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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的女子,撐著一把白色的油紙扇,像是閒庭若步般,緩緩地從霧中走出。
——是誰?
那女子似乎是注意到了霧繪,改變了原本的步伐,微微抬起傘面,似乎極為訝異的看了一眼,隨後她向著淺神霧繪伸出手。
——是誰……
“砰、砰。”
霧繪的心跳的厲害,看著自己的手帶著輕微的顫抖,像是受到蠱惑一般,緩慢的向著女子的手伸去。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霧繪只要一抬頭能夠看清女子衣角繡著的銀色小花。但也盡限如此了,再往上看,什麼也看不見了。一切都被薄薄的霧所籠罩,明明就在眼前,卻似乎遠在天邊,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不過——這個情景並沒有維持多久。
就在淺神霧繪即將碰到那個女子的手的時候,這周遭的景色卻像打破的玻璃一般,破碎、散開、跌落。
在耳邊迴響的聲音,停止了。
不斷後退的景物,沒有了。
筆直延伸的小道,沒有了。
乳白色的濃霧,也沒有了。
所見的一切,都變成了碎片,被黑暗吞噬。
*
淺神霧繪猛地睜開了眼睛。
黑暗散去,燦金色的陽光一縷縷的越過半開著的窗子跳了進來,在屋裡跳躍。
“什麼嘛……”霧繪用手搭上額頭,抬頭看向被塗成米色的天花板,腦子裡不停的回想著剛才的夢境。
很清晰。
和以往睜開眼睛就會忘記夢不同,這一次的夢,倒是十分清晰的記在了腦中。
“噠、噠。”
混合著在陽光中時針走過的聲音,霧繪因為夢而感到失落的心倒是漸漸安定了下來。
“果然是夢。”霧繪鬆了一口氣,她慢慢的撇過頭,看了看對面書桌上安放著的鬧鐘,長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便是重複每日的日常,先從床上爬起來,然後換衣服,洗漱,整理儀表,確認衣服沒有多餘的褶皺後,淺神霧繪便提著書包離開了房間,下樓吃飯。
“早上好,媽媽。”
“早上好,小霧。”
淺神霧繪的母親淺神繪理子微笑著端著牛奶遞給霧繪。
“給你。”
“啊,謝謝。”霧繪輕輕點了點頭,以端莊而優雅的動作將牛奶接過,並放在桌上。
“不過媽媽,爸爸還沒有回來嗎?”
淺神霧繪的父親名字叫做淺神次月,是國際知名的大導演。作品海外知名,受到廣泛歡迎,但是在一個禮拜前接到一個電話後,原本在美國發展的好好的次月,卻突然在一週前推了手中所有的工作,帶著妻女,匆忙地回到了日本。一回到日本後,淺神次月也不知道是忙些什麼,一天到晚不見蹤影。
“嗯。”繪理子揉了揉額角,看起來很是疲憊,甚至眼角下還有淡淡的青黑色。“不過,馬上就好了~”繪理子笑著拍了拍霧繪的額頭,看起來十分開心。“剛才次月打電話來說,下午就可以回來了。”
“是麼——”霧繪皺著眉拖長了語調,皺了皺眉,卻終究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反倒是話鋒一轉,用懷疑的眼光盯著繪理子,“那麼母親大人又趁著爸爸不在熬夜了嗎?”
“啊哈哈哈……”繪理子訕笑著撓頭,“因為佐藤桑實在是催的太急了。”她對了對手指,“截稿日嘛。”
霧繪的母親淺神繪理子原名幸村繪理子,是一名十分年輕而有才華的作家、編劇。
從十三年前用筆名drew。a發表處女作到現在,作家drew。a已經積累了很大一批忠實粉絲。雖然產量在同期中並不能夠稱得上是豐富,但drew。a的產品卻以高質量而在業界出名,作品十分受到歡迎。在十二年前與一起合作的名導演次月在工作中擦出火花,相戀並結婚的訊息,被傳為一時佳話。而結婚以後,兩人乾脆就組成了固定的組合。
漸漸地,隨著兩人的出名。業界也有了「只有drew。a的劇本才能完美展現次月的才華,而只有導演次月才能將drew。a的作品中的靈魂演繹拍攝出來。」這種說法。
不過和所有的文字工作者一樣,繪理子經常熬夜。自稱『只有在夜晚,才能夠感受到泉湧般的靈感』。
但身為女兒,淺神霧繪卻十分反對母親熬夜趕稿。
雖然也很喜歡母親的小說沒有錯,可是對於淺神霧繪來說。比起那些精彩的篇章,還是那些在熬夜中過量消耗的壽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