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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荷包裡邊,寶柱瞧著她微微笑:“要不要寫回信給他?放到我的信裡一起寄過去。”
寶柱的目光灼灼,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一樣的在壞笑,相宜有些尷尬,只覺臉上發燙:“等會我寫幾個字,你幫我帶過去。”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寫什麼,難道寫自己被駱大奶奶暴打了一頓,臉上容顏破損?或者是告訴他自己派丫鬟去華陽,結果尋不到自己想見的人?相宜帶著連翹滿滿的回到書房裡頭,沉思了很久,才提起筆來寫了幾個字:一切皆好,盼安。
寫完以後,又覺得有些不合適,拿著紙揉了個糰子,丟到了一旁,想來想去,又將那紙團撿起,輕輕將那紙團開啟,用手將那紙團撫平。
這張信箋就如她那皺巴巴的心思,再怎麼樣撫摸,都不會平整。
前世她是一個可憐人,被人害了,可自己又反過來去害了旁人。駱大奶奶千方百計將她的姻緣給斷了,把她嫁給一個不中用的老秀才,別說是有出息,就是男女那點事情都沒有用處。
本以為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可沒想到峰迴路轉又重新遇到了嘉懋。
埋藏在心底深處的那一段感情,似乎就如那乾柴般熊熊燃燒了起來,她不想再錯過他,即便知道他有太后娘娘賜婚的高門小姐,可她還是想要跟他在一起。
在嘉懋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她用盡計謀,一步步的將他算計了進來,擺脫了老秀才,拐走了嘉懋與她私奔。但天下雖大,卻無他們兩人容身之處,長寧侯府出動各種人馬,終於將兩人攔截回來。
她進了長寧侯府,成了嘉懋的姨娘。
她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看著嘉懋掙扎在良心不安裡,她也難過。她知道自己走錯了一步,以後就全盤皆輸。她成了世人眼中的狐狸精,長寧侯府對她嗤之以鼻,就連容大奶奶也很不高興。
容家祖訓,男子四十無子方得納妾,可自己卻令嘉懋壞了這個規矩,怪不得容大奶奶再也不屑看自己一眼。做姨娘雖非她的本心,但事實上她已經做了姨娘,一個帶著三個月身孕走進長寧侯府的低賤姨娘。
在長寧侯府生活了半年,她在產床上撒手人寰,又回到了當初這一段時候。相宜回來的那一瞬間,便做出了決定,她不再要重複過去的一切,她要做一個全新的自己。
自己不能再自輕自賤,即便嘉懋再好,他也不會是她的良人。等他成年以後,宮中的太后娘娘會有一道指婚的懿旨,他的妻子是那京城的貴女,自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穿著新郎官的衣裳去迎娶美嬌娘。
前世自己一念之私,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子,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今生今世,她不會再重蹈覆轍。她要做的就是舒舒服服的活著,不要被駱大奶奶擺佈,要走出駱府,尋到一個真心真意的人,兩人快快活活的過一輩子。
駱相宜,不再是前世那朵小白花,她要做一個堅強勇敢的女子,要靠自己的智慧與雙手去創造出屬於自己的一份天地。
楊老夫人在她面前,高山仰止,她真心羨慕楊老夫人,希望自己也能如她一樣,一輩子過得風生水起。相宜將那好不容易撫平的紙又揉成了一個糰子,不能再這般優柔寡斷,嘉懋不是她能期盼的,還是先想著法子,如何擺脫駱大奶奶的控制為妙。
“怎麼樣?信寫好沒有?”聚在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寶柱一伸手:“快些,我今日就讓人送去寄到江陵。”
相宜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寫了吧,若是讓我母親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汙衊我私相授受,上回你來看我,她都跑過來罵了一通呢。”抬起眼來,見著寶柱一臉的不贊成神色,相宜輕聲道:“寶柱哥哥,你在信後替我添一句,就說我一切都好,代我向他問安便是。”
寶柱想了想,垂著頭道:“好罷,我幫你去添句話到上邊。”
相宜又些悵然,可這世事哪裡能這般如意?只能將一切暗暗藏在心中,嘉懋過得好,她也就高興了。
從族學回來,駱老夫人便將她喊去了玉彥堂,滿臉的不高興:“宜丫頭,怎麼不好生養著傷,卻跑到族學去唸書了?”
相宜見她不悅,心中知道駱老夫人是唯恐她被駱大奶奶虐待的這事情傳出去,對於駱家名聲有所傷損,姑且不說人家會怎麼樣看駱大老爺與駱大奶奶,就是連駱老夫人都會連帶被人暗地裡說道。
這駱府現兒還是駱老夫人當家,若是她任憑著駱大奶奶將自己打成了這樣子,旁人會說駱大奶奶的不是,可也會說駱老夫人的不是。一個做當家主母的,竟然聽任自己的兒媳虐待了孫女,這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