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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程從寒是怎麼在這樣的氛圍下生活下來的。
還是說,這樣的氛圍,也只是在自己出現的情況下才出現的。
在兩種猜測之下,安然更偏向於後者。畢竟父母天生都是愛孩子的,但是前提條件下,孩子得是自己的孩子,還沒有什麼樣的父母能夠無私到愛天下任何人的孩子。
有這麼一個不喜歡自己的準婆婆,看樣子,以後的日子,是不怎麼好過了。
安然瞟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對自己愛答不理,甚至說是有些冷眼旁觀的程阿姨,只能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或許,只能說是任何的得到,都必須是在一定的付出之下吧。
望著程從寒俊朗而迷人的面龐,還有那甚至能將鋼鐵煉化為柔水的炙熱眼神,一時間。安然有些恍惚,心裡那股暖意更是湧上了心頭。擾亂了剛剛的思緒。
得夫如此……復何求?
安然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翹起。卻隨即為自己有些過於前衛而長遠的想法有些臉紅。八字還沒一撇的事。自己怎麼就想的那麼遠了?
“哪裡就沒有了!”程從寒打斷了安然的辯駁,順便將她飛遠的思緒拉了回來:“現在你什麼都不要說,乖乖的跟我去看醫生,然後乖乖的回家休息……”
這……當著他家人的面,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過於輕佻?
安然的心猛的抽緊了一下,不自覺地向程阿姨望去。
雖說對這位有些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程阿姨有些不喜歡,可她終歸來說是程從寒的母親,是自己以後要朝夕相處的長輩。安然可不想把把本就有些僵硬的關係進一步地惡化下去。
只是,與安然訕訕目光相撞的卻是一道冷冷得寒光,如寒冰一般的冰涼,似乎要幻化成刀劍,將安然刺穿一般。惹的她,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戰。
自己,還是被討厭了呢。
還是說,自己剛剛的不安,在她的眼裡。是挑釁的示威?
安然一臉的訕訕然,輕輕地推開了程從寒挽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輕輕得掐了掐他的手指,示意他收斂一下。
而程從寒似乎並沒有感受到安然的提示一般。依舊旁若無人地在安然的鼻尖之上,輕輕地颳了一下,說不出的俏皮:“聽到了沒有?”
那麼一秒的功夫。安然覺得,那股寒意。似乎更重了一些,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聽到了,聽到了……”安然有些不耐煩。
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喜訊一般,程從寒剛剛還是略帶焦急的臉色頓時成了一片的喜悅,只簡單的說了一句:“媽,那我先送安然回去。”便要拉著安然,急匆匆的出門去。
“嗯,知道了。”程夫人淡淡地應了一句,連眼皮都沒有抬起,便端著那盞還沒有喝完的紅茶上樓去了,只留給眾人一個默然的背影。
“阿姨……”安然弱弱地說道,意欲與她告別。與她的關係雖不怎麼融洽,可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
程夫人的身影應聲而止,緩緩地轉了身。
看樣子,禮多人不怪到底還是對的,沒有人討厭有禮貌的孩子。
安然突然覺得有些欣慰和慶幸,欣慰的是或許在她與她略顯僵硬的關係之間還有那麼一點的轉機,慶幸的是自己並沒有惱怒而去,而是準備用微笑來化解這份冰霜。
來示好麼?
程夫人嘴角微微地翹起,看著安然那張白淨臉面上堆起的笑容,指尖摩挲著手中乳白色的杯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安然期待著,腦海中勾畫著無數種和好之後融洽的畫面。
當然,在等待的,還有程從寒和孟菲兒。可惜的是前者希望的是美好,而後者期待的卻是毀滅。
“嗯……”程夫人終於啟了朱唇,緩緩地說道:“對了,前幾天我記得常喝的咖啡好像快喝完了,從寒,你回來的時間記得帶一些。”
說罷,輕蔑地微微一笑,連安然的表情都沒有看,便將那副優雅的背影再次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看來,自己太高估自己了。
尊嚴被人生生地扔在地上,再肆意地踐踏了一番,這是任何人恐怕都無法忍受,甚至勃然大怒的事情。
安然也不過是一個正常而平凡的人,自然更不會例外。
還未出口的話生生地憋了回去,安然抿了唇,狠命地咬了牙關,連掐著的手指上發出的陣陣刺痛感都渾然不覺。尤其是回想起剛剛程夫人那輕蔑的笑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