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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瑞喜班?小白玉小翠喜出去還能拿些銀子回來,你的銀子在哪裡?我可一絲影兒都沒見著!口口聲聲說為了瑞喜班,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話,瑞喜班被你帶累成了什麼樣子!”吳香蘭說到激動之處竟然落下淚來,從袖子裡掏出手帕子擦了擦眼睛:“當年咱們在杭州好好兒的,爹爹還打算買個宅子安頓下來,結果你出了這樣的事情,瑞喜班被迫出了杭州,沒了個落腳的地方,到處漂泊……”
“那還不是你一定要留著我?”文班主皺了皺眉頭:“那時候你哭哭啼啼拉著我不放,說肚子裡邊有了我的骨肉,一定要我留下來,你爹看了不忍心,才決定帶著瑞喜班離開杭州的,你說,是不是你的錯?”
吳香蘭捂著胸口好半日說不出話來:“你真是狼心狗肺,這種話也說得出來!罷了罷了,算是我看錯了你,你要走便走,瑞喜班反正是不走了!免得到時候你又說是我的錯!”
文班主見吳香蘭說得堅定,似乎已經吃了秤砣鐵了心,也不說多話,撿起被丟到一旁的包袱,背在身上。多年在外邊漂泊,他早已厭倦了這種生活,今日終於借了這件事情將瑞喜班這副擔子卸了下來。身上有銀子,他還怕啥!隨便到哪裡找個地方落腳,拿著這幾百兩銀子開個小鋪子,只要自己勤快肯做事,不愁養活不了自己。
門口的紫槐樹一嘟嚕一嘟嚕的花朵開得正盛,不時的有花朵從枝頭墜落下來,小宅子門口,一地落花。
“吱呀”一聲門開了,裡邊探出了一個腦袋,四處張望了下,見沒什麼異樣,這才身子一斜,從裡邊鑽了出來,巷子裡跟往日沒什麼兩樣,還是那些小孩子們在追逐打鬧,偶爾有一個賣東西的貨郎挑著擔子走過。
文班主背了包袱飛快的往衚衕門口走,心裡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失了手,還沒撈到銀子,行跡就已經敗露。無論如何要趕緊出了京城才是,萬一長寧侯府派人過來捉拿他那就糟糕了。
衚衕門口有幾個大嫂大娘站著在說話,文班主快步從她們身邊經過,這時忽然有一個大嫂伸出手來攔住他,文班主一愣:“這位嫂子作甚?快些放開手,青天白日的,也該收斂些須。”
那大嫂沒有回答他,手下用力,扣緊了他的脈門,文班主大驚,扭過一邊身子,一掌就打了過來,唱戲的都練過基本功,文班主那時候也唱過武生,基本功比一般人雜實,自認為能打得過幾個人,可沒想到在這嫂子手下,竟然佔不住半分便宜。
那嫂子只伸出一根手指,就將他另外一隻胳膊給拿住,旁邊閃出一個婆子,嘿嘿一笑:“方家嫂子好俊的功夫。”
方嫂淡淡一笑:“這些不入流的,媽媽出手只怕還會快些就料理了。”
一旁走來個漢子,將文班主鉗住,用麻繩捆了,推著往停在衚衕口的馬車上走了,方嫂與阮媽媽看了看瑞喜班住著的那個小宅子,看了一眼:“去將小桃紅也叫上。”
吳香蘭正抱著兒子在院子裡哭得傷心,旁邊一群人紛紛在安慰她:“班主娘子,別哭了,班主走了也不是沒活路,這京城的銀子好掙,咱們依舊打著這瑞喜班的牌子,好生唱戲掙錢,也不是不能養活贊一班人。”
正紛紛亂亂的說著話,外邊走了兩個人進來,眾人吃了一驚,仔細看了下,是兩個有些年紀的女人,這才放下心來。方嫂走到吳香蘭面前:“這位是瑞喜班的班主娘子?”
吳香蘭擦了擦眼淚:“我是。”
“你們班主與人偷情,已經被捉了去,你們瑞喜班想要到京城繼續唱戲,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答應我們一件事情。”方嫂伸手一指小桃紅:“只需她去做個對證,我保證絕不會打罵,就只要讓人看一眼便好。”
阮媽媽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包袱:“你們這幾日掙的銀子都被那姓文的帶走了,這是我剛剛從他身上解下來的,還給你們,就算不唱戲,也能對付兩個月的生活,足足夠夠了。”
吳香蘭見銀子失而復得,一顆心才安定了下來,接過包袱擦了擦眼淚,推了下小桃紅:“你跟著這位媽媽去一下。”
雖然不知道是哪家府上,可見著阮媽媽與方嫂面善,更何況還得了四五百兩銀子,就算是賣女兒都不止這個價格,讓她跟著去一趟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小桃紅聽著吳香蘭發話,點了點頭,抹了下頭髮,跟著阮媽媽與方嫂走了出去:“娘,我去去就來,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可要好好練功,咱們以後還得靠著唱戲吃飯吶。”
馬車在長寧侯府院子角門停住,容三奶奶攀著窗戶往外邊看,有些不敢下車,容三爺一把捉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