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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逸棧到底出了什麼事,吩咐她自己去整明白。
“專案協議先暫時hold一下,你去搞清楚狀況再繼續,”他這麼對司南說,“如果他們股權爭議搞不定,歷星也只能退出了。”
從司歷勤的辦公室出來,司南自以為已經猜到了一二——程致研應該是跟沈拓提出離婚了,因為離婚析產產生了股權爭議。
但她不明白的是,按照沈拓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不是自願達成協議,國內的法院應該不會受理男方提出的離婚申請。今天下午,兩人在幼兒園門口遇到,總不可能是個巧合吧。沈拓的態度不言自明,似乎就是要讓她明白,離婚是不可能的,至於其他,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不得不說沈拓做的非常高段,不吵不鬧,不急躁不失態,就達到了目的。
而這個當口,逸棧的第二輪融資又恰好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幾個新分棧的籌備工作已經開始,正等著資金一到位,工程就要開始。此時鬧出這麼一齣戲來,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除此之外,司歷勤說的另一句話也讓司南頗為觸動——“無論何種情況,都不要讓私人情緒影響了你的判斷”,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她和程致研之間的那段淵源了嗎?答案恐怕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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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那個禮拜,程致研又飛抵香港。
事情的發展出乎於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也知道此時留在上海或許更為明智,還有許多選擇和決定等著他去做,卻還是忍不住回到這裡,只因為司南和默默也在此地,他來了,便可以離她們更近一點。
剛下飛機不久,他就接到吳世傑的電話。吳世傑告訴他,沈拓當天上午也飛去香港了。他只能回答,他會盡快回去解決剩下的事,不再上海的那幾天,也只有請吳媽多擔待些了。
程致研不知道沈拓來香港是為了什麼,過去的幾天裡,她所做的事說的話,已遠遠超出了他曾經對她的認識。在他眼中,沈拓一直就是就是一個安安靜靜的女人,工作努力,有時有些過分認真,以至於與人相處總有些生硬。但撇開這些不說,不論是從前在天庭,還是後來為逸棧工作,抑或是他們共同生活的那幾個月,她在他面前,似乎永遠是毫無保留的。
過去的幾年裡,她工作的也很辛苦,有段時間,一把一把的掉頭髮,對他卻仍舊是無微不至的。每有新專案開工,從各個城市到逸棧工地,一般都要開兩三個小時的車,最後那一段總是山路。不管她在哪裡,總是掛念著他,卻又不敢打手機,怕擾了他開車。她會直接打到工地上,一次又一次的問:“程先生是不是已經到了?”
即使是後來,程致研知道沈拓外面有了別人,這種習慣仍舊繼續著。也正是因為念及以往的種種,他沒有責怪過她。她求他原諒,給她一點時間,不要離開她,他也答應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上他也有責任,全副精神都撲在逸棧上,兩個人真正在一起日子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那之後,他們許久不住在一起,但在人前還是戴著結婚戒指,和平相處,在公事上甚至比真正的恩愛夫妻更默契些。他不知道這種暫時的平衡狀態能維持多久,但卻始終相信,他和沈拓終究是會好聚好散的。
直到一週之前,程致研從香港飛回上海,收拾瀋拓留下的那一攤公關部招投標的事情——公開道歉,並且刊登啟事,取消之前中標的Brilliance Associates LLC博聯公關公司的投標資格,將逸棧次年的公關營銷合同籤給了原本報價最優的另一間公司。
原本只是例行公事的程式,但因為牽涉其中的當事人是沈拓,程致研身上也頂著不小的壓力。
吳世傑告訴他,被人舉報之後,沈拓仍試圖把事情壓下去,並且堅持把合同籤給博聯公關,後來實在壓不住了,索性撂挑子不管,再也沒在公司出現過。
事情告一段落之後,程致研去找沈拓。半年以來第一次回到他們那個所謂的家,那是位於徐匯南外灘的一間公寓,房子是租的,他還是從前的習慣,不願意置業,把自己綁在一個地方。除了逸棧,他唯一真正擁有的不動產就是鏡湖苑那棟小房子,始終空關著,難得去一次。本想把沈拓約到外面去談,但因為是那樣的話題,總覺得要找個不受打擾的地方,想來想去還是“家裡”更合適一些。
過去之前,他給她打了電話,以免撞到不該撞到的場面。
“那我等你。”她回答,語氣和順依舊,不明就裡的人根本想不到他們之間是那樣疏遠的關係。
程致研到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沈拓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