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京城

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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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住處，很乾淨，也很方便，只是房間裡很寂靜。

因為擔心早上會遲到，所以晚上她都睡不踏實，總會醒來好幾次。因為都在外面吃飯，所以，她漸漸習慣了吃那些東西。早飯是在地鐵站外的攤位上買的杯裝豆漿和煎餅果子，然後她就像以前看到的那些人一樣，邊走邊吃或直接在車裡吃。這是速食年代的一種方式。中午在培訓部附近的老北京炸醬麵館兒裡吃過幾回面，更多的時候是在7—11的超市裡買幾個包子湊合了事。晚上，她會回到住處後在附近那家常去的小飯店裡吃一份炒餅，偶爾會要上一碗雞蛋湯。但她一直很想念在家鄉每天都會喝的粥，可是她喝不到。

沒有人可以說話，她就不停地聽著那些音樂，戴上耳機。沒有電視可看，她就收拾房間，洗衣服。幾乎每天晚上，她都會上天台去吹風。她沒有電腦，手機也不能上網，而離這裡最近的網咖還有幾站地的路程。除了和藍一海一起去過網咖，她還從未自己去過那裡。

也許是飲食習慣導致缺乏湯水，也許是每天都睡不安穩，或者因為她每晚在天台吹風，終於，有一天晚上她回來時覺得有些昏昏沉沉，於是晚飯也沒吃就早早躺在了床上。很快，她就昏睡了過去。所以，當佟宇波的電話一遍遍打來的時候，她一點也沒聽到。直到早上，當窗外的天還是黑的時，她被一個惡夢驚醒了，而且口渴得厲害，覺得身上是燙的，卻在打冷戰。這時，手機又一次響起，她摸索著拿起枕邊的手機，接了起來，電話裡是一個人的聲音，一個似曾熟悉的聲音。她覺得頭很重很重，抬不起來的感覺，感覺自己彷彿是在一座火山上面燃燒著。記不清自己說了些什麼，也記不清對方說了些什麼，很快，她又沉沉昏睡了過去。夢境裡似乎有兩個人的身影在房間裡走動著，還有說話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自己離火山似乎越來越遠了，而且感覺到額頭上有涼涼軟軟的東西，還有人在呼喚著她的名字：“小雨，小雨。”那一瞬間，她彷彿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好像是爸爸媽媽守在自己身邊。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從模糊到清晰的面孔，有著溫暖和淺意的笑容，那笑容裡彷彿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意味，後來她知道了那是一種深深的心疼。

“你終於醒了，小雨。”佟宇波坐在床邊，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拿下了毛巾，準備重新溼一下。

“小波，是你。”雨曦弱弱的聲音響起，同時拽住了他的胳膊。

“我先去投一下毛巾，再倒點熱水給你喝。聽話。”佟宇波像哄一個孩子。

雨曦鬆開了手，看著他忙碌的身影，並極力回想著斷掉的記憶。可是，除了想到昨晚她覺得不舒服，早早睡著之後便再也無法與現在聯絡到一起了。

“來，先喝點熱水，把藥吃下去。”佟宇波輕輕扶起雨曦，把兩種藥和一杯熱水遞到她的手裡。

“我這是怎麼了？這是什麼藥？”雨曦不解地問到。

“你昨晚發高燒，應該是受了風寒感冒了。這是消炎藥和感冒藥，先喝了吧。”佟宇波簡單解釋到。

看著雨曦喝下藥和一大杯熱水之後，佟宇波扶她躺下，然後把毛巾重新放在她的額頭上，瞬間，一種涼涼的清醒感便傳向她的全身。

“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是怎麼進來的呢？”雨曦一臉疑惑地問到。

“昨晚，我打了十幾遍電話給你，可就是沒人接。我很擔心，擔心你是有什麼事。今天早上我又打時，你終於接了，可是，電話裡卻言語不清，只說覺得自己像被烤在火山上一樣。然後就又沒了聲音。我想你一定是生病了，於是就馬上趕了過來。”佟宇波幫雨曦續著她斷掉的記憶。

“過來後，我一直敲門，可是，你就是聽不到。我很著急，生怕你出什麼事。最後沒辦法，只好把情況向房東說明，請房東給開的門。然後就看到你在昏睡，高燒不退。聽房東阿姨說，你每天都上天台去，一待就是很久。那裡高，風太大。一定是受了風寒才感冒的。藥是房東阿姨給的。我和她一起費了半天勁，終於餵你喝下一次藥。如果再退不了燒，我們就打算送你去醫院了。”佟宇波一口氣又說了很多。

雨曦聽著這些，眼睛已漸漸溼潤，然後眼淚便開始滑落。

“別哭，你現在已經好多了。沒事了啊。”佟宇波用手擦去了她的眼淚，一遍又一遍。

直到敲門聲響起，同時傳來房東阿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