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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無異於晴天霹靂!
她一個外來的,語言不通,叫上小姑,就去找。倒是一找找到了,李劍倒也識趣,一叫就跟著回來了。
可是中午吃了飯,又不見人影了。
生活突然猙獰得讓人絕望,葉曉棠有一種被騙上當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販子賣到山溝裡的無知少女,憤怒幾乎讓她失去理智。
自然是吵。李劍一邊敷衍,一邊和她躲貓貓。他在土生土長的地方如魚得水,葉曉棠卻是到處摸不著門。家家戶戶都可能有場子在打麻將推牌九,有錢大玩,沒錢小玩。
葉曉棠幾乎氣炸肺,吵得實在兇了,公公婆婆又不樂意了,他們的認知裡,兒子出去賭,他們管不住,媳婦得管,可是玩玩麻將很正常,是消遣,鬧成這樣,就這媳婦不懂事。
婆婆出來圓場,扣住李劍不讓出去,叫人來家裡玩,意思是讓葉曉棠看著,他沒玩大的,就是打打麻將,輸一天也輸不了幾個錢。
婆婆護著讓在家裡玩,她有什麼辦法?可那李劍又怎麼甘心打打小麻將,沒兩天又是溜出去,小姑帶著她滿村子找不到,打電話,通著,就是不接。
葉曉棠氣得瘋了,當下鬧起來,離婚,她要回北京。
實在是鬧得兇了,她豁出去拼命地鬧,李劍怕了,唯唯諾諾地央求,他的父母也出來勸,可是第二天,李劍老實了多半天,又不見了。
葉曉棠原來看書,說“好似利劍劈開了我的胸口”,她還覺得那形容得很蹩腳可笑,那時她卻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那種窒息心痛的感覺,胸口堵著一座山,一動,便是閃電般割裂的痛,像是被利劍劈裂了胸口。
他怎麼不去死!葉曉棠心中鬱卒難以排解,獨自一人沿著路往外走,在村外小山坡,她無從發洩,仰面躺在雪地裡看天。
她在心裡發誓,離了那個男人,再也不來這個地方。
結果她不見了,李家慌了,到處沒頭蒼蠅似的找。最後天擦黑的時候她自己回來,一屋子人看著她沒怎麼說話。他們也很生氣,卻似乎不敢招惹她,沒說幾句話。
她也沒說話,夫妻倆冷著臉回了北京。回到部隊大院也是一番大吵,李劍討好不成惱羞成怒,咄咄逼人地逼問,過個年我玩玩怎麼了!似乎他從來就沒錯,人家那個地方就是那習俗,她入鄉,就得隨俗。
她照樣梗著脖子喊,想玩就別跟我過!
第一次情冷。多半年的情冷。那個已經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陌生得讓她懶於靠近。
李劍卻是渾然 忘了此事一般,該上班上班,更加殷勤地湊過來叫老婆,叫得異常親熱。
回來的表現一切正常,貌似就是過年那段時間,那幾天不正常而已。才結婚,就因為老公過年回家打幾天麻將就離婚,思來想去,作罷。那男人信誓旦旦跪床發誓,以後不那麼玩了,就是玩,得到她允許才玩。
與第一年的絕望,魚死網破的爭吵相比,餘下的幾年,她被磨得越來越平靜。李劍自然是有所收斂,玩之前都是纏著她說好話請求准許,她觀察過李劍真的就是去鄰居家打打麻將,知道她死管著也讓李劍沒面子,也就點頭讓他去玩。
李劍倒也知進退,晚上十點之前就回來,偶爾是無賴了一點,也沒有挑戰她的底線。他覺得自己這樣做很成功,各退一步,心平氣和。其實他不知道,妥協的背後,不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不愛。
不再像從前那樣愛。他不再是她心中仰望心儀的那個男人,她心目中英挺,雄心勃勃有志氣,為人不拘小節的男人,一去不再回。
妥協只是意味著一種相處。從戀愛到婚姻,就是一個從天上到人間的過程。她要慢慢接受,那個男人好賭,自我,不體貼而且懶散。而李劍也夢醒般知道,他娶的不是依人的小鳥,而是把他鬧得天翻地覆的豹子。
每場婚姻,可能都有一道猙獰的疤,看著可怖,卻不痛。那件事,就是他們婚姻中那道猙獰的疤。
葉曉棠打住自己胡思亂想,回了屋,洗漱上床睡覺,不多時她便聽見李劍回家的聲音,聽著他在父母那邊轉了一圈,然後窸窸窣窣摸進了他們的房間。
他沒有開燈,躡手躡腳地走路,壓低嗓子輕聲喚,“寶貝,睡了嗎?”
葉曉棠覺得他的樣子好像摸黑進屋摸媳婦的豬八戒,當下忍著笑不動聲色,李劍脫衣服上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進了葉曉棠的被窩,一把將葉曉棠納在懷裡。
那個瞬間他又像是武藝高強身懷絕技的登徒浪子,葉曉棠忍不住,“噗”一聲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