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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濃重的男人的味道。這個男人,肯定又不刷牙。
葉曉棠卻是窩在他的懷裡落下淚來。
他是沒錢,將來也沒什麼大出息。他是不能穩重明智地掌好舵迎接所有風浪為她遮風避雨。他是有這樣那樣的小毛病,懶惰,不夠體貼。
可是他有一顆對她純良忠誠的心啊,在漫漫的長夜,在睡夢裡,仍向她靠近,摸索。
什麼才是愛?有人說,浪漫富足的生活是愛,有人說身體力行的關懷是愛,有人說忠貞不渝的相守是愛。
她和他之間,如果有,是哪一種愛?
結婚這麼多年,她上班,做家務,花自己的工資。一朝改變,她落魄了,也老了。
受到衝擊的,不止是她自己,也還有他。
他剛從部隊轉業,恰逢她失業。她是不可終日的惶恐,他是急不可耐的拼殺。他禿斑掉頭髮地炒股,她一退再退地去做保姆。
他從來依戀她。他從來為娶到她而慶幸,十二分地滿足。他從來覺得她大家閨秀般只適合做個大學老師,連小學生也管不住。他是要保護她的。
雖然他的方式讓她越發覺得惶恐不安全,雖然他在她面前,懶散著,覺得她做做家事沒什麼了不起。
飲食男女俗世夫妻,柴米油鹽磕磕絆絆的生活,她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他也不是一考即中高官厚祿的大才子。普通百姓的日子,有艱辛,有起伏,有榮辱,有患難。
教堂上的婚禮,牧師代表神,莊嚴地問那一對新人,是否,無論是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都始終愛他(她),忠於他(她)?
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不過就是她沒有工作,他炒股賠了錢。
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她已經是那個打破幻想年華老去的馬蒂爾德,心已然被生活磨出了繭,她何曾再需要一掛項鍊和一個風光鼎盛的夜晚,來揭破她的繭,讓她露出鮮血淋漓的嫩肉?
一個穩定的工作,她努力考博就能搏得。他賠了錢,也不是就一蹶不振永世不得翻身。她為什麼,要用自己已然慘淡的青春和肉體,去滿足一個慣經風月的男人一時心血來潮的愛慕。
她不過是渴,譚偉卻是拿著一杯清澈芬芳的鴆毒,來為她解渴。
喝嗎?
他的風光表象,又有幾個女人真能輕鬆消受?每一個不愛他的人,都覺得林惠傻。其實誰比誰也傻不了多少,真的愛上他,就會和林惠感同身受
葉曉棠伸手輕輕地抱住了李劍。她想與一個赤誠相愛的人攜手白頭,她無需桃花運,也不要露水姻緣。
葉曉棠交了辭職信,李劍從後面抱著她道,“你沒答應譚偉去做保姆吧?”葉曉棠道,“沒有。既是離了,又怎好再回去。”
李劍笑著親了葉曉棠一口,故作苦臉調笑道,“這譚偉,讓你白在他家幹了那麼久,給你找了個這麼破工作,就是敷衍一下。”
葉曉棠不置可否地笑笑,李劍道,“越是有錢人越摳門,是吧?要是我,有這個能力,在我家盡心盡力幹了這麼久,怎麼也給人介紹一個差不多點的工作。”
葉曉棠笑道,“你淨在那兒說什麼呢,要是咱家將來有個保姆,你就當親人似的,給操心費力找人介紹工作啊!”
李劍道,“要是我有能力,人家真的對咱家好,我還真就給操心費力找工作!”
葉曉棠瞥了他一眼,“那我得花點心眼了,你這真操心費力給小保姆找工作,是因為啥啊!”
李劍嘿嘿笑著,伸手捏葉曉棠的臉道,“看上人家了唄,是吧!”
葉曉棠笑著,“是啊,趁著我操心費力帶孩子,你還不和小保姆勾搭?我將來,請個上年紀的,能當你媽的,看你怎麼勾搭!”
李劍湊過來,調笑道,“別,還是找個年輕漂亮的,孩子和孩子他爸,一起照看了!”
葉曉棠道,“可沒有那麼好心的後媽,孩子他爸或許能照看,孩子,可就難說了!”
李劍自動收住話題,抱著葉曉棠,笑著,親著,說道,“你這個臭傢伙,當保姆當得太好了,上哪兒找你這麼一門心思的傻瓜,那譚偉只想著讓你回去再做保姆,介紹個工作累死個人,越發讓你覺得去他家當保姆合適。”
葉曉棠道,“嗯,他是願意我回他家當保姆,多給錢也行,可我不識抬舉,不想去做,人家誰還給你找工作啊。要是你,咱家正缺人,保姆卻要辭職,磨著你給找工作,你願意啊!”
李劍道,“那肯定不行,給我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