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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從人裡推著早點攤車回到神社時，莫茗碰上了久候多時冰之妖精二人組。
老實說，拿這兩個笨蛋有點沒辦法。
自己更擅長面對那些憑藉理性和智慧做事的人，比如八雲紫、比如圖書館的那個科學家。
往往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說話做事，動機和目的在莫茗的面前一覽無餘。
但卻十分不擅長應付這兩個總是出人意料的小妖精。
比如剛才這兩個小傢伙在莫茗面前突然出現。
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笑嘻嘻的飛近，讓他以為她倆又是來找自己討要吃的。
結果這個冰妖精不由分說就朝莫茗放了彈幕。
所幸那個叫「冰瀑」的符卡沒有打中，但依然讓莫茗腦門冷汗直流。
“所以呢，就是因為和那三隻妖精做了那種無聊的約定？”莫茗瞪著眼前兩隻跪坐在玄關上的小妖精，“忘記是誰在你們一次次飢寒交迫的時候給你們食物了？”
“對不起……”大妖精垂著腦袋。
“對不起……那個，能不能讓俺把你打哭一次……一次就好……”
莫茗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冰之妖精：“你就這麼想證明自己是最強的？”
“俺……俺就是最強的！”但這話在博麗神社裡說出時顯得有點中氣不足。
“琪露諾醬，你似乎有點本末倒置了，”莫茗笑道，“那三隻妖精就是因為打不過你，才慫恿你來找別人的茬，其實是想看你捅簍子啊……真的想要證明自己強的話，很簡單，把那三隻妖精痛扁一頓就好咯！”
為啥非得是自己被打哭啊？我是哪裡來的小孩子嗎？因為覺得被小瞧了的莫茗十分不忿，開始慫恿著冰之妖精去找對方的茬。
“啊，對啊！”冰之妖精恍然大悟，“只要把那三隻痛扁一頓的話！”
“琪露諾醬……”大妖擔心的看了看莫茗，又看向自己的摯友，沒想到好心的莫茗先生竟然也會慫恿琪露諾去打架。
“還有，旁邊的那位看戲的傢伙，”莫茗轉過腦袋，看向旁邊捧著茶杯看的不亦樂乎的靈夢，“這兩隻妖精來神社找我茬，你就在旁邊幹看著？”
“沒辦法的吧，對方可是來挑戰我的老師的呀，作為後輩的我能做什麼呢？只有在旁邊給老師加油助威咯~”儼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是說好要罩著我的嗎？”莫茗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靈夢。
靈夢差點又一口水嗆著。
“但是我也很想看老師被打哭的樣子呀。”
“喂，之前我就一直很想說了，你那些惡趣味到底哪來的？肯定不是我教的，八成又是從那個八雲紫那裡學來的吧？”
“撒，誰知道呢。”靈夢聳了聳肩，大蝴蝶結抖啊抖的。
“那個……紅白小姐……”大妖精喏喏開口。
“叫誰紅白呢？”靈夢瞪。
“啊……那、那個……靈夢桑，莫茗先生以前有生氣過嗎？或、或者說，有哭過嗎？”大妖精很突兀的問出了這樣的話題。
“為什麼對這個感興趣？”靈夢瞄了一眼旁邊的老師，笑嘻嘻的看著這個妖精。
“因為，沒法想象的說，”大妖精頓了頓，撇了一眼莫茗，見對方沒有生氣，才鼓起勇氣繼續說下去，“莫茗先生一直以來都是看起來笑呵呵的樣子，我也從來沒見過生氣的莫茗先生的說。”
哭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真的是想象都沒法想象的場景。
“生氣啊，”靈夢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沒過多久面色凝重，打了個冷戰，諾諾道，“這傢伙生氣的樣子超恐怖的……”
記憶中老師的唯一一次向自己發火，自己是哭著向老師道歉了的。
雖然時隔久遠但依然歷歷在目。
“啊……”雖然不知道巫女小姐形容的‘超恐怖’具體是什麼樣子，似乎是被對方所渲染的氣氛所感，大妖精怯怯的向莫茗投去目光。
“嗚哇！”本來在一邊靜靜喝茶的莫茗突然暴起作了個鬼臉。
“啊啊啊啊啊啊——”大妖精被嚇的重心不穩，從玄關上滾落了下去。
“哈哈哈，大醬你要不要這麼膽小啊。”莫茗笑。
“不許欺負大醬！”琪露諾跳腳。
“我錯了。”莫茗低眉耷眼。
“嗚嗚嗚——莫茗先生欺負人——”大妖精淚奔著飛走了。
“大醬~”琪露諾追了上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