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請自來的人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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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公路,道路兩旁廣闊的高高的枯草,初春的西部風光頗為蕭瑟。
一輛嶄新的哈雷摩托停在公路旁,海因裡希蹲在路邊,不耐煩的用半袋牛奶澆灌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放在枯草堆上的黑色微型林伽。
她信印度教中的溼婆神,心煩的時候就把林伽拿出來做一下祭奠儀式,用清酒牛奶蜂蜜一通澆,有時候能靈光一閃。
現在就很煩躁,很無奈,不知道應該怎麼選擇。恰巧揹包裡帶了林伽和牛奶,她自己喝了半袋,剩下的做了祭祀――溼婆知道了可能不會太高興――其實這個儀式也根本沒按標準做。
澆完了牛奶,又用清水澆了澆了一遍,不知道是靈光一閃還是實在無奈,想起來打電話求助了。
“我知道怎樣和人談話契機,快速的讓對方把我引為知己好友。我知道玩弄男人**和感情的手段,我知道怎樣用一隻手就讓人尖叫昏厥,我也知道怎樣用一個眼神,一剎那的風情讓人被我俘獲。但那都不長久。”
海因裡希沉默了許久,聽著電話另一端沉默的呼吸聲,她淡淡的問:“怎樣才能獲得一分堅固的、長久的感情――友情?”
路西法先生正坐在馬桶上,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小安琪兒和美國總統打來的電話能讓他在洗澡的時候擦擦手上泡沫,在努力收緊腹肌的時候暫時放棄行動接電話。一接起電話就聽著上面那番問題,他無奈的:“呃……”
“你知道的,他不同於那些充滿**的貪圖權勢財富美人的人,他不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雖然我送了他兩單但他沒要,我也不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我應該怎樣和他交往?papa,請教導我。”
路西法先生背出詩篇:“若有誰,對如此壯麗動人的景物竟無動於衷,那才是靈魂麻木;瞧這座城市,像披上一領新袍,披上了明豔的晨光;環顧周遭:船舶,尖塔,劇院,教堂,華屋,都寂然、坦然,向郊野、向天穹赤露,在煙塵未染的大氣裡粲然閃耀。旭日金揮灑佈於峽谷山陵,也不比這片晨光更為奇麗;我何嘗見過、感受過這深沉的寧靜!河上徐流,由著自己的心意;上帝呵!千門萬戶都沉睡未醒,這整個宏大的心臟仍然在歇息!”
海因裡希歪這頭夾著手機,扯著機車夾克下的棉t恤把溼漉漉的林伽擦乾淨,放進盒子裡塞進揹包裡,繞著自己的摩托車轉圈,吟誦道:“別胡來,那是糟踐和摧殘,瞧著我和查爾斯那樣幹!草莓花,都留下,不要摘,不能掐;你瞧她,不鬥豔,不炫妖,平凡的美好,淡樸的嬌嬈。”
“你很久沒叫過我papa了。”路西法先生見好就收,聽著電話那邊呼吸聲漸淡,趕緊道:“angle,我只能告訴你,真心相待是不分圈裡圈外的,你只要記住一句話,別胡來,那是踐踏和摧殘。不要為了自己的**傷害他。”
路西法先生複雜而乾澀的說:“也別為了保護他而傷害他的心靈。”
海因裡希僵硬的說:“謝謝。”
然後猛地掛了電話。路西法先生是好人,忠厚長者,可她無法接受……或是無法接受自己。
總覺得有些尷尬。
一邊慢慢前進一邊想自己見到他第一句話說什麼,她又有種第一次做任務時的惶恐和僵硬。
別慌,你不用怕,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喜歡你,我能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他並不害怕,邁已見慣各種場面,他又覺得每個人都有點好,他不相信世界上有壞的無可救藥的人,我不用故意提醒他我不是好人。其實我也沒那麼壞,起碼我比很多胡亂訛詐的警官好。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的朋友裡沒有徹底的圈外人。我不太確定怎麼保持跟你的友誼。
――不不不,我沒有這麼弱小愚蠢無助,友誼保持起來也沒那麼困難。
我應當溫柔謙和,但不要自輕自賤。
我回家的時候路過這兒,順便。
――從芝加哥去內達華州路過好萊塢個屁。邁克爾好歹是高中畢業而且全國巡演,他哪能不知道。
我控制不住自己,想來見你。我沒想到你敢見我,不做任務的時候我只是個普通人,但很多人都會怕我。你不一樣,你害怕,可是沒有別人那種歇斯底里的怕我殺了他。
――老子有沒有被歧視。而且認識我的除了圈內,也是警察和軍人。
我幹嘛故意用身份刺激他啊臥槽,我應該儘量淡化身份差異!
我有事來辦,正好來見你。
――不靠譜,很不靠譜啊。我這種人做事,沒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