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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能夠相戀。但人畢竟是有感情的呀,誰又能控制在這交心的過程中日漸增長的情愫?我慌亂,甚至以離開相威脅。他妥協,說可以忍受得了自己的自制,卻不能承載她的離去。當一個人的存在已成一種習慣,誰又能忍心捨棄與放下。未聯絡的這幾天,驚訝於對他的想念。面對他的求和,她以沉默替代預設。
2009年8月16日星期三小雨昨晚兒子哭得很厲害,哭得肝腸寸斷,哭得不認爹孃。甚至在哄勸的過程還在她臉上留下一道斑駁的血印。早上洗臉,刺得她生疼生疼。這疼痛,無不提醒這段婚姻的失敗。也沒有誰對不起誰。只因為時間的長久而變成了如左手牽右手的平淡。這平淡,讓人變得麻木,變得毫無激情與活力,世界那麼大,最後縮成了只是一個人的生活。
當兒子在嚎號大哭時他正坐在電腦前跟網友們胡吹亂侃或者風花雪月。沒有咆哮,獨自一人坐在衣櫃後那張鋪著深紅色喜慶床單的大床上暗自垂淚。在這張一米五寬的大床上,他們被五年婚姻隔開的距離叫天涯。在沒遇見他之前,他往往感覺到了時間的停止。他?又想到他了嗎?好像被只蜜蜂蜇到了身體的某根神經,彈跳起來衝下樓進了廚房,任黑暗一點一點滲入肌膚充斥血脈漫布全身。以為這樣就有足夠勇氣無畏的給他去個電話。然後呢?告訴他自己的傷痛嗎?怎麼可以,怎能可以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讓他明瞭自己的不幸福。
情緒稍穩,她起身回房。兒子那張仍在抽噎滿是鼻涕與眼淚混淆的小臉猶如一把利器,一下一下深深淺淺的捅著我的心窩。血應聲而下,砸碎了以往曾有的幸福。擁兒子入懷,掌心輕輕拍打他的後背,下巴抵著他的頭髮來回摩擦。興許是哭累的關係,兒子就這麼在懷裡安恬入睡。安放好兒子,開啟放置於床頭的筆記本登入qq。他線上,主動打了招呼:今天不好。
“怎麼了,哪不舒服?”
“沒有,只是累了困了”。
“嚇我,你以為我心臟是花崗岩啊?經不起你嚇的,累了就好好的休息。一覺醒來人也會精神點漂亮點哦,以前你老是熬夜,又說不聽,最看不慣你這樣子。要懂得愛惜自己知道不”。
“所以才說不好啊,這麼快就經不起熬夜了。真是老嘍”。
簡單的一句話,輕易的掩蓋自己的傷痛。原來所謂的快樂,就是包裝起自己的眼淚。
對不起,曾經說好了要為對方清掃垃圾的,但今晚,她只想一個人拾起這些幸福的碎片。
手指在鍵盤上劃過,留下兩個簡短的文字:晚安。然後,她隱沒。
2010年6月6日星期四小雨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管哭了,笑了,時間依然劃過眉頭穿過指縫悄然而逝。一年將要走到盡頭。
突然有股衝動,想要把最真摯的祝福送給最真心的人。如是想,不自覺的拿起手機,猶豫,撥號,結束通話。覺得有點對不起先生,可他又何嘗對得起過自己?這麼多來,他沒給她買過禮物,沒有帶她外出散心,甚至在她最需要時連一句安慰或者鼓勵的話也不曾有過。這般想,心好像找到了**的出口。重複剛才的一系列動作,只是,回應她的不過也是幾聲:嘟、嘟、的響聲罷了。
下午在收拾衣服,手機新簡訊提示音響起。是他,說中午睡死過去了沒聽到她的電話。問有什麼事?她回:現在方便接電話嗎?如果方便,那她還會再次撥打過去;如果在忙工作,也就罷了。不給機會她揣測,他直接撥了過來。支支唔唔,口齒不清的解釋。他問就這樣,她回:就這樣,語氣肯定。他卻說:可我不希望你只是一年快樂,而是天天快樂。連一句祝詞他都如此計較怎能不叫人感動。她附和:我不僅天天快樂,更是全天下女人的幸福我也在享受著。他哈哈大笑,說“這正是我最大的願望”。
2011年11月6日星期五陰晚,十一點四十五分。
一房間內,透過窗戶可看到一女子坐於電腦前。身著棉質睡袍,頭髮散亂。或斜靠側臥,或雙手環抱膝蓋頭置其上,或任之下垂背向後仰。百無聊賴又急躁不安。有點無奈,有些焦躁,更是落寞。想見的人沒有在,他在哪?會想起自己嗎?可否知道世界的某個角落正有一人在痴心守望?心,好像被吊在半空,飄飄蕩蕩;又好像破了一個大洞,空空落落。今天要去逛街給婆婆買生日禮物整天都未能上網。一日不見,他沒有留下隻字片語。習慣真的是一種毒素,慢慢侵入她的四肢,終至黏附在骨骼上,融入血液中。而他亦成了她不可解的毒。
當看著相依偎坐在月亮之上的那對甜蜜愛侶,心騰昇起一股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