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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小竹語落,麗妃倒是神情一凜,“沒錯,既然你口口聲聲說,這是威遠侯夫人送給我的,那叫了鳳釵樓的老闆來,一問便知,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威遠侯夫人從鳳釵樓打出來的。”
皇上一聽麗妃這話,頓時來氣,這步搖和耳環,樣樣都是梅妃的舊物,都是他派了內侍總管親自到鳳釵樓打製而成,當時送給梅妃的時候,在宮裡著實掀起一番波浪,當日麗妃依附皇后左右,怎麼可能不知道。
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居心叵測。
怒氣騰昇,皇上當即就要張口否認,卻是被蕭煜搶先一步,“叫來問問倒也是個法子,這東西乃梅妃舊物,好端端的,竟就到了威遠侯夫人的手裡,又輾轉被送到麗妃手中,問一問鳳釵樓的人,沒準還真能有什麼線索。”
本是想要力爭清白,可蕭煜此言一出,麗妃忽的有一種不安瀰漫上來,狐疑看向蕭煜。
蕭煜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對皇上道:“父皇,兒臣記得,這步搖和耳環,是當日父皇送給梅妃娘娘的,按道理將,這東西,是絕不該流出宮外的。當日梅妃一事過後,難免有懷了歹心的宮人將其偷出去變賣,也未可知,依兒臣來看,不妨連京都那些敢收宮中物件的當鋪掌櫃,一併叫來。”
京都當鋪不少,可卻不是家傢什麼都敢收。
像這牡丹花頭的步搖,狀似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可因著刻了鳳釵樓的標誌,即便不是源自皇宮,也是出自那些高門貴閥之地,尋常當鋪,自然不敢招惹這種買賣。
如此,範圍便是縮小不少。
皇上聞言點頭,吩咐道:“就依四殿下的,速速把人傳來。”
內侍得令,當即執行。
一時間,御書房內,空氣仿似被屋外的寒氣凍結,凝固的讓人透不上氣來,沙漏裡的細沙簌簌流下,昭示著時間一寸寸過去。
終是在麗妃跪的雙腿發麻之際,一個小內侍引了七個人進來。
這七個人,縱然皆是京都最最有頭有臉的店鋪掌櫃,可說到底不過是平頭百姓。
皇宮是什麼地界,御書房又是什麼地界,聖駕當前,一個個不由腿腳打顫,一路跟著那小內侍挪步行至與甘氏並肩處,不及小內侍回稟,便一個個下餃子似得撲通通跪下,從頭到尾,連頭都不敢抬一下,雙眸死死盯著地面,眼珠不敢亂動,唯有額頭上的汗珠子,吧嗒吧嗒落下。
“草民叩見皇上!”按著進來之前,小內侍所教的話,參差不齊打著哆嗦問安。
皇上竭力平易近人一聲“嗯”,“起來說話。”
小內侍低頭掃了一眼地上幾個人,嘴角飛快抿出一絲苦笑,抬頭對皇上道:“陛下,怕是站不住,還是讓他們跪著吧。”
跪在地上都哆嗦的跟篩糠似得,這哪能立得起來。
皇上了然他的意思,也不勉強,便頷首過後,指了那裝了步搖和耳環的托盤,道:“讓他們瞧瞧,可是見過。”
當即便有內侍總管將托盤捧上去,彎腰頓下,遞到他們眼前,“瞧仔細了!”
“是是是……”
一陣疊音落下,眼珠挪動,飛快的看過之後,只有兩人說是見過。
一個乃鳳釵樓掌櫃,一個乃京都宣同當鋪掌櫃,除此二人外,餘下的,被那小內侍又帶了出去。
指了鳳釵樓的掌櫃,皇上道:“你先說,何時見過?”語落朝麗妃和甘氏瞥過,之間麗妃眼睛一瞬不瞬盯著鳳釵樓的掌櫃,面滿凝重,甘氏卻是一臉鐵青,瞧著又是搖搖欲墜幾近昏厥的樣子。
眼見如此,皇上心頭那份揣測,又加深一步。
鳳釵樓的掌櫃對這金飾顯然是記憶猶新,待皇上言落,不及思忖,當即便顫著嗓音開口,“許多年前,宮裡曾有一位公公拿著描好的花樣子到鳳釵樓,制定了打製這一款步搖和與之配套的耳墜,那位公公出手不凡,卻是指定了鳳釵樓做工最為精細考究的師傅,讓他丟開手頭所有的活計,只單單搶先完成這一單,至於所造成的損失,他一應承擔賠償,故而草民對這步搖記憶格外深。”
那出手闊綽的公公,自然就是內侍總管,而那花樣子,自然是皇上親自描繪。
及他語落,皇上略嗯了一聲,“自那之後,你可還再見過這步搖?”
鳳釵樓掌櫃點頭,“見過,就在三四個月前,威遠侯府的一個婆子拿了這步搖和耳墜到鳳釵樓,想要翻新。”
威遠侯府四個字說出,猶如縞素的甘氏和惴惴不寧的麗妃登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炸著貓齊刷刷眼睛直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