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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四十歲的人,半生已過。
想來怕,很恐慌,又悲愴。葉曉棠倏而落下淚來,她淚眼望著李劍的睡顏,半是溫存半悲憫。
他們都曾經是心比天高的人啊,要不是自己突然沒了工作,他們也開開心心住新房,生孩子。
想來也說不清是誰先對不起誰。葉曉棠抹了淚,靜靜地往李劍懷裡依了依。李劍感覺她依了過來,便伸手抱住。
懷抱裡的氣息沒有變。一如當年他初抱她時,很踏實很溫暖。
還記得他們夜裡九點在廣場上遛彎,他旁若無人地摟著她,非要揹她。她說為什麼,他說就是想揹著她。
葉曉棠埋頭在他懷裡,想起了這些事,莞爾笑,卻又突然落淚。李劍的身體僵了一下,搬開她的臉一看滿臉淚痕,頓時黑著臉道,“你怎麼啦!哭什麼!”
葉曉棠一時懵住,她哭什麼。
李劍把她往旁邊一推,整個人幾乎跳起來,“你讓不讓人睡覺!好好的又哭什麼!你哭什麼!”
他幾乎在吼,葉曉棠怔怔地望著他,他怒而氣急敗壞的樣子,讓人有點怕。
李劍道,“你到底讓人怎麼辦啊!你還讓不讓人活了!啊?你不讓人活了是吧!還是非要把我給逼死去!”
他平日雖不太體貼,卻也很少發這麼大脾氣。葉曉棠驚恐地盯著他,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李劍道,“哭哭哭!你有完沒完!一回來就不高興,誰惹你了!我招惹你啦!啊,上午不高興,因為我玩牌了,這睡睡覺,好好的,你哭什麼哭!我怎麼你了!啊,我怎麼你了!”
葉曉棠被他這連連怒問,滿心的柔情頓化為烏有,“騰”一下坐起來,抓起枕頭砸過去,一時口不擇言大聲道,“你神經病!發什麼脾氣!”
李劍伸胳膊一擋,枕頭落地,他隨手“嘭”地掃落了桌上的杯子,橫眉立目叫道,“我神經病!不知道誰神經病!你哭誰呢,啊?我還沒死你哭誰呢!”
他幾乎是扯著脖子在吼,困獸一樣吼。葉曉棠氣得直哆嗦,一下子跳起來叫道,“我哭你呢!你怎麼不去死!你不死,我死!我先死!行了吧!”
葉曉棠話說著就站在床上開窗戶,李劍一把扯過她,紅著眼睛道,“你幹啥!”
葉曉棠喊道,“我死去!跳下去給你騰地方!你找你好的去!你去找個富家小姐能掙錢的去!”
李劍死死按住她,葉曉棠用力推他,喊道,“你按著我幹什麼!你不是想逼死我嗎,你想逼死我……”葉曉棠話說到一半,“哇”一聲失聲哭出來。
李劍眼圈紅紅的,按著葉曉棠不說話,葉曉棠幾次死命推他,都被他再死死地按住。待葉曉棠哭得緩過氣來,李劍抱著她柔聲道,“寶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看你不高興我就心慌,我不是故意的。”
葉曉棠抽噎著,剛才這一鬧,她好像徹底被抽掉了力氣,全身無力地軟在床上。李劍拿衛生紙給她擦淚,葉曉棠扭過頭不理他。
李劍摸索著去擦,竟是擦到了鼻子上,葉曉棠一動,差點就塞在嘴裡。葉曉棠開啟他的手,抓過衛生紙擤鼻涕。
李劍笑道,“不用我擦啊,寶貝?”
葉曉棠抽噎了一聲,整個人仰面軟在床上,重重地嘆了口氣。
李劍抱住她道,“怎麼了寶貝,剛才你哭啥?你可別嚇唬我,你真有個好歹的,我也不活了。”
葉曉棠道,“我活著有意思嗎,在外面給人家當保姆,回家給你當保姆,不管愛動懶得動,我都得做,你手都不會伸一下。”
李劍嘆息著,埋頭在葉曉棠的臂彎,不說話。葉曉棠眼眶一熱,自暴自棄道,“我也活夠了。我到底有什麼高興的事啊,不許哭,只准笑,可是有什麼事兒值得我笑啊!”
李劍難過地抹了抹淚,用哄小孩子的語氣道,“寶貝,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你啊,你別哭,我不該發脾氣,還摔東西。寶貝你哪兒不高興跟我說,別哭,好不好?”
葉曉棠疲憊地嘆了口氣,不說話。李劍撫著她的胸道,“還難受嗎?胸口堵得慌是不是?哥哥給揉揉,別嚇唬哥哥,好吧。”
葉曉棠拿開他的手道,“不用了。”
李劍死死按住她,然後一低頭,狠狠地吻住她。
葉曉棠咬緊牙關不讓他的舌頭進去,李劍一捏她的下巴,葉曉棠張口,他的舌頭一下子闖進去!
葉曉棠上下牙咬住他的舌頭,他僵硬著,含糊不清地道,“別咬啊,別咬哥哥,嗚嗚……”
葉曉棠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