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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地抱住她說道,“你說我就是再糊塗,這事也看得明白。譚偉有錢有勢的,你真跟了他,不會就沒有好處,要是得手了,自然會給你錢,給你安排工作。可你跟我說,要自己考博,要跟我生孩子,曉棠,我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沒那回事,我就是,……,就是不舒服,……”
葉曉棠咬著唇壓抑著哭,李劍道,“實話跟你說,昨天晚上我就特別不高興,你跟他出去吃飯,喝了酒,那麼晚回來還拿著他給你買的衣服,然後你,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和我帶答不理的。可我就不敢往壞處想,安慰自己他就是想給你點好處讓你回去做保姆,曉棠,你以為我心裡好受嗎?好幾次想發作又都忍住了,我是真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曉棠,我也是個男人,平白無故疑神疑鬼的,我也嫌丟人沒出息!可今天晚上他半夜三更打電話,他叫你的那個語氣,……,我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忍不了了!”
李劍說著,用衛生紙醒了醒鼻子,繼續道,“前段時間你上班,我們吵了多少次架,我不也是心疼你嗎?昨天譚偉打電話,說實話我就不願意你再和他接觸,他擺明了也不幫忙,就是想讓你去做保姆,可是你總是說,你不願意在家,你說你在家會發瘋的,也是,我沒出息,要你愁錢,我炒股的事,也是一提就吵架,你跟著我擔驚受怕的,我也理解你。昨天晚上我正想著怎麼說不同意你做保姆呢,可是你說,你想考博,和我生孩子,你別提我心裡多高興了,好像卸了一塊大石頭,咱們就踏踏實實過日子了。”
一種酸辛的悲愴驟然間淹沒葉曉棠的五臟六腑,似乎有某種接近熱烈的東西一點點復甦,揉進悲愴裡,似暖還寒,似喜還悲,似有還無。
李劍抱著葉曉棠道,“行了別委屈了,我就是忍不住,知道別人打你主意,心裡就不舒服,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可就是想問。曉棠,咱們都別生氣了好吧,以後這話,誰都別說了,咱們好好過日子吧!”
醒來時,李劍猶在身邊睡著,滿地狼籍的衛生紙,屋裡有一種黴爛的氣味,而上午的陽光透過窗簾,滿室明亮。
葉曉棠的心半是迷惶半是傷。她拒絕了譚偉,就該抓住李劍,就該向李劍表白她的心曲衷腸,可是她又真真的沒那個氣力,李劍狂也好怒也好,她一句都懶得說,半句也不想解釋。
那種說不出來的怠惰和疲懶,似乎任憑日子不可救藥地向深淵跌落,等著一朝破毀粉身碎骨,死無葬身處。繁瑣,爭吵,困頓,指責,抱怨,七年前兩情相悅的兩個人如今早已面目全非,這七年的廝磨到底改變了什麼,一時說不清,也摸不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變了。
他們一無所有,只剩下一具風乾的愛的軀殼,兩個人皆如同垂死掙扎的賭徒,抓著最後一根稻草,不甘心不放手。
彷彿除了愛,無從印證當年那場轟轟烈烈海誓山盟的結合,卻是忘記了,當一場婚姻必須用當年的愛不斷提醒強自維繫的時候,其實已經,不再愛。
忠貞是一場執念,執念最後,終必成傷。李劍昨夜不斷重複的那句心裡不舒服,就是他們之間一條欲拔而不能的刺,就是他們之間盡力彌合也無法掩飾的嫌隙。
第四十九章 殺招
葉曉棠站在陽臺上,看小區花園裡明媚的春光。
風拂綠柳,紫鳶開滿了小徑,榆葉梅滿樹的繁花已盛極,從壓低的枝椏上星星點點的飄落下來。
陽光斜射在葉曉棠的身上,暮春特有的明亮與溫暖,還有那種萬物萌發蓬勃生長的氣息,輕柔而微妙地,挑撥著葉曉棠的心絃與神經。
未解情事的少女常常觸景生情,說自己不如桃杏,猶解嫁東風。可是真的嫁了東風,東風惡,歡情薄,又有數不清的事情,等著自己去領受。
她沒有再解釋,李劍也沒有再追問。那個夜晚他們曾經激烈地衝突碰撞,肢體糾纏,可是一覺醒來,卻是難以言傳的生疏與尷尬。李劍少言,她寡語,李劍在小臥室,深夜還在打遊戲,她在客廳看電視,直到困極了才去睡。
她知道李劍在想什麼,在介意什麼,她也知道李劍在努力克服隱忍什麼,她甚至也知道李劍在等待什麼。
他等她先伸出友好示弱的手,等著她柔情似水地到他懷裡撒撒嬌,去和他親親熱熱地擁抱歡笑。
可是一想到他心裡的不舒服,葉曉棠心裡也不舒服。一想到李劍存著的那種念頭,葉曉棠就如芒刺在背,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麼齷齪的事情,要討好他需要他的寬恕原諒一樣。
人要衣食住行,過日子需要錢,她窩在家裡,就靠李劍炒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