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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走,叫了一屋子大夫,後來說是病中,不許他探望打擾。族中那些楚君的擁護者整整一個月都用譴責的眼神看他,連他師傅茯峴和祖父謝翕都寫信來罵了他一頓。楚君一說見客,這小子便哭唧唧地跑去認錯了,從此把他當成病美人似的供著,不僅自己不敢再動他一根手指頭,就連我們碰一下楚君他都要嚷嚷半天,炸毛雞似的護著。從那之後就連隨便與人打架這毛病也改了不少,我看假以時日他學得楚君噎人的言語之道,凡事也不需要訴諸武力解決了。”
沈莙越聽越覺得同情這位謝小爺,他往後只怕就是楚鄢五指山下的孫猴子了,身上那些毛病可不得都改個透徹?
她們這裡說著話,直到半夜兩人才睡了。熬夜的後果就是,第二日兩個妮子都貪覺了,早膳也錯過了,直到日頭高照才起了身,梳洗一番便又匆匆地往楚鄢那裡去了。
沈莙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一睹謝小爺的風姿,可是到的時候屋裡卻只有楚鄢一個在坐著擺棋譜,見她們兩個一起來了,當即就想明白了,只對沈莙笑道:
“客兒出去玩了,只怕過些時候才回來。”
客兒?沈莙一頭的問號,還是楚穗悄悄在她耳邊道:
“客兒是謝柕南的小名,不過你可別跟著楚君鬧,我看這裡也只有他一個敢這麼去招那小祖宗。”
巧合嗎?這謝柕南別真是個謝靈運吧,連小名都一樣。
沈莙暗自驚訝了一番,衝楚鄢笑了笑便在他對面坐下了,
“一個人擺棋譜多沒意思啊,咱們來一局。”
楚鄢對著沈莙總是有無限的包容和耐心的,這一點楚穗最清楚了。果不其然,對這樣的話,她家這位棋力深厚的楚君只是笑道:
“你可別是又想同我悔棋耍賴。”
沈莙想起她在雲南郡的那些日子,笑得像只狐狸,
“如今我可是師從姬潯了,楚大人悠著點,可別輸了。”
楚穗看他們一來一往,自覺地搬了根凳子在一邊坐下觀棋了。
沈莙確實是師從姬潯,棋路刁鑽難纏,看得楚穗心中也忍不住安安佩服,心想什麼時候能看那南詔王和這位楚君來一局就好了。
他們這一局下到一半,外頭忽然傳來了些聲響,楚鄢皺皺眉頭,向澤苑問道:
“外頭什麼動靜?客兒回來了?”
澤苑這時候擦著汗進來了,見沈莙和楚穗都在,笑著回道:
“早回來了,如今正在院中舞劍呢。”
沈莙一聽這話,眼裡閃著精光,只衝楚鄢道:
“快把窗戶開啟,我要看看這謝小爺生的什麼模樣。”
楚鄢一看她這樣子便知道往日沒少和楚穗八卦,因而看了一眼正低頭裝死的楚穗,見她心虛倒也不說什麼了,只吩咐澤苑將木窗支起。
院子裡謝柕南正握著一柄長劍在專心致志地複習茯峴教的劍法,每個動作都優美又凌厲,連起來又無比流暢,因穿著一身白衣,看著倒真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
沈莙端其眉眼,果真如楚穗所說可愛清秀,那雙鹿眼炯炯有神,讓她也忍不住想要捏臉揉頭。
練了一段簡單的劍法,日頭逐漸毒辣了起來,於是謝柕南也就罷手了,回來卻發現屋裡除了常見的楚穗還來了個不認識的女人。他心裡正疑惑,只聽楚鄢道:
“沒個規矩,去把汗擦了。”
於是連水也顧不上喝,先去拿了塊巾子胡亂抹了一把臉。楚鄢見他隨便一擦便算了事,皺著眉頭道:
“過來。”
謝柕南一臉無辜,倒是聽他的話,乖乖地過來了。沈莙見楚鄢從袖中拿出一方帕子,叫他低頭,自己替他將額頭的薄汗都擦了,發覺他一身白衣也溼了些便將帕子一擲,衝他吩咐道:
“去洗一洗,換身衣裳再來見人。”
謝柕南自己也覺得身上汗溼了不舒服,於是爽快地應了,跟著澤苑往裡屋去了。
沈莙看著這一幕幕,總覺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只對楚穗附耳道:
“楚鄢這是拿他當兒子養呢?”
楚穗聽了這話只連連搖頭,拉著沈莙用更加輕的聲音神秘兮兮道:
“哼哼,你再往後看看,這分明是拿他當童養媳養呢……”
沈莙被這句話驚到了,看著楚穗的眼神都多了些說不出的親切,果然十個女人九個腐,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一樣的。
她這裡正琢磨呢,那邊謝柕南卻速度極快地出來了。楚鄢見他打扮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