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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不留神就把人給供了出來了呢?忙舉起茶杯道:“喝茶,喝茶。今個這茶真不錯!”然後眼睛一轉,換了話題:“雲丫頭的婚期定在九月十八,這眼瞅著沒有多少日子了。”
“噢,你這一說還真提醒了我呢。我如今的身份,雲丫頭大婚那日必是不得去的。這一次出去恰好得了副青金石的頭面,也算是個吉祥物兒。可巧在產地買的,倒不算貴。改日你送與雲丫頭,也算是姐妹間的一份心意。”迎春從裡間拿了一個鑼鈿的首飾盒子來。
黛玉知道這青金石乃佛家七寶之一。並不產於中原,不過每年從月氏國那邊有少量的流入罷了。金陵城內也算得是希罕物呢。雖說是迎春是在產地買的,只怕也不便宜呢。雖說是自做了總掌櫃,迎春的月銀並年節下的花紅也不少。可畢竟只這麼幾個月時間,當時迎春又是淨身出戶,無一物傍身。這一套頭面只怕也去了迎春積蓄的七七八八了吧?於是笑道:“其實姐妹之間倒不必如此多禮。或一件繡帕,或一雙鞋子,不拘什麼,不過是一份心意罷了,大可不必如此隆重。”
迎春正色道:“林妹妹此言差矣!我經此一番遊歷,方明白:世間的女子原來不止一種活法。月氏國以女子為貴,國主是女王。殺伐決斷,廟堂朝廷,一點不亞於男子;匈奴一族,雖地處偏遠,遊牧為主,卻男女同一,放馬牧羊,並無二致;惟中原女子最苦,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我倒是從了,可結果又如何呢?”
黛玉見迎春難得的有些激動,忙親沏了一杯茶遞與迎春。迎春接過,也不喝,接著說道:“我不過是依著我的經歷,想給雲丫頭多點子嫁妝,日後也好有過傍依罷了。” 說完,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卻滿臉的悲愴之色。
黛玉一時語噎,只得默默喝茶。倒是迎春先緩了過來,笑道:“我也不過說說罷了,聽說雲丫頭許得是京城宰相魏家的嫡次子。已經官至從四品的城門領,坊間議論不僅長相俊美不俗,難得的是人品也是極好的。這魏家據說是貧寒之家出身,魏宰相治家最是嚴厲。人說寒門出貴子,我看這話倒有幾分道理。這寒門之子知道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榮華,故此倒比那些個靠祖蔭過日子的官宦或富家子弟好上許多。”黛玉也深以為然。
湘雲大嫁的日子終於到了,新娘是八千里水路一路兒迎過來的。先一日在早就打掃好的史候家在京城中的祖宅裡落了腳。也不知才睡了幾個時辰,湘雲就被喜娘從睡夢中拽了起來,洗浴,梳妝,一直懵懵懂懂的新娘子就這樣被手裡塞了個蘋果,告誡道:就這樣安靜地坐著,等著吉時的到來。
起先,湘雲還很配合,正襟危坐,一絲不苟。可沒多久湘雲就開始犯嘀咕:剛剛化妝也沒有好好地照照鏡子,不知畫得可合意?咬了半天嘴唇,終於耐不住了:“蕙兒,拿個鏡子來。讓你姑娘我照照。”一邊侍侯著的蕙兒忙把旁邊放著的鏡子舉到了湘雲眼前。
湘雲抬眼一看:鏡中的人兒櫻唇小嘴豔若桃花,鼻樑微蹋,卻添了幾分憨意,旁邊幾粒可愛的小雀斑早被脂粉遮蓋,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地如同兩隻小兔子,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澄澈如水。嗯,這姑娘還是蠻可愛的嘛!
正端詳著,忽聽門外響起了震天的爆竹聲。喜娘慌亂地小跑著進來:“新郞來了,快給新娘子蓋上蓋頭。哎喲我的娘唉,快把蘋果拿好。”喜娘看著湘雲還在那裡兀自端詳,忙上前搶過蕙兒手中的鏡子。把蓋頭給湘雲蓋上。
旁邊做為孃家人的黛玉、惜春等人也一陣風似地關了房門。這新媳婦啊,可不能讓他那麼容易就娶走了。大門不多久就被攻破了,聽著外面一陣喧鬧聲就知道是新郎過來了。湘雲下意識地把手裡的蘋果攥得更緊。惜春興奮地趴著窗戶往外望去,並不時地把看到的情況大聲地向大家彙報著;黛玉則篤定地嗑著瓜子。
“新郎還蠻英俊的呢!嗯,眼睛蠻大的,嗯,眉清目秀,咦,看不出是個武將嘛,看上去倒是溫文而雅的。哎呀!到門口了。”惜春嘰嘰喳喳地說著。黛玉笑道:“又不是你家夫君,看得那麼仔細。”聽了這話,惜春哪裡能依,馬上過來拉著黛玉的衣服搖晃起來。正在這時,外面的新郎官已經開始敲門了。
黛玉忙拉開惜春的手道:“噓,看我的。”然後清了清嗓子,對著門外大聲說:“聽說新郎官家學淵源,才高蓋世。我們新娘子也是才思敏捷,知書達禮的。現在我們新娘子請新郎官賦詩一首,看看可名如其實。”黛玉一番話說得如珠落玉盤,聲聲清脆。
這不是為難人嘛,明知道人家是個武將得嘛。怎麼不叫人家舞刀弄槍一番呢?有跟著新郎一塊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