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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見尊陛下,何以如此……”
“姐姐大人,陛下這個稱謂,於私可不相符,”黑髮的女子笑著,搖頭打斷,“蓬萊山輝夜,才是正確的名字。火然?文.ranen`”
從初時被月讀尊稱呼姐姐的錯愕中稍緩片刻,就聽到了此番最不想聽到的一件事――月夜見尊終於放棄了自己的身份。
正與那人所說一般無二。
“可是,您既自稱是來自月都的公主,可月都並無蓬萊山一氏的皇……”
“私說是,那便是了,難道姐姐大人非要拆私的臺嗎……”
被輝夜扶起的綿月依姬,依舊一副下屬姿態地躬著身,話語間卻是不卑不亢,也不看向眼前故作委屈的女子的面容,只垂首說道:
“恕卑職直言,陛下您太兒戲了,捨棄月讀之名、亦捨棄了您的子民,前往這汙穢之地上,一意孤行,是為不智!”
“姐姐大人自稱卑職,實在過分了,”輝夜微笑著道,“與豐姬姐姐,如今皆為月都之主,不該如此妄自菲薄,即使離開了月夜見,數百年來月都依然井井有條,你二人當此之職,無可非議。倒是你此番前來……”
“是出自她的意思吧?”
綿月依姬楞住了:“她?是指?”
“神久夜,或者說……如今正在月都的那位月夜見尊。”
看來眼前之人並不打算裝傻到底。
綿月依姬不由得鬆了口氣。
“私在偶然間發現了一些破綻,對她的身份生疑,對峙之後,已將其幽禁在月宮之中。”
說是幽禁或許有差,因為那名為神久夜的女子並沒有作以任何反抗的姿態,輕描淡寫地面對著綿月依姬的質疑,並安靜地、一如既往地待在一直以來她所待著的地方罷了。
至於冒牌月讀尊一事被依姬知曉後,立刻設為月都最高機密,甚至尚未說給她的姐姐綿月豐姬知道,而是召地上之神明過問緣由――乃至其後,瞭解了輝夜姬的傳說,也就有了此行。
倒是一旁的蓬萊山輝夜,對此有了點興趣。
“哦?神久夜她說了什麼?”
依姬公主搖頭:“只有名字,和寥寥幾句。”
輝夜笑道:“這也夠了,足以讓你找到這裡來了,是吧?”
這正是問題所在。
“陛下,究竟何故,讓您捨棄這一切而去?若有苦衷,我等願同……”
輝夜笑道:“私說過了吧,私並非是月夜見。”
“無法理解……在私看來,毫無意義。”
“依姬姐姐,追問意義對月人來說可是很無聊的事呢。”
“可是,陛下,私此番前來若不問清緣由,恐無法與月之民交代。”
“你不需與任何人交代,管理月都就是你與豐姬姐姐要做的一切,”輝夜緩緩踱步,嘆了口氣道,“要問私何以至此,從她的名字你也知曉一二了吧。”
……
……
“私在離開月都時,曾雕琢之人形,其實並非是以私、而是以私之族姊之貌……”
一時楞住的綿月依姬反應過來,以手掩口驚呼:
“天照大神?!”
“乃至其名……神久夜,只是與某個名字同音罷了。”
“某個名字?”
寫作神久夜,同樣可以讀作赫映,或者說……
“輝夜。是在那更久之前、某個愚蠢的凡人贈予私的名字,”輝夜姬笑道,“神久夜繼承了私關於月夜見的記憶,私命她以月夜見之身份與容貌、在月都停留一千年――此即私賦予她生命的代價。”
以月夜見之名,在綿月姐妹尚未能獨當一面之時威懾宵小,這是出於原本的月夜見之慮。
“至於月夜見此人……”
輝夜退後一步,歪過頭,看了眼旁邊的大號顯示器螢幕上、那個眨著眼睛的女孩子,指了下她說道:“就好像這遊戲一樣,私只是恰好知道了她的生平罷了,從出生到消匿,鉅細無遺的記憶就像一部遊戲、或者一本書般放在私的面前,私讀過一遍,或許說――私是世間最瞭解月夜見的存在,但那畢竟是他人之物,所以最多是些許感慨罷了。”
對於眼前之人的自說自話,綿月依姬無法繼續聽信下去。
“些許感慨?如陛下所言,那您曾經在地上之事的那些過往,不也正是月夜見尊之物嗎?既如此,又何苦拘泥呢?”
“當然不同,”抬起袖擺、纖細地食指伸出,左右擺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