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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個時代所謂師者如父的道理,師徒之間,還是很有感情的。
當然,如果沒有師兄的話,或許感情會更深厚一些。
府試的日期已經迫近,陳凱之下學回去,書箱裡一沓的功課,還有半月的時間,陳凱之是插班生,就更不能等閒視之了。
其實府試想要過關,以陳凱之的實力,倒也應當能夠勉強做到。
可要一路過關斬將,卻很不容易。
眼下陳凱之的目標是府試生員,只要能高中,自此便可獲得更多的官府錢糧補助,特權也是必不可少。
這個時代最是崇敬讀書人,也正因為如此,讀書人的地位極高,而成為府試生員,方才算是一腳踏入了讀書人的行列。
陳凱之從學裡出來,迎面卻見吳教諭與張如玉從外頭進學來。
自從張如玉在縣裡吃了虧,陳凱之在縣學裡就不曾見到過張如玉。
四目相對,張如玉就像沒事人一樣,跟在吳教諭的身後。
陳凱之朝教諭行了個禮:“學生見過吳教諭。”
吳教諭只懶懶的點頭,輕描淡寫道:“噢。”
陳凱之也沒再說什麼,徑直走了。
張如玉恨恨的瞪了陳凱之背影一眼,吳教諭這時道:“如玉啊,這一次府試,可有信心嗎?這陳凱之,有方先生提點,怕也不俗呢。”
張如玉卻是森森一笑:“世叔,我根本就不用考,倒是我看他考不成。”
吳教諭愣了一下,呆呆道:“怎麼?”
張如玉道:“他品德敗壞,遲早……”張如玉聲音壓得越低,語氣中,帶著殺機。
吳教諭卻是不露聲色地看了張如玉一眼,只淡淡道:“是你爹出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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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未央宮。
都城所在,天下中樞之地,宮牆之內,在這冉冉的宮燈之下,宮闕樓宇在繁星之下,影影綽綽,即便是夜霧朦朧,依然可見其堂皇。
就在方才,甘泉樓裡還是歌舞昇平,衣袖飄蕩;鳴鐘擊磬,樂聲悠揚,只等珠簾之後,一個女官徐徐出來,揮揮手,歌女便俱都散去,無影無蹤,美酒撤下,換上清茶,女官旋身,回到了珠簾裡,悄聲細語,似在低聲稟奏。
幾個留下來的大陳朝重臣,卻是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看向那一卷珠簾。
珠簾之後,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卿家們,說說吧。”
大司馬張汾一襲紅色麒麟,頭戴梁冠,神色之中隱隱帶著幾分不屑,顧盼自雄的模樣:“臣以為,哪裡有什麼祥瑞,分明就是有人故弄玄虛,顯然是地方官吏,想要藉此溜鬚拍馬,申飭他們一頓,他們也就老實了。”
他話音落下,珠簾之後,突然傳出了輕笑聲,這笑聲顯是別有深意,卻又不置可否。
與張汾相對的,乃是大司空姚文治,姚文治老神在在地坐著,捋著唏噓:“這樣的神作,豈是一個小小縣學生員能作得出的?若無天人感應,如何解釋?太后乃是洛水之神,天降凡間,這已是板上釘釘了,何來的故弄玄虛?”
張汾便笑道:“一個粗鄙的縣學生員,無稽之談,不敢苟同。”
姚文治用手指頭,輕輕地打著椅子扶柄,彷彿還沉溺在方才的歌舞之中,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張汾一眼:“張將軍是國舅,可是文武有別,我看,將軍管好自己的軍務即可。”
張汾面上的橫肉微微一抽,眯著眼,那眼眸裡猛地綻放出一絲冷然:“你說什麼?”
咣噹一聲。
珠簾之後,發出了一個清脆的聲響,似是什麼東西應聲而碎。
本是口角的二人,此時俱都朝向珠簾看去。
珠簾之後,自此聲音全無,靜籟無聲。
只是稍稍片刻,女官卻是掀開了簾子,小心翼翼地捧著碎裂的夜光杯出來。
這夜光杯,乃是大宛國進獻,彌足珍貴,乃是太后的至愛,竟是摔碎了。
姚文治面色一沉,起身離坐,一下子拜倒在地:“臣萬死之罪!”
張汾顧盼之間,也露出了疑慮,俯身拜倒:“臣死罪。”
甘泉樓中的宮娥、女官,緩緩降下身子,屈膝而下。
珠簾裡,再沒有聲音了。
可是珠簾之前的殿前,卻是數十人俯身,那繫著紫金玉帶,頭戴著梁冠,放到宮外便不可一世的人,此刻卻卑微如螻蟻一般,竟是動