和而溫暖,“輅輅,不要讓我和爸死不瞑目。我都不知道他不安的靈魂去了何方。我找不到他。我想他和我們之間不像我跟你有道聯絡的力量,他不知道飄到何處找你去了。你必須回家,輅輅。你不忍心爸的魂靈無所歸依吧?”關輅嘆一口氣,站了起來。“好,我令晚和你回去。”
“小妹八成又戀愛了。”
唐飛一說,他父親唐謙,母親紀梅,同時一個從報紙後面,一個從手上打著的毛衣抬起頭。“什麼叫『又』戀愛了?”唐謙問。
坐在父母同坐的長沙發對面的唐飛,長臂成大字形搭在沙發背上,兩條腿長長伸到前面,交疊的足踝搖來晃去。“就是她又戀愛啦。”他說。
“這個『又』之前,是什麼時候?跟誰呀?”紀梅把棒針放下,熱切地問。唐謙好奇地看妻子。“孩子們的媽媽,該關心、好奇的是這個『又』是跟誰,不是之前。”“嗟!之前一定是在美國嘛。這個『又』當然是最近的事。近的可以慢慢問哪。”唐謙揚揚眉。“咄,有道理。”於是他也問兒子,“那麼那個之前是誰?”“父母大人,你們二老本末倒置了。逝著如斯不可追。追問美國那個做什麼?她回來一字不提,顯然的那段情已經結束了。現在才是重要的嘛。”“嗯,也對。”
“牆頭草。”紀梅嗅罵,笑拍丈夫一下,對兒子說:“你才輕重不分呢。小蝶從美國回來,整個人都變了……”“哪變了?我看她挺好嘛。”唐謙搶話。“變漂亮了倒是真的,越來越像她玉樹臨風的爸爸。”“別鬧啦。”紀梅又拍他一下,繼續說:“表面上她跟沒事人似的,她一聲不吭的自己療傷,不說出來教我們跟著難過而已。”“哇塞,”唐飛喊,“看不出來,老媽還有第三隻眼。”他指指心臟部位。“長在這。”紀梅瞧他一眼。“誰的心眼也沒你多,可就誰你也看不上眼。”
唐飛舉手作投降狀。“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