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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這麼自負遲早吃苦頭”,一直以來他都是這般教導這女孩,但此刻卻只是張了張口,卻說道:“話雖沒錯……”
輝夜歪了歪腦袋。
莫茗繼續道:
“我不知你是神佛轉世或是哪裡的仙女,但此世既然作為人在這生活,就不得不遵循男婚女嫁的規則,你……”
“私知道,但是,私就是不願。”
“嗯,這樣啊……”莫茗再次陷入沉思。
如此,便要想好後路才行。
書房中一時又陷入安靜,繼而被輝夜所打破。
“如果給你帶來麻煩了,私便是嫁於官家也並非不可……”
這句話中,輝夜的語氣說的認真,沉思之下的莫茗聽著驟然一驚,拍桌道:
“這不行!且不說年紀問題,這些庸俗之輩單憑你的容貌想要娶你,但互相既不瞭解,將來對方要是變心了,你會……”
說著說著,莫茗的聲音沒了,因為他看到了桌對面輝夜丫頭促狹的笑意。
兩個聰明人之間的交鋒,往往是先認真的那一個輸。
與總是以她長輩自居的莫茗抬槓,在辯論中取勝後居高臨下地嘲笑莫茗,是輝夜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但事實上,以輝夜的概念而言,她贏過莫茗的次數……少得可憐。
並非沒有急智,亦非沒有辯才,但輝夜總是無法擊中莫茗的軟肋。
這傢伙就像個極具韌性的牛皮糖,你可以在無數次的辯論中贏過他,但無法看到哪怕一次這傢伙因為輸掉而面紅耳赤的樣子。
經歷過波瀾壯闊的人生,洗盡鉛華之人總是會站在更高的格局上往下看,難與生活打成一片,自然也不會對事情太過認真。
但是,於輝夜而言,很難做到的事,卻也更有了去做的樂趣和價值,每每樂此不疲。
看著莫茗尷尬地一邊側臉瞪著窗外一邊揉著太陽穴,輝夜的笑容毫無保留的綻放了。
“怎麼,這麼寶貝私啊?”
莫茗扭頭,瞪著輝夜不說話。
的確是失策了,因為本身的患得患失,再加上耳邊輝夜的認真口吻,讓自己著了道。
但尷尬這種情緒在他身上基本不會過五秒鐘的,清了清嗓子,莫茗深情地望著輝夜丫頭,開口道:
“越留於表面的東西,越是易朽的。所以很多東西我們雖然清楚,但從不會說出口。”
輝夜眨了眨大眼睛,看著莫茗。這是示意――繼續說,在聽呢。
其實,有關輝夜之於莫茗的考量,用在莫茗之於輝夜身上同樣合適。
莫茗雖不清楚這孩子到底有多大年紀,但起碼已是二世為人了,伴著與生俱來的容貌與氣質的,是這孩子幾乎沒變過的淡然神色。
微笑、或是面無表情,很難見到她的第三種神色,像現在這般,毫無保留的笑容都算是很罕見的景色了。區別在於,莫茗自恃不至於無聊到,為了看這丫頭尷尬或者害羞的表情故意逗弄她。
但是,找回場子是事情自然得另算。
莫茗整理情緒的同時醞釀著表情,這種事對資深政客而言是手到擒來的。
眼眶泛紅,毫不退縮地直視著輝夜的雙眸顯露出他的真誠,微微顫抖地聲音中帶著一份強自的倔強,開口道:
“我……嘎啊……”
生了意料之外的事。
向來沉穩淡雅的輝夜不知出於何種考量,徑自拿起桌上的毛筆,用末端戳上了莫茗的鼻子。
莫茗捂著鼻子痛呼:“你幹嘛!”
輝夜抱歉地微躬道:“不小心手滑了。”
“怎麼可能!分明是故意的!”莫茗強烈譴責,嚴正抗議。
“對、對不起……”楚楚可憐地道歉,雖然她很少動用這招,但卻有奇效。
算了、反正也道歉了,就當是五五開好了,莫茗自我安慰著,原諒了這丫頭。
於是,輝夜重新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
就算是輝夜或是莫茗這樣的智者,也從來都不是毫無破綻的。
之於莫茗,或許是並不介意,或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之於輝夜,或許在那一瞬就判斷出自己或許會露出軟弱的姿態,而在那之前將事態扼殺住了。
各自有各自的應對方法吧。
……
……
“陛下病重了。”
晚飯後的傍晚時分,揹著一個長方布包袱的上白澤慧音如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