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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以為搬起石頭能傷人,卻忘了先人早就給我們留下教訓經驗,搬起石頭更多地是砸自己的腳!”顧玉青冷視著董雪若,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董雪若臉上頓時尷尬,臉色一白再白。
“還有,董三小姐,你知道為何你都十七了也沒有嫁出去嗎?”顧玉青沒有給董雪若喘息的時間,毫不猶豫的直戳董雪若心裡最深最痛的疤。
對人客氣便是對自己不客氣。
有些人,你若心好給她方便,她只會拿你的方便當隨便,生出更多歹毒的心思來。
反正今日與董家姐妹的樑子也算結下,若是不好好震一震她們,她們還只當自己真是年幼好欺。
董雪儀算計她,董雪若竟還要再追出來打她!
猛不防,被顧玉青這樣當面提及讓她最為難堪的婚事,董雪若滿面通紅,一雙眼睛恨恨瞪著顧玉青,嘴角直打顫。
“我勸你,實在閒的慌,還是多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不要旁的事操心太多,什麼事都想管,可是容易老的,到時候人還未嫁,皺紋白髮已生,只怕更嫁不出去了!”
董雪若臉色刷的就灰白一片。
她如今十七歲,被一個只有十三歲的小姑娘如是說,讓她臉面尊嚴何處擱。
顧玉青會這樣說,是不是旁人也會像她這樣想,也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十七歲還未出閣的老姑娘!
董雪若越想越覺得渾身發冷。
心神激盪,血氣亂撞,董雪若心裡亂糟糟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精魂一般,癱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只覺頭暈目眩。
腳下幾個踉蹌,被吉祥死死捏住的手腕反倒成了她沒有轟然倒下的支援。
顧玉青冷冷瞥了董雪若一眼,“我們回府。”吩咐吉祥一句,轉身上車。
吉祥應聲,霍的鬆開董雪若,抽身去扶顧玉青,毫不在乎被她鬆開的董雪若是以一種怎樣難堪的姿勢摔倒在地。
綠泥平底馬車開拔,望著馬車緩緩離開,董雪若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就落了下來。
十七歲還未嫁,十七歲還未嫁……顧玉青清冷含笑的聲音就像魑魅鬼魂,在董雪若耳邊來回飄蕩。
……
馬車穿過鬧市,顧玉青閉眼靠在背後鬆軟的靠枕上,彷彿睡著,只有時不時輕顫的睫毛彰顯著她心中心事翻滾。
上一世,白月棠連個妾室也沒有撈上,董家給董策定了親,白月棠便被白家送到了鄉下的莊子上,說是去靜養。
三年後,在蕭鐸的鐵腕下,董家敗落的一塌糊塗,父母早逝,三個姐姐也是在婆家過的日子艱難,自保不及,哪還有心思顧及董策。
董策的岳家因此逼著董策和離,並豪奪了董家留給董策僅有的財產。
一夜之間,堂堂永寧候府的世子,連個睡覺棲身的地方都沒有了。
在董策最落魄的時候,卻是一直被養在莊子上未出閣的白月棠聞訊匆匆趕來,義無反顧的站在他身側相伴。
白家雖是董策的外家,可到底樹倒猢猻散,白月棠強行要與董策在一起,死也不回白家,白家便與她斷絕關係,劃清界限。
顧玉青記得,最後董策似乎是帶了白月棠去了江浙一帶,自此再無音訊。
心事劃過,顧玉青心下嘆了口氣,希望這一世,他們能有個好的開始。
……
熬了一天,董雪若這場令人難忘的生辰宴終究散去。
白氏屋裡。
“母親,女兒辦事不利。”董雪儀一臉愧色坐在白氏對面,低頭擺弄著手裡的絲帕,細聲說道,聲音暗啞。
隔著一張炕桌的距離,白氏心疼的看著董雪儀,不過一個白天的時間,她竟就臉色蠟黃的彷彿大病了一場,嘆息一聲,“怨不得你,要不是策兒那個混賬東西作亂,今日的事怎麼會是這個結局,你不要自責。”
董雪儀眼中浮上氣惱,“母親,今日策哥兒說的那些話……只怕真的要讓月棠進門了。”
手中茶盞重重擱在炕桌上,發出“哐當”一聲響,白氏冷笑道:“就讓她進門又何妨,到時候,她有運進門,只怕無福消受。”
白氏眼底閃著厭惡至極的寒光,董雪儀看著白氏,忽的想起顧玉青那雙寒潭般的眼睛,心頭不禁一個激靈。
不過十三歲,可言語氣勢實在讓人心生畏懼。
正說話,白氏的貼身嬤嬤打起簾子進來,看了董雪儀一眼,對白氏稟報道:“夫人,宋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