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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既然了無頭緒,黛玉索性放下,只一心一意地研究起師父的心得。
誰知道天下的事往往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意栽柳柳成蔭’。卻讓黛玉從那冊子裡尋得幾處破綻:一是那茶陀羅產於西域,一般人是不太可能得到;二是那茶陀羅因為劇毒,即便是在西域也是廣為禁止的,又如何能到中原?
一日黛玉也是靈光乍現,突然想到北靜王妃提及父母之事時,曾講到過的一件事:宮中當日曾有一位西域來的公主,卻是當日西域一小國---西夜為交好與大夏而送來的。傳說這位公主生得異常美麗,當日也備受寵愛。只可惜天妒紅顏,這位公主尚末來得及為高祖皇帝拓撥輝留下一子半女就駕鶴西去了。黛玉也曾為此夜探皇宮,只是已是舊貌換新顏,昔日雲蘿公主的忘憂宮早換了新人。除了尚有的幾分西域的風格之外,別的大概什麼都沒剩下了。
寶釵也漸漸地掌握了薛府的經濟大權。薛王氏先是不同意,只存了私心:想著寶釵一個女兒家終究要嫁人,怕有一日薛家的偌大家產全歸了外姓人。寶釵聞得此言,哭笑不得,還是黛玉再三勸解,又出主意道:姐姐何不將一干房租、地契並銀兩全交由姨媽,你只管支,月月的收益卻全交與姨媽。又出謀劃策將這些年自父親過世後的賬目一一列出給自己母親。
事實勝於雄辯,薛王氏看著賬目上日漸減少的收益。再回想這幾年薛蟠手上賣出去的鋪面、田地,也漸漸想明白了:若任由這薛蟠如此胡鬧下去,不說享福,只怕娘幾個流落街頭都是有的。只那呆霸王素日裡胡鬧慣了,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約束,每每在外邊賭酒輸了錢,就回家來混鬧。薛王氏不忍兒子受苦,又禁不住那混小子百般折騰,不免悄悄揹著寶釵私下裡幫兒子打點一、二。那薛蟠自小就被嬌縱壞了,如今到得京城,又接識了一幫狐朋狗友,整日裡只知花天酒地。又有一幫慣於踩低就高的,只哄著那呆霸王拿錢出來供他們玩樂。薛蟠本就混賬,又有些呆氣,被那一起子小人挑唆的每每與薛王氏和寶釵置氣,只嘔得寶釵母女二人黯黯傷懷。
自探春遠嫁後,賈府幾位姑娘們的婚事就日漸提到了議事日程上來了。迎春的親事被其父賈赦許給了一位世交之孫---孫紹祖,據說是家世饒富,祖上在軍中供職,現任指揮使。賈母因了探春之事,神思日漸短了。況賈赦早與賈政分了家。迎春原是賈赦與前妻之女,誰知迎春之母生了迎春之後日日心緒不暢,沒幾年竟去了。賈母憐其年幼,接了在自己身邊將養。如今迎春自己的老子定了親事,賈母雖派人打聽了這孫紹祖為人粗鄙,又一味好色。也著人喚了賈赦到身邊,訓斥一番,欲其退了這門親事。奈何賈赦早因賈母一味地疼愛賈政而與賈母生了嫌隙,竟是生生拗了老太太的心意,硬與孫家換了庚帖。直氣得老太君又生一場大病。這孫家定得娶親之日甚急,年前就要過門。老太太尚在病中,迎春的事竟無人操持,只由著她那無良的爹做主匆匆地嫁了。
迎春嫁後,園子裡益發地清冷了。寶玉因連著走了兩個姐妹,老太太又病著,終日裡只是唉聲嘆氣地,功課上越發地不上心,越發地粘著黛玉和寶釵。只兩人本就看不上寶玉的無所作為,此時也不過看在親戚的份上敷衍著罷了。王夫人倒曾在自家姐姐跟前提了幾次喜歡寶釵的話,都被薛王氏裝聾作啞地給糊弄過去了。
你道如何,卻原來:原本這薛王氏還喜歡那寶玉生得好,兼之又肯在女孩兒身上花功夫,又最是個肯在女孩子跟前伏低做小的。況且這親家又是自己的親妹妹,女兒嫁過去也不至於受婆婆的氣。便將這份心思與寶釵悄悄地透露了。寶釵當下便拍著薛王氏的手道:“媽媽當真是糊塗了!那寶玉雖生得一副好皮囊,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不說那寶玉現如今還是個白丁,若是略有些上進心,憑著賈府這樣的身世,謀一份差事也是不難的。現如今卻一味地只知道在內幃廝混。姨媽也只一味地護著,那金釧兒不就是因此投的井?如此一個外不通庶務,內不耐四書五經之人,媽媽竟欲教女兒託了終身?這豈不是將女兒往那火坑裡推?!”寶釵一番話說得又急又氣,兼之還有女孩兒的嬌羞。說著說著竟幾欲落下淚來。薛姨媽聽了這番話,哪還有不明白的,忙摟了寶釵在懷裡:“我的兒!倒是媽媽委屈了你了,此事你只當媽媽沒有說過。倒是你比媽媽看得更明白些,這個家還指著你呢!你的事,媽媽以後再不擅做主張!”
日子離著年關一日日地近了,老太太的身子骨經了這幾件事,損傷得有些狠了。黛玉幾乎日日地去探望,也偷偷地給老夫人把了把脈,發現脈氣混沌有灼熱感和澀氣,弦數,卻是肝氣鬱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